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一处偏僻田庄里,钱多多几度上前想要抓住沈麟的衣袖,均被沈麟避开。
一路行至院中,树木枯败,钱多多满意指向庭院当中摆放着的巨大铁器。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神炮,经过这神炮发射出去的炮弹,落地会像威力大了无数倍的爆竹,将炮弹周围的人炸的乱飞!非死即伤!不必你们动用一兵一卒下去拼杀,敌人不攻自破!”
沈麟与曹随志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对这所谓的神炮上下查看,但这铁器圆盾的很,看着就像是谁家的石墩子磨了磨抬出来,找了半日也没查看出精妙在何处。
“这看着……不像是威力巨大的模样。”
曹随志绕着神炮转了三圈,除了发现此物奇沉之外,并无奇特之处。
“这神炮不可移动,将士们如何装填弹药?”
“再者,这神炮并无将士可拉引助力之处,如何发射?”
钱多多靠在廊下的柱子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沈麟,红唇如花:“那就得我们世子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了。”
“今日这个不过是个样子,等世子娶我过门那里,我自然会将完整的方法送上。”
钱多多依靠着石柱,浓黑睫毛下,是她志在必得的眼神。
风卷衣袍,沈麟缓缓握紧腰上的佩剑。
“你今日用这神炮诱我出门,便是为了说这个?”
对面,钱多多淡定点头,仿佛笃定沈麟会为此臣服一般。
“你我之间,唯有战场上你帮我寻回……”
“够了!现在不是在战场上的时候了!”
钱多多粉饰太平的逃避让沈麟鄙夷,他还要再说些伤人的话,另一侧的曹随志对他无声摇了摇头,提醒似的伸出了两根手指。
“此事绝无可能。”
丢下一句话,沈麟走的毫不犹豫,他以为神炮一事有进展,没想到还真是钱多多唬人的把戏。
钱多多提裙追了两步,裙摆生花,没追上大步流星的沈麟。
“你不要神炮了?!除了我,这世上在没有人会制作神炮!”
曹随志站在两人背后,狭长的狐狸眼的嘲讽的望向钱多多。
对沈麟死缠烂打?他是死缠烂打就能心软的人?曹随志不知道钱多多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地方长大的,竟能把一个人养的这样天真。
小儿抱金不行闹市的道理一点也不懂?
这神炮他们得到还好,得不到,也断不会让这神物落入旁人手中。
钱多多气急,骤然回头,冲曹随志发难:“你!你去告诉沈麟!要想得到真正的神炮,就来娶我!”
“我救了他!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和他成亲的!他生来就该是我的丈夫!”
“他如果不娶我,这神炮谁也别想得到!”
曹随志后退两步,看着钱多多忽然变脸的举动毫不意外,为难道:“我与沈麟,关系算不得多好,这等婚嫁之事,强求不得,他若不允,我再帮你寻一些青年才俊就是了,他在战场上那些年,谁知道有没有受过什么暗伤……”
“你闭嘴!你懂什么!他生来就是要娶我的!我为他来到这个世界,他凭什么不娶我!”
钱多多尖锐的呵斥仿佛将曹随志也当做了平日可以随意打骂的下人,曹随志也冷下脸色。
他为从钱多多这里哄到神炮的方法,抢沈麟的功劳,做小伏低比在自己媳妇儿面前还殷勤,这些时日接触下来,钱多多什么秉性曹随志早已了然于心。
曹随志将神炮上的布盖好,拍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骤然之间疏离许多,疏离到钱多多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就不认识他了。
“钱娘子,这道理我能说的都说了。”
“婚嫁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麟身为世子,他的婚事不仅他做不了主,便是他的父母也未必能做主。他之上有父母祖宗,再之上还有陛下,他的夫人只能是名门贵女。”
曹随志拍了拍神炮,铁器冰凉的触感隔着布料传出。
“救命之恩,财帛珠宝,身份地位都能回报。钱娘子如今吃着沈家,喝着沈家,花着沈家带来的富贵,还要沈家的世子娶一位民女为妻……”
“除非这神炮能入陛下的眼,否则,您是半点机会也没有的。”
“但陛下……可不会吃您这样欲擒故纵的把戏。欺君之罪,谁也担不起。”
曹随志是什么时候走出去的,钱多多不晓得。
无人的院落里,只有钱多多恨不能一把推翻那尊神炮。可它是精铁所制,她动摇不了分毫。
“怎么会呢……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呢……”
“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我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救的人,还是皇子,怎么可能我不是女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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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转,清河就落了雪。
确如陶五娘所言,李若华以及不少她不认识的人给她送了花帖,今日要她赏灯,明日邀她游湖,荧蝉一个也没去。
直到临近年关,荧蝉托人往京中送去新的包袱。
两坛她做的小菜,还有几件她给沈麟缝制的衣裳。
“京中天寒,劳烦你多提醒世子添衣。”
墨影点点头,屋子里暖和的很,这二进的宅子不大,荧蝉住着刚好。
她住的地方总是有生气的很,插了不少花儿,也种了几盆绿油油的小盆栽。
墨影此来,也不仅是给替沈麟送信。
“世子前些日子得了些好茶,特地分出一半过来,荧娘子记着喜欢的,下回好多送些过来。”
荧蝉穿着一身胭脂色的宽边毛褙子,好笑的回头去看墨影:“要与我生分了?我如今无名无分,往后能否回京还是两说。”
“与往常一般,你我相称就是,若真有拨云见日那一天,再换称呼不迟。”
荧蝉将给墨影的东西换了个包袱给他。
“这一包是给你,不必推辞,不是我亲手做的。”
“大爷身边有人替他费心冷暖,你却是没有的。大爷身边还有谁我不晓得,也只认识你一个,便只给你送了,算是今年的贺岁礼。”
东西一到墨影手里,墨影便掂量出这是一件分量不轻的棉服。
“大小我不知道合不合适,若是不合适,你自去针线房找个人帮你改一改,过完年那阵子,针线房是最清闲的。”
墨影沉默的带着东西离开,稀碎的雪花一点点飘落下来,刚落到地上就化了。
“这清河的雪不大,却冻人呢,我今年冻疮又复发了。”
荧蝉牵着点灯的手,出门去附近的药铺里买冻伤膏。
“银子不要不舍得花,这冻伤膏用上一冬天,往后就好了。”
点灯羡慕的盯着荧蝉均匀白嫩的手指道:“要是我的手也能像姐姐的手一样好看就好了。”
她的手骨节粗大,全无美感,所以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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