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巨大的爆炸声震醒了灯红酒绿的滨海城市,所有人本能的看向声源处,紧接着刺耳的消防警笛声呼啸而过冲向市中心的清海医院。
半个小时后所有社交app刷上了头条。
“清海医院出现重大医疗事故、顶楼失火、人员撤离”等等字眼快速登上热搜,登顶的视频是一个路人拍到的全貌,黑夜下顶楼窗户内燃烧着熊熊火焰,滚滚黑烟笼罩了大半天空,地面上消防人员和和医护人员来去匆匆。
*
临时加护病房。
严氿的贴身助理唐帆把这个视频递给严氿看:“我刚问过医生了,所有救下来的病人都安顿在这里了,没有沈管家。”
严氿接过手机匆匆扫了一眼,死死的盯着病床上的人:“人呢?”
陈慎之身上还沾染着爆炸的残留,头上缠着绷带,左手臂打着石膏却不见丝毫狼狈,靠在病床上听到他的质问,讥讽一笑。
“整栋楼都已经搜救完了,不在这里那只能在停尸房了吧,让严少空手而返,着实抱歉。”
回应他的是严氿暴怒的拳头。陈慎之被打的偏过脸,却仍带着讥讽的笑意看着严氿被唐帆抱住。
“老板你冷静点,医院打人可是要进去的!”
陈慎之欣赏着严氿的暴怒模样,笑容越发愉悦嘲讽:“把我打晕,你就没法知道爆炸前发生什么了。”
严氿挣扎的动作一顿,两人齐齐看向陈慎之。
陈慎之却非常从容:“这不就是你想知道的吗?我当然不介意告诉你。”
“阿洄送入手术室时,腺体已经完全溃烂,只能切除。”陈慎之盈盈笑意下闪过一丝隐晦:“就现在的医疗技术,切除腺体的人最多只能活三年。”
严氿想到沈洄那脆弱的模样,心都在滴血。
陈慎之眯着眼欣赏严氿懊悔的模样,才慢慢道:“阿洄是我很重要的人,我自然要全力救他,而方法也只有一个,更换腺体,你知道的那个。”
所有人都怔了一瞬。
唐凡都有些不可思议:“你给他换了试验品!”
陈慎之欣然点头:“对。”
刹那间烈火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房间,唐帆都被压的腿软,可病床上的陈慎之依然维持着虚假的笑容,冰川的气息无声无息的从周围蔓延包裹和烈火对抗。
严氿他们调查过那个实验腺体,得到的消息不多,只知道它来自于一个早逝的少年,腺体和陈慎之的匹配率达到了99%,远超平常70%的匹配率。
陈慎之欣赏着两人变幻莫测的脸色,接着道:“是阿洄自愿接受的,爆炸发生在腺体移植结束后,他将我推了出去,自己却没能出来。”
他一字一顿道:“沈洄,他,为我而死。”
严氿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两股顶级alpha信息素针锋相对,冰火交锋。
在场连beta给熏跪了,唐帆拖着医生闪电般溜了出去,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感谢医院的信息素隔离门。
陈慎之直视着严氿那双愤怒年轻的双眸,恶劣愉悦:“他六岁时来到了我身边,他亲口承诺,生为我,死为我。你不过是恰巧被他选中,成了对付我的工具而已。”
严氿下颌线紧绷,一句话都说不出。
陈慎之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当初他是不愿意养你的,我只不过说了句想要严氏的腺体改造计划,第二天他就答应了父亲教导你。你不会真以为是自己征服了他吧。”
这句话是陈慎之的气话,当年沈洄同意教导严氿之后,他被不知名的怒火烧干了理智,向来温文儒雅的他砸了整个办公室。
这仅仅是个开始,沈洄手持利刃,从暗处补补逼近,在他即将成为陈家家主这一天给了他致命一击。
好在他早有防备,最核心的腺体还留在手里,不想沈洄连这个都算到了,当着他的面和腺体同归于尽。
从结果来说两个人都输的彻底。
“我不信。”严氿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陈慎之:“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也不相信他死了。”
陈慎之危险的眯起眼。
“就算他化成灰,我会找到他。”
唐凡冒死贴在门缝上听里边的动静,生怕自己老大直接爆发把人揍了直接进去,结果没防住门骤然从里边打开,直直扑向大老板怀里。
严氿伸手按住他的脑袋,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他侧头睥睨着陈慎之,话语间杀意凛冽:“陈家欠我的,我会让你们一分一分还回来。 ”
说完推开唐凡满身杀气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唐凡一路小跑在医院门口追上了火山喷发一样的严氿,扛着被烧成火鸡的压力试探的打了个鸣。
“我送您回别墅?”
严氿没回答,只看着夜幕下大雨,远处大片的霓虹灯挣扎了几下后熄灭在了黑暗中。
已经是后半夜了,整个清海都逐渐冷了下来,除了严氿身上燃烧着的信息素。
忽然间门口的骚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严氿皱眉看过去发现是几个医生在再扶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穿的寒酸,外套袖口上还沾了些油渍,一脸歉意,有些畏缩的冲过来的护士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地太滑了,摔了一下。”
他笑的憨厚朴实被护士搀扶到了休息区,不住的连连道谢,等稍微坐稳了,他试探的问搀扶他的护士:“急诊能开退烧药吧?”
护士听闻蹙眉问:“您发烧了?我先给您拿个温度计量一量。”
中年男人连连摆手:“不是我,是我……我儿子,他烧的厉害,没法来医院……”
严氿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直接钻进了停在自己面前的车里,沉声道:“去陈家。”
*
三年后。
钟师村作为清海最大的城中村,七点开始各种打工牛马从阴潮的角落里冒了出来,他们牵着飘在头顶的魂,丧尸进城一样的涌进地铁站,然后井然有序的排队蠕动,等地铁差不多把丧尸们运到工位了,大爷大妈才推着自己的孙子孙女慢悠悠往门口逛。
直到此刻,层层叠叠的城中村才迎来了潮湿刺眼的阳光,主街道的老店铺才逐渐拉开了卷帘门。
孙婶送走了儿子儿媳,推着大胖孙子拎着坏了的烧水壶去楼下的维修店,那家店已经在钟师村开了十多年,杨老板不仅手艺精湛物美价廉,人也和气。
孙婶拎着烧水壶走进门直奔主题:“老杨,你给看看这水壶,咋不热了呢!”
她说完才发现平日杨老板的‘黑皮宝座’里竟然没有人,她狐疑的转头看了眼开着的门。
“这不是开门了嘛,咋没人?”
她正要出去问问,就看见二楼起居室下来了一个非常养眼的小伙,视线对上,两人都一脸懵逼。
那帅哥腿长到楼梯都显的逼仄,穿着干净的白棉T恤和长裤,漆黑眉眼和碎发衬的脸色苍白,有几分病气。安静沉稳的气质和杂乱陈旧的维修店格格不入。
下一秒,孙婶眼里爆发出渗人的精光。
180的帅哥生生被她狐狸吃人的精光逼回了台阶上,客气疏离的问到:“您是来修东西的?”
声音也好听!
看起来像是个小O,不过单凭这张脸就算是个B也绝对吃的开。
孙婶瞬间在脑子里把认识的未婚ABO都过了一遍,笑的如同狼外婆。
“没事,我就来修个水壶!”孙婶不客气的坐在省凳上,面带关切的问:“你是老杨的亲戚?我怎么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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