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如果说重逢之前,越朗还是人样,那么重逢之后,就是人模狗样,到后面和衡星的相处中是100%纯狗。
昨晚是因为你我变成狼人模样……
到现在的话……
他还保持着一手推门一手拎早餐的模样,跟雕塑一样僵着没动,眼珠子却疯狂地在衡星身上瞟着,生怕看少了。
一侧的衣领歪斜卡在肩头,另一侧则滑到臂弯,要掉不掉地悬在那里。
背对着他的姿势,肩胛骨随着呼吸起伏,像蝴蝶即将振翅,飞到小狗的鼻子上,等它打出一个喷嚏。
要知道之前越朗看淋雨后穿他卫衣的衡星都不好意思,只敢脑补,或者是看两眼就赶紧挪开视线。
经过了昨晚,越小狗成长了!
不过为什么鼻子下面有湿漉漉的感觉?
在衡星震惊的目光中,他腾出一手往鼻下一摸……
就这样看衡星看到流鼻血。
然后还看。
衡星耸肩,胳膊往上一甩,又把衬衣穿回身上,去抢救二傻子越小狗。
“怎么了这是?”
“嗯有点上火……”
昨晚憋出来的火。
越朗买的早点品种不少,包子油条豆浆粥煎饼果子肠粉虾饺,生怕饿死谁一样囊括大江南北。
吃饭时只有咀嚼声,他们都没提起昨晚的事情。
不过有些事是无法逃避掉的。
闹钟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是衡星平时上班起床铃。
现在也不用去上班了。
透过小旅馆斑驳的窗户正好看到公司大楼,衡星能准确地找到公司的窗户,当初选择住在这里,就是为了上班更方便。
上午阳光充足,照得每一扇窗都在以不同的角度反射,发光。
有一缕光刺痛衡星的眼睛,他别开头,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
见状,越朗连忙问:“还好吗?”
衡星没说话。
昨晚衡星睡着后,越朗接到哥的电话。
越昭因为一些事情以及某个人留下,顺便帮弟弟善后,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告诉越朗,衡星是因为工作来凯越会所,那群人基本上都是他的同事。
警察虽然来了,但那些人的后续处理还需要等待一些时日。
也算是有处理,不过估计衡星现在也不想听到他们的消息,越朗就没说话。
飞书已经将衡星移除出公司,很多工作痕迹都没来得及存档。HR很官方地发送了试用期未通过的邮件,理由抗压能力太小,无法胜任工作,并让他今日之内把东西清走。
衡星读过相关的劳动法,没有书面举证,且出于报复行为,是可以讨回部分工资的。
不过这个破班暂时是没什么心情继续上了,谁能料到能摊上这种破事……
“等一会儿…陪我去公司吧。”衡星犹豫道。
“怎么了?”越朗问。
“…去帮我把东西拿回来吧。”
“好。”
其实他东西并不多,一个人都能搬走,但是他没由来地就是想让越朗陪自己走这一趟。
走出旅馆时,前台小妹还没下班,哈欠连天地刷着剧。
只不过,怎么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呢……
明明前几天还在很热情地打招呼。
哦不对,是在看越朗啊。
衡星看向越朗——
越小狗不敢看,推着他的肩膀催促:“什么都没有快走吧快走吧。”
公司内,员工已经来了不少,但没一个干活的,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知道不?纪总和那群高管,昨晚进去啦。”
“什么什么进去哪里了?”
“还能是哪里?警察局啊。”
“操,早看他们一群傻屌不顺眼了。”
“展开讲讲。”
“研发组的衡星知道吧,就是长特好看的那个,据说因为他被带到……”
突然,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同一处。
存在于流言蜚语正中心的人来了。
所有人看着衡星走到工位上,收拾私人物品,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淡漠,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只不过红眼尾和眼下脸颊上的创可贴还是给人留了浮想联翩的谈资。
跟在他身后的卷发男生也很引人注目。
看起来不是公司的员工,模样好,个头极高得有近一米九,从进门开始就走在衡星身后,保镖似的,试图用宽阔的肩膀挡住所有不善的视线,看起来很不好惹似的。
越朗拿起桌上的绿萝:“这个不拿走吗?长得多好。”
“那不是我的,那是公司财产。”
“哦……”
“帮我装下键鼠。”
“什么?”
“键盘和鼠标。”
“你可以分开说嘛……”
表面不好惹,其实是越小狗犯蠢。
回到小旅馆将那一堆东西放下,衡星手中一轻,心里也蓦得一空。
阳光追随时间偏移角度,同样的视角再从窗户望出去,光线再也没办法刺痛眼眸了。
他呆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看着行李箱和旁边刚收回来的箱子,然后将脸埋在手掌内,长长地叹息一声,有点不明白人生为什么会走到如此地步。
过五关斩六将才得到的工作,干了不到一个月就被辞了,虽然不是自己的原因。
但每个月的生活支出是一回事,家里那边又是一回事,再去找新工作的话,不知道又要打多久的仗。
马上就是26岁生日了,今年过得好像比去年更糟。
居无定所,失业流离,身边连个能……
身侧床垫随着动作塌陷一块,有人坐在他身旁,温暖干燥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头。
衡星心中涌出酸涩,声音瓮瓮的:“你不去店里吗?”
越朗担忧地说:“你这样我哪敢去啊。”
“我什么样?”
衡星把手掌拿开,本就泛红的眼尾此时带着湿润:“我又不会想不开去自杀。”
“就这样。”越朗勾唇,笑着伸手在他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别这样……”脆弱好似姗姗来迟,衡星声音颤抖,又把脸埋了回去。
一只麻雀飞来,好奇地打量了屋内,在窗前叽叽喳喳地乱叫。
越朗知道衡星在想什么,他看着那只麻雀,对衡星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衡星没说话。
越朗继续道:“你之前不是说要找爱好吗?我陪你出去找找,就放松今天一天,怎么样?”
还是没说话。
片刻,衡星才终于有动作。
他胡乱擦了擦眼角:“一个欠债的你和一个没有工作的我玩什么玩哦。”
越朗笑着露出虎牙:“那我们去搬砖吧,我认识工头,一天给300。”
“少贫嘴。”衡星被这话逗笑,顺便锤了他一下。
“哎呦好疼。”越朗由着他又锤自己,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下。
时间已不知不觉进入深秋,吹来的风都带着扫落叶的凌厉,北方的城市,气温寒冷又干燥。
又一次在前台小妹的白眼中走出旅馆大门。
越朗问:“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不知道。”衡星回答。
不是没有,而是他真的不知道有哪里好玩的,大学四年一直在跑图书馆或者去做家教兼职,工作后更没时间玩。
“没事,那我带你玩。”
越朗在他面前倒退着走,笑容真诚又明媚,跃动的发梢上沾染金色,身后正好一束阳光倾斜,像是在两人中间画一道金色的线,牵引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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