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平瞪着三太太,沉声道:“你急什么急?再等等看!”
刚说到这儿,又有下人来通报:“老爷,来了两位商人,说是从咱们这儿订酒的。”
曹正平和几位太太顿时精神起来,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是谁找来的客户?”
那小厮摇了摇头,说道:“我把人叫进来,你们亲自问吧!”很快,他就领进来两个人,一看便是商人打扮。
曹正平急切地问道:“二位老板,你们是通过我哪个孩子订的酒?”
其中一个面相略显凶恶的商人,先瞥了二太太一眼,然后拍着胸脯说道:“我们今天来,是要订三百坛酒!是云旺少爷联系的我们。”
二太太一听,高兴得“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激动地问:“是云旺?真的是云旺定下的单子吗?”
二人将定金放到柜台上,又把写好的两家铺面文书交给朱先生。朱先生接过来看了看,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还是把这笔账记在了云旺的名下。
曹正平失神落魄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大太太更是惊得有些傻眼,最精神的三太太则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二太太竟然反超了她,这怎能不让她急眼?
她像疯了似的大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怎么来这一套?临时抱佛脚也能算?这都不算数!都不算数!老爷,您一定要公正点,这时候送来的单子也能承认吗?”
二太太气愤愤地说道:“老爷不是说了吗?时间还没到,只要是十五这天订的单子,天没黑之前都算数。你就别在这儿跟我较劲了,能力不如人你就认了吧!”其实二太太和三太太往日关系还算不错,可在利益面前,当场就翻了脸。
大太太的脸气得铁青,心里直犯嘀咕:我的女儿曹月红去哪里了?到了关键时刻,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用!她捂着胸口,只觉得心脏都有些难受,眼前的形势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无名火瞬间窜起,她“哗”地一下,将桌子上的几个酒杯、茶杯全扫到了地上,噼里啪啦锁片散开。大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嘈杂不安。
二太太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挺胸,说道:“行了行了,你们都死心吧!太阳已经落山了,大局已定。老爷,您就说话吧,宣布云旺是您的继承人,曹家的大权将来由他掌管!”
曹正平理都不理她,心里对二太太极为膈应:你自己是什么东西,难道不清楚?真以为别人都蒙在鼓里?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儿子坐上这个位置!他目光扫过大太太,大太太立刻心领神会。
“老爷才是绝对权威,他说什么时候截止,就什么时候截止。”大太太开口说道。
二太太哼了一声,撇着嘴坐回自己的座位:“好吧好吧,等也没用,我看你们谁也没我家云旺实力强!”
刚说到这,“咚咚咚咚”,又有一个下人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声喊:“老爷!老爷!又来单子了!”
曹正平一听,“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在场的人也全都站了起来。二太太紧张得要死,三太太更是眼巴巴地望着外边,盼着能有奇迹发生,四太太却悠然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喝着茶,整个大厅里就数她情绪稳定,一点也不着急。
门外走进来的,居然是曹月红和霍云龙,后面还跟着一个商人打扮的人。大太太一见这情形,脸上“唰”地一下就挂满了笑容。
曹正平一看到这情形,先是心里一沉,暗道“完了”,但转念一想:月红要是能再搞到单子,正好能压制住老二家,也不算太坏。于是他又稳住心神,坐了下来,连问都没问详情。曹月红亲自带着商人而来,那不用说,单子就是他们找来的。
果不其然,大太太快步跑过来,抓住曹月红的手,急切地问:“又有单子了吗?又有单子了吗?现在还不晚,马上就到时间了,天还没黑呢!”
霍云龙深鞠一躬,说道:“太太别急,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您看,我这位朋友是做酒生意的,他带来了五百坛的订单,还拿来了五千块大洋做定金。”说着,他回头看了那商人一眼。
商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属下,一个背着大洋,一个拿着订单,直接就交到了朱掌柜的柜台上。朱掌柜接过来查验登记,看了曹正平一眼,把这笔账目记到了曹月红的头上。
这么一来,曹月红的成绩再次反超了二太太,不过反超得不多,两人都接近两千坛。朱掌柜说道:“让我统计统计,大小姐和四少爷的成绩差不多,我看看谁略胜一筹。”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朱先生的柜台上,就见他熟练地拨打着算盘,手里还不停记录着,很快就出了结果——领先的是曹月红,她仅仅以一百坛的优势居上。
结果一宣布,曹月红高兴得直接扑到了霍云龙的怀里,霍云龙抱着她,在大厅里转了两个圈。大太太脸上的表情更是兴奋异常,她激动地抓住曹正平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老爷!总算!咱们的女儿夺回了属于她的权利!您就宣布吧,时间也到了,没什么悬念了!”
同时,她又恶狠狠地瞪了二太太和三太太一眼,气愤地说道:“你们也想跟月红争**力?这不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吗?你们也干得了这样的差事?月红从小到大熟悉曹家的买卖,掌握着曹家的经济命脉,要是把曹家的权力交到你们手里,家底都得败光!从此你们就**这条心吧!”
二太太不服气,气呼呼地说道:“哼,老爷还没宣布呢,一切都还未可知!”
三太太则显得十分示弱,不时地向外边张望,还期待着她那个好女婿能再给她带来奇迹。然而,外边一直没什么动静。
曹正平看着眼前的形势,知道自己实在挡不住了,心里暗道:也罢,红英没拿到头筹,虽然有些遗憾,可月红占了这个位置,也不算最坏的结果,日后我再尽力为红英争取家里的权利吧!
就在他将要站起来准备宣布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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