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弥懒得理她，转头看向监督。
“不能换人吗？”
监督看出来了，两人好像有仇。
对上绿弥的臭脸，他疯狂开动脑子。
“这...绿弥大人，这是没办法操作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小小监督能说了算的事情。
“有什么不好操作的，换个人而已。”
听到不能换人，绿弥的脸更臭了。
脚步声从绿弥背后传来，是九十九由基，她甩甩头发，从绿弥身边走过，脚步不停往医院大门里走。
“为难一个监督做什么，快点，早结束了你也好赶紧离开。”
在绿弥不太友善的目光下，监督瑟缩了下。
“啧。”
绿弥踹了脚石子，跟在九十九由基背后一同往医院里走去。
旧址里的咒灵之所以能成长到一级，是因为这里太偏僻了，除了住在附近的百姓，很少会有人朝这里走，更别提进到废弃医院里。
两人刚走进医院的大门，天空忽然一暗。
是监督放下帐了。
看着眼前三步外的身影，绿弥懒洋洋。
“喂，女人，你到底什么目的？”
他才不信这女人有这么闲。
九十九由基啧了一声。
“绿弥，我是你前辈。”
绿弥嗤笑。
“我前辈多了去了。”差她一个？
九十九由基回头看他，面露感慨。
“你怎么就不能闭上那张嘴呢？”
闭上嘴的时候多可爱。
好好一个少年，偏偏长了一张嘴。
绿弥抬起手。
‘啪。’
藤蔓毫不意外被碾碎，绿弥收回手。
“说吧，什么事？”
平时完全找不到身影的人忽然出现，一定是带着目的来的，绿弥才不信这人是闲着无聊没事干。
“看看你啊。”
医院里很空旷，九十九由基穿着高帮鞋，鞋跟高细，脚步声清脆。
不等绿弥反驳，她又补充。
“来看看你是脑子进什么水了，居然选择进入高专读书。”
绿弥抬脚踢开脚边的石子，话语随意。
“想来就来了，玩玩而已。”
“玩玩？是为了某人吧。”
绿弥脚步微顿，抬头看向眼前人的背影，微眯双眼。
“哪听来的？”
“急了？”
女人点燃香烟，站定在原地，转身看他。
“你不知道？咒术界都在传，东京校绿弥，实力不容小觑。怎么？进校学习之后变成大忙人了，信息都没空收集了。”
绿弥抿嘴，头一次没出声反驳。
和七海待在一起的时光，就好像上天恩赐，平静又美好。
生活在美好里太久，人就会松懈下来。
绿弥揉揉脑袋。
“还有什么情报？”
见绿弥醒悟过来，九十九由基勾勾嘴角。
又在绿弥看过来前收敛笑意，不让他看到自己面上的笑。
“你要我就说？没好处的事情我可不做。”
又来了，又是这幅样子。
钓他的胃口，又不说，要不是不能对她动手...
牙一阵泛痒，绿弥拳头攥紧，又很快松下，忍气吞声。
“一次任务，你先说，要是有价值，我再加价。”
这女人精的要命。
肯定不会吃亏。
和她交易，价格能压就压。
回想以前被坑的日子，绿弥就觉得憋屈。
除了娜娜米，人类没一个好东西！
“两个，说一半，五个成交。”
绿弥睁大眼。
“你怎么不去抢？”
什么情报值得五个任务啊？
绿弥冷哼。
“你赶紧憋，多编些有用的线索，不然今天你完了。”
阴冷的气息不断从九十九由基背后传来。
两人说话没克制音量，建筑里的某些东西似乎被他们吵醒了，正用气息昭示自己的不满，可现在没人有空理会它。
九十九由基看看周围，又很快转回头，一挑眉。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绿弥看看周围，啧了一声。
三个一级。
绿弥不怕，但有些烦。
相比二三级咒灵，一级咒灵有脑子，会思考，对领地有占有欲。
三个一级咒灵在一起？
既然能在一个地方和谐相处，那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联，共生？又或者寄生？
藤蔓不知什么时候爬满整个建筑，绿弥站在原地没动。
九十九由基丢掉烟蒂，脚尖碾压，在一旁看戏。
“真不愧是你，绿弥，还是这样容易拉到仇恨。”
晋升一级术师的第一个任务考核，就遇到了顶级的一级任务。
九十九由基微眯双眼。
虽说她是知道了要参加考核的人是绿弥后才接下了这个任务。
但怎么看都很奇怪吧？这样强度的任务，一般都是交给特级去处理的吧？
绿弥眼底是压抑的暴戾。在咒灵的尖叫声中，藤蔓轻易碾碎两个咒灵。
还剩下的一个，见情况不妙，转身就要逃，逃跑的方向恰好要经过九十九由基身边，她站直身子，将咒灵踩烂在脚底。
“喂，绿弥，你得罪总监部的人了？”
绿弥朝九十九由基走去。
“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需要我一一去得罪吗？”
九十九由基哈哈大笑。
“还是你这张嘴害的。”
绿弥看她一眼，没应声。
周围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了目标，藤蔓开始撤退。
绿弥看眼手机上的时间。
“要说快说。”
他还赶着要去找娜娜米。
也不知道和娜娜米一起的是哪个一级咒术师。
要不是才知道一级考核是要和一级咒术师一起，绿弥肯定提前问清楚，然后查查那个一级咒术师人品怎么样。
“这么着急，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对上绿弥幽绿色的眼眸，意识到他没开玩笑，九十九由基抬起双手。
“嗨嗨，不开玩笑了，我说。”
说到正事，九十九由基正经了些。
“是你之前让我留意的消息。”
他让留意的消息...
他们有两三年没见了。
绿弥抬眸看她。
“我以为你忘了。”
绿弥之前没有手机，两人也没有留联系方式。
坦白说，绿弥并没有对此报有希望。
绿弥没将那些话说出口，但神色间却将意思表达出来了，九十九由基抚抚长发。
“我改主意了，要六个任务，外加见见你在乎的小朋友。”
她是真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绿弥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惦记这么久，甚至还愿意为了对方容忍他最讨厌的规矩。
绿弥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不行。”
这女人一点都不靠谱，见到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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