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
阳光西斜,懒洋洋地洒进卧室的一角,晒得房子暖烘烘的,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陈屿疲惫地眨了眨双眼,看着眼前白色的墙漆,视线变得模糊。
身体被身后的人牢牢箍在怀里,数个小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让他的整个左臂都在发麻,累得不想动弹。
易深的脸还埋在他的颈窝处,呼吸的热气平稳地洒落在他的皮肤上。
有点痒。
他轻轻动了动,想缓解一下发麻的左臂。
下一秒,易深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抱着他换了个姿势,他现在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易深身上。
最要命的是,他睡衣上的扣子好像在他昨晚入睡之前就被全部解掉了,他和易深现在是肌肤相贴的状态。
这样危险的姿势让陈屿头皮发麻,尤其是当他发现身下柔软的肌肉开始逐渐僵硬时,他慌乱支着易深的身体想要起来时,正好对上了易深的双眼。
陈屿眨了眨眼:“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醒了之后。”易深帮他把助听器小心翼翼地戴上耳朵,“这样戴对吗?会不会疼?”
陈屿:“就跟你戴耳机一样,不疼的。”
易深摸了摸他的耳廓,顺着他的后颈一路下滑,嗓音比往日更沉了些:“要不要再睡会?”
温热的指腹落在陈屿的腰肢上,摩挲打转,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至他的每一寸肌肤,他心头一颤,焦躁不安地躲闪着。
“好痒,你别摸了。”
易深吮咬着他的耳垂,急促的呼吸声落在他的耳畔,在他耳边低语,说着黏糊的情话。
陈屿心头惊颤了下,下意识地要与他拉开距离。
易深将他拽了回去。
“嗯呃——”陈屿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不知所措地揪着枕头的一角。
这样的方式跟*有什么区别...陈屿咬着下唇瓣,整张脸红得快要冒烟了。
易深细细地吻着他的后颈,呼吸声越来越重。
陈屿指尖绷紧,在易深的怀中轻轻颤栗。
易深的手指有一层很薄的茧,跟他DIY时的感觉很不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易深的一声低吼,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瘫软在易深怀里。
两人抱着温存了许久,一番折腾过后,他现在整个人趴在了易深身上。
拍掉那只落在他胸前不老实的手,陈屿试图从他身上起来,被他扣住了腰,又趴了回去。
他决定了,以后买睡衣款式得买T恤型的,不能给易深解他衣服扣子的机会。
感觉到腿间的黏腻,陈屿有些难受地控诉他:“你怎么不穿衣服睡觉?”
易深回答得很从容:“我没找到我的那件睡衣。”
陈屿想起被新衣服塞满的衣柜沉默了下,易深的那套睡衣也不知道被他塞到哪里去了。
“你进门的时候看见客厅里堆满的快递箱没有?”
“别再寄东西过来了,家里已经放不下了。”
“嗯,我看见了。”易深抱着他蹭了蹭,声音很轻,快要睡着了。
陈屿赶紧掰开箍在他腰间的手,说:“我要起来洗个澡,你继续睡吧。”
易深:“我也要洗,一起?”
“不行!”陈屿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他的腿还疼着呢,也不知道破皮了没有。
17岁的易深牵个手都要脸红,接个吻都只知道唇瓣贴着唇瓣,连伸个舌头都不会,特别纯情。
28岁的易深有机会就跟他贴贴,没机会也会找机会,花样又多,看起来跟个情场老油条一样。
陈屿支着身子爬了起来,在下床的时候被易深故意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了易深的怀里。
易深:“小心点。”
陈屿:“……”
所以,28岁的易深脸皮有砧板那么厚。
陈屿清清爽爽地从浴室里出来,闻着卧室里那股还未消散的腥膻味道皱了皱眉。
他把卧室的窗户打开,把易深赶去了浴室,然后他把床单被褥都拿去洗了。
陈屿没找到易深的睡衣,只好选了套相对宽松点的衣服给了他。
易深俯身在陈屿耳边说了句:“裤子有点紧。”
陈屿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哪里紧了,不是挺宽松的吗?”
易深:“我说的是内裤。”
陈屿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气呼呼地看着他:“你才小呢!”
易深怔了怔,唇边绽开一抹笑意:“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屿怒瞪着他:“有什么区别?!”
易深:“。”
不敢顶嘴。
陈屿踢了踢脚边的快递箱子,懊恼地看着他:“这些都是你寄过来的东西。”
易深:“都是些小零食,很快就能吃完的。”
陈屿不满地嘟囔了句:“到时候搬家多麻烦。”
易深捕捉到他的字眼,惊讶道:“要搬家了吗?”
陈屿:“是有这个想法。”
易深:“有看中的房子了吗?”
陈屿的眸光在他身上转了转,笑道:“听说你在平江有栋大别墅。”
易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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