1
我望着眼前把脸皱成一团的黑发男人，他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
我正色道“你知道自己灵魂上的裂缝有多大吗？”
韦恩的指尖相互搓了搓“我……”
算了。
怒气就像放了气的气球，逐渐瘪了下去。
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简直是现代人的通病。至少韦恩还坚持锻炼身体，比那些熬夜刷手机的强多了。
对，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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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先做个理疗。”我示意他趴下，取出一盒针。
杰森在旁边看着那些细长的针一根根没入韦恩的后背，眉头拧成了结：“等下我也要这样？”
我眨了眨眼：“看情况。”
他欲言又止，最后默默抱臂站到墙角。
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照进房间，尘埃在阳光里安静地漂浮。我手下动作不停，银针一根接一根没入韦恩的背部肌肉。
施针完毕，我拍了拍手：“半小时后取针。”
韦恩躺在床上，整个人像只浑身炸毛的刺猬。
我转个身扛来了红外线理疗仪。
要知道，在这常年阴雨的城市，红外线可是抢手货：）
3
理疗结束后，布鲁斯带着一身艾灸味儿坐到我面前。
我无奈捂脸，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
但最终，还是放下手，直视着他：“听着，目前有两个方案。”
“首先，”我的声音低沉，“你身上带着哥谭的烙印。别急着否认，你应该早就感觉到了。”
韦恩缓慢地点点头“我曾经…见过祂，本以为是个梦，但是真实得可怕。我甚至去找了魔法师确认。”
他苦笑着摇头，“结果她说恭喜我获得了哥谭的青睐。”
4
“那就好”我打了个响指，掏出一张符纸，推到韦恩面前：“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调理，缓慢粘合你身上的魂魄。”
竖起一根手指，“目前我手上缺乏药材，要等那边寄送。但是，在药材到来之前，你需要禁止一切伤害自己身体的活动。”
韦恩张开嘴，正准备说点什么。一旁的杰森直接捂住男人的唇，把对方的抗议堵成了”呜呜”声。
韦恩无奈安静下来，活像一坨被烧化的史莱姆。
“第二条路”我转动着手上的笔杆“借助哥谭给你的烙印，建立更深层的联系。祂的能量足以填补你灵魂的裂隙，能给我更多时间慢慢调理，而且不影响你日常工作。”
我放下笔“事先警告你，哥谭的黑暗面，充斥着诅咒与疯狂——这些足以吞噬常人的心智。”
5
杰森抢在布鲁斯之前开口：“没有第三个选项吗？他既不可能停下工作，更不能和哥谭绑在一起！”
我摸了摸下巴“也可以先治疗身体，他的灵魂一时半会不至于飘走，但是万一再遇到上次那种事情，他就不一定能回得来了。”
韦恩将杰森的手从唇上拿下，目光凛然：“我想了解第二个方案的具体内容。”
6
啊？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爽快给整不会了。
“不再考虑一下吗？”我疑惑地问。
他微笑起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毕竟……”
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摇摇头，“兄弟，我懂，毕竟你还有那么大一家公司要扛……”
杰森的表情突然扭曲得像干吃了十只柠檬——张医生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布鲁斯都快自爆身份了！
殊不知我正在心底暗暗感慨：没想到韦恩这么男人，为了集团兢兢业业，连睡眠都没多少时间。看起来新闻上的风评也不一定真实嘛。
至于他身上的伤？那不是极限运动造成的吗：）
……
7
一个夜晚。
这并不稀奇，毕竟我们都知道哥谭的故事大多发生在夜晚中。
但今夜不同——命运的丝线在此刻收紧，一个家庭的轨迹即将折断，而哥谭最伟大的灵魂，也将在这片泥沼中，挣开被命运扼住的咽喉，发出沉重的嘶吼。
暗夜中似乎有一双眼睛，祂清醒地注视着一切，但同时也被沉重的锁链与古老的诅咒禁锢。
祂知道这座城市中的每一件事，小到一粒微尘何时飘落，大到祂庞大躯壳深处沉睡的核弹……
铅汞与火药在身体中奔涌，祂却无力阻止。如同过往的千千万万次，那双眼睛只能痛苦而愤怒地“看着”。
8
然后——
那道命定的枪声响起。
白色的灵魂四散奔逃，炙热而刺目的液体混入浓郁的夜色。
“开始了”暗处的疯狂与无序不再观望，它们欢呼着，跳跃着。数不清的低语如同烟雾，绳索，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缠绕上男孩瘦小的身躯。
男孩睁开了那双钢蓝色的眸子，第一次真正‘看见’了这无边的黑暗，也看见了自己宿命的开端。
9
时间过得很快，那只最初的、蓝灰色的蝙蝠，开始在哥谭灰暗的钢筋丛林中翱翔。
再后来，他们出现了。
一只、两只、三只……越来越多的鸟儿，带着各自的伤痛与守望，降落在他的披风之下。
有的飞向远方，有的折断双翼，有的在火焰中逝去，有的……在黑暗的披风旁，固执地燃起了一盏小小的、白色的烛光。
10
蝙蝠站在最高的水滴兽上，冰凉的夜风吹动黑色披风。
他在做的…是正确的吗？他脚下的钢索，是否能引领一切的一切走向光明的那面？他伸出的手，是拯救了那些活泼的鸟儿，还是…将他们推入了更深、更绝望的漩涡？
带着这些无解的疑问，他推进着属于自己的变革。
活泼忧郁的蓝灰在明与暗，光与影中沉淀为更深邃的黑。他始终是暗夜的骑士，将哥谭扛在肩上。
渐渐地，那抹暗色身影旁聚起越来越多的色彩，希望的蓝，活泼的红，坚定的绿……
终于，蝙蝠不再独自背负黑暗的重量，与他们一起，为了同一个光明的目标而奋斗。
11
但是，无数苍白的手从哥谭的黑暗缝隙里伸出，企图将他拽入无底深渊。
那是八岁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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