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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我妻美咲如临大敌——这是一部新手机,全新机身,全新号码,甚至为了“对抗”嘴平青叶在业内的高知名度,我妻美咲用自己的身份信息申请了号码。
这些所谓的团队,究竟都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从某个时间点开始,手机的震动就没有停过,哪怕开启静音都让人觉得心烦意燥。
难怪嘴平青叶连扔好几部手机,换谁都得崩溃。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她盯着手机屏幕,只等号码进来了就秒接起来。
以她的速度和反应力,接起电话的这一瞬间,对面就挂断了——连她这样的耳力,都没有听到电话对面的一丁点声音。
这根本不合理。
不是我妻美咲自负,速度、听力,这都是她长项中的长项,她自认没有人类可以超过她——不对,不仅仅是“人类”。她小时候见过一次愈史郎先生,愈史郎先生当时就说,她的长项在他之上。
所以不可能人工,那就是某种程度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妻美咲眉头一皱,再点开那些作为邀请的电子信息细看,才发现上面只有批量罗列的话术,并没有事实意义上的信息。
换而言之,这些信息和电话一样,并非是真的为了和嘴平青叶联络,而是纯骚扰。
只是嘴平青叶这个人在某些方面非常迟钝,他的脑子里很少存放那些他认为不重要的事,以至于他本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这已经超越骚扰级别,直奔着霸凌而去了。
我妻美咲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整合出了之前青叶提到过的一些零散信息,比如时不时更换的助理和团队,唯一稳定待过一段时间的团队也连续转手了好几任老板。
嘴平青叶的脑子里几乎没有抱怨和告状这根筋,只是谁正在他身边,他就会和谁提几句近况,平淡的语气从来听不出异常。
久而久之,如果没有某个契机,还真难将那些碎片化的日常连成线。
嘴平青叶的邮箱密码还是一如既往,我妻美咲登上去——海量的邮件把她的电脑都塞到了卡机。
骚扰邮件将真正有意义的信息也都淹没到了海底。
这甚至是一台为了庆祝毕业而买的新电脑。
气笑了,我妻美咲真是气笑了。
号码都是虚拟号码,根本找不到来源和IP地址,即使找到了,很可能也是人头,很难查到根儿上去。
但这里是可是东京,一座神奇的城市。
在东京遇到这样的事,除了直接动手杀人之外——当然,我妻美咲很想要直接采取这个简单直接的手段,但现在尚且目标——那就只能在“直接方案”之前,先采取东京特色标准解决方案。
我妻美咲把通讯录打开,翻到顶端。
【(爱心)(爱心)光光老公(爱心)(爱心)】
“总之,先找个侦探。”
*
正如水无怜奈所感觉到的那样,朗姆横插一手,就是为了不让诸伏景光落到琴酒的手里。只不过,和水无怜奈想得不同,朗姆的本意并非是为了保护诸伏景光,而是为了确保踩死爱尔兰。
诸伏景光并没有真正见过朗姆,也不确认朗姆的性格。他只知道,能坐上组织里的第二把交椅,朗姆绝不可能优柔寡断。
这里有赌的成分,但是他赌赢了。
“先生,已经打点好了,基尔的报告来了,苏格兰和莱伊的监禁解除,阿夸维特也带人离开了那里。”
“那就好。”朗姆并不在大阪,甚至不在日本,但却并不妨碍他的统筹,“但不能放任他们俩自行行动,尤其是苏格兰,要盯紧他。”
“先生,要不要——”女人背对着光,手指指脖颈上一抹,充满了暗示。
“不用,这个节骨眼儿上,琴酒已经起了疑,在找到爱尔兰之前,他还不能出事,免得惹人怀疑。”朗姆口中的‘他’特指苏格兰,别人不知道船上那三人的关系,但他是知道的。爱尔兰是布局者,苏格兰入局人,莱伊是局外人。
他此刻考虑的是苏格兰是否有所察觉,察觉到了多少。至于莱伊——暂时得用来混淆视听,不能让苏格兰的存在太明显。
之后找个由头杀了就是,问题不大。
“如果,我们找到了爱尔兰——”
“那爱尔兰也不是没有报复杀人的能力,苏格兰和莱伊也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这三条命在朗姆口中,就像是晚饭里的豆腐,轻易就被碾得粉碎。
说白了,就是安排同归于尽的戏码。
“我明白了,会抓紧安排人手盯着航线和港口,爱尔兰跑不掉。”朗姆的下属早已见怪不怪,瞬间就领悟了这道命令。
“你做事,我是放心的。”能跟在朗姆身边,自然就是朗姆的亲信,深得信赖,“但你要记住,绝不能让爱尔兰有任何开口的机会,如果事情有变——”
“如果事情有变,就优先解决爱尔兰,苏格兰的命,我会再想办法安排。”
朗姆的神情满意起来,他的反应正对应了远方诸伏景光的预料,当爱尔兰这条线出现问题的时候,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切割。
朗姆见下属面色犹疑,也有心栽培,大方道:“有什么话就问。”
“我只是有点不太明白,既然先生并不想让苏格兰活,那为什么还要让基尔浪费那么重要的机会去接应,借阿夸维特的手杀了他,岂不正好?”
朗姆失笑着摇头,略带了些宠溺看着下属,“不论是层级地位,还是资历资源,琴酒都不能和我的多年经营相提并论,换作是别人,想杀随便也就杀了。但琴酒,我却不得不顾忌他。哪怕只是略施薄惩,也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甚至现在,要杀隔着关系的苏格兰,我都要多想几步……霞多丽,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是因为……那位大人。”这个答案不需要多犹豫,霞多丽只是在提起那个特殊的人的时候,本能似的压低了声音,“琴酒是那位大人‘手’的眼神,是那位大人的刀。”
她觑了一眼朗姆的表情,一点点微挑的眉尾让她迅速意识到,自己的答案没有让朗姆满意,“那位大人的信任,是最坚固的盾,而琴酒本人,则是一把没有鞘的刀,这样的组合……”
“你还是太年轻了。”朗姆打断了她,“重点不是‘琴酒为什么能和我分庭抗礼’,而是,‘为什么是琴酒和我分庭抗礼’。”
霞多丽似乎感悟到了什么,“是因为琴酒的特殊身份,他没有任何牵绊,从小由那位大人一手教导,自然是深受信任……”
酒杯放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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