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喋喋不休的话语在秦怜月的放空中流逝。她一个字都没往心上去，只是随意摩挲着指尖的面料
——触感细腻、针脚匀称，确实挑不出什么大错。
可“瑞士百年工坊”这个词，却让她的心底不由得嗤笑一声。
这件衬衫明明就是最为基础的普通款式，跟那条恶犬那天穿的那件Theory的版型也没什么区别……而价格可能要翻好几倍。
奢侈品的魔力就在于此，它的价值本身是人工赋予的。但它却完美地把“品质”与“虚荣”挂钩，让每一位前仆后拥的买家为此支付惊人的溢价。
秦怜月对这套规则心知肚明，但并不妨碍她成为这场游戏的参与者。
少女面不改色地拿起这件衬衫，巧笑嫣然：“这款式倒是蛮经典的，适合泽栩那孩子的气质……你们觉得如何？”
“月月姐挑的肯定不会出错啦！这个也帮我们包一件！”周令嘉听得连连点头，迅速招呼道，“多挑几件嘛月月姐！泽栩哥一定会喜欢的！”
“我觉得这件卫衣也不错哎。”一旁的周令仪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向二人晃了晃。
“哎我觉得不行——还是月月姐眼光好！”周令嘉一脸严肃地反驳道。
在经理不予余力地推销下与周家两姐妹的撮窜下，买给周泽栩的服饰越来越多，不过都是秦怜月一个人挑的，她不管拿起什么两姐妹都拍手叫好。
两姐妹耳语几句过后，周令仪鬼鬼祟祟地丢下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前台：
“一会我们的账全记泽栩哥账上哦，然后男装和丝巾全部寄这个地址……寄件人写月月姐。”
“嗯…再帮我写一张卡片塞进去，字迹要娟秀点。就写‘泽栩，请加油。望好，秦怜月’。”
“记得喷点香水！”她着重强调，然后与前台的SA对视一眼，故作深沉地点头离去。
战利品被呼唤而来的陈叔悉数收走之后，三人移步至位于SKT顶层的Tiffany咖啡厅。
周家俩姐妹贴心的买单举动倒是为秦怜月省了很多功夫，至少不需要她虚与委蛇地与二人推脱买单事宜
——毕竟她确实买不下这天价账单。
出于礼尚往来的教养，她邀请两位小女孩共进下午茶。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洋洋洒下，在大理石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整个世界都是青蓝色的，空气中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醇香与甜品烤制的甘甜。
三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高层建筑与云端错落的天际线，店内则是舒缓流淌的爵士音乐。
随意点单之后，三层的甜品台与几杯饮品被送了上来。
周令嘉咬着勺子，漫无边际地刷着手机。
她逛的是豆瓣瓜组，周令仪教她的。
不得不承认，妹妹冲浪的网速比她要快得多。在她再三恳求加上威逼利诱下，她终于学会了上网冲浪的正确姿势。
她申请进组，但是没有被通过，所以只能刷，不能发言。
这个瓜组刷起来，确实比微博得劲的多。
主页有个帖子，是关于《闪耀吧练习生》的，周令嘉随手点了进去。
【热】：《闪耀吧练习生》第一期，三天后即将震撼上映！李涛pick哪位？！
1L：震撼上映？一个糊逼节目也是给震撼上了，买909版权了吗？
2L：李涛哪位？
3L回复2L：？你怎么进的瓜组，轰出去！
4L：丑男的话就别pick了，全ban了吧
5L：又尬黑了，我用我的人格担保还是有帅哥的！
6L回复5L：帅哥在哪？！不会说的是我们季PD吧！
7L回复6L：盛世美颜季PD!!!prprpr!!!!
8L：我来说句公道话，那几个染头发的都挺帅的！入股不亏！
9L回复8L：太潮了，潮得我风湿犯了……
10L回复9L：猜你想找：门面Top，天生金发，绝对的ace，天使吻过的嗓子，美貌与实力并存，来自波兰的金发小天使——桑维！
11L：还没开播就吻上去的一律打为灿星脂粉
12L回复11L：呵，没眼光！路透都出来八百年了还没见过我们维维盛世美颜？纯自然无公害！
13L：路透？！哪呢哪呢？？让我也看看！！
14L回复13L：村通网？[链接]拿去不用谢
虽然帖子里的大概意思周令嘉都能理解，但还是有些词让她有些不确定。女孩沉思片刻，打开搜索引擎，输入“脂粉”。
原来是职业粉丝……公司给发工资那种。
周令嘉眨眨眼，心想怎么没人夸陆神呢？难道是盛世互娱没想到这茬……
这可不行！
别人有的我们陆神也要有！嗯…也得给泽栩哥捎上！
女孩义愤填膺地在手机上敲击，却突然发现自己回复不了，她有些恼火地拍了下桌子。
“你干嘛啊姐？！”周令仪放下手机，不解地看向一旁面色不虞的周令嘉。
“你给我推荐的那个瓜组我发不了言！也太讨厌了！”
“啊…你要发什么？我帮你发？”
听完周令嘉的控诉，周令仪笑得前俯后仰：“行行行——我帮你发！”
女孩拿起自己的手机“唰唰”打下一行字，点击发送。
周令嘉刷新一下自己的手机，周令仪的回复出来了，紧接着还有几条新回复。
15L回复9L：灿星给了你多少钱？我盛世互娱给双倍！
16L：我黑马蜂国际出三倍！
17L：我顺丰速运出五倍！
18L回复17L：你们sfsy来凑什么热闹？？
周令嘉满头问号：“这都啥跟啥啊？”
“哈哈哈——他们开玩笑呢！”
周令仪笑得直拍桌子，略微收敛后随手点进帖子里的链接，“别气了姐，不如来看看路透吧！”
秦怜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氤氲的热气将她清冷的脸部线条模糊得柔和起来。
她看向笑得东倒西歪的两姐妹，轻笑一声，语气挪揄：“干嘛呢你们俩，笑那么开心——不给你们月月姐也看看？”
“来嘛来嘛！我把链接发给你——月月姐一起看！”周令嘉招呼道。
【周令嘉】：[链接]
秦怜月随手点进去，帖子里的图片还真不少。各式各样的男孩们穿着秋装，背景大同小异，看起来似乎是车站或者机场之类的地方。
【搬运】：微博上《闪耀吧练习生》参赛选手各类路透
特此申明：图源见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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