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咎整个人都麻了。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像一坨被扔进滚油里的豆腐,瞬间炸开,滋啦作响,然后变成一团浆糊。
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说“是”?那等于承认自己这个伪帝连个屁都不如,登基的时候连这帮老东西都镇不住。
说“不是”?那不就等于亲口承认,这帮老骨头是在他赵无咎面前屁都不敢放,专门逮着人家孤女寡母欺负?
这他特么是道送命题!
无论怎么答,都是在用自己的脸,去抽这群刚刚还跟自己眉来眼去的文官的脸!
顾云舟这个问题,太毒了!
它直接绕过了“女子能不能当皇帝”这个无解的辩题,而是把矛头对准了这群文官的“双标”!
凭什么他赵无咎一个铁板钉钉的乱臣贼子坐上去,你们就捏着鼻子认了,顶多有几个硬骨头出来骂两句。而人家一个手持先皇密诏的正统继承人,就因为是个女的,你们就跟刨了祖坟一样,要死要活?
你们捍卫的到底是“祖宗之法”,还是你们自己那点可笑的“男尊女卑”的优越感?
一瞬间,整个太和殿的空气都凝固了。
那些跪在地上的文官,脸上的悲愤表情僵住了,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他们张着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比被萧怀玉的刀锋指着还难受。
尤其是大祭酒孔仁,他那张布满正气的老脸,此刻一阵红一阵白,精彩得像开了染坊。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口。
因为顾云舟问的,是事实!
赵无咎登基时,他们确实没这么“吵”。
“你……你……”赵无咎你了半天,一个字都憋不出来,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瞪着顾云舟,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
然而,顾云舟根本没再看他。
这个舞台的聚光灯,已经成功从那群老头子身上,转移到了他想要照亮的人身上。
他转过身,对上了萧青鸾那双依旧带着惊惶和依赖的眸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轻轻地、却无比坚定地告诉她。
【你的场子,我给你暖好了。】
【上去,念出你的台词。】
【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这个天下的主宰!】
萧青鸾的心脏猛地一跳。
先生的眼神,像一团火,瞬间点燃了她被冰封的勇气。
是啊……
怕什么?
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一群只会动嘴皮子的老头子,又算得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颤抖,迎着全场或震惊、或困惑、或期待的目光,向前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仿佛踩碎了她心中最后一点软弱。
“孔祭酒,各位大人!”
她的声音响起,清亮,坚定,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破了殿内死寂的空气,压过了所有人的呼吸声。
“请听我一言!”
孔仁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这个刚刚还像受惊小鹿一样的公主,此刻却仿佛换了个人。
萧青鸾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目光如炬,直视着他,朗声说道:
“祖宗之法,是为何物?是为了守护我大炎江山,守护这天下万民!”
“可就在昨天,我的皇兄们,为了争夺那一把椅子,引狼**,让神京喋血,让忠臣蒙难,让百姓遭殃!请问孔祭酒,这,难道就是你们想看到的祖宗之法吗?!”
这一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所有文官的心口上。
他们脸色煞白,无言以对。
萧青鸾话锋一转,纤细的手指猛地指向殿外,指向那遥远的北境方向,声音陡然拔高!
“当他们,在温暖的京城里为了权力自相残杀时,是我母亲,一个你们眼中的女人,率领着北府军,在冰天雪地的雁门关外,用血肉之躯抵御异族,守护你们的妻儿老小!”
“我请问在场的各位大人!”
“守护这大炎江山的,到底是你们口中的性别,还是我们肩膀上实实在在的责任?!”
“轰!”
这话,像一道天雷,在太和殿内轰然炸响!
字字诛心!
那些文官被震得头皮发麻,一个个面如土色。他们下意识地避开萧青鸾的目光,仿佛那目光能将他们心中最龌龊的念头都给剖出来。
是啊……
他们在这里夸夸其谈祖宗之法的时候,是一个女人,在为他们所有人流血牺牲。
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萧青鸾胸口剧烈起伏,那积压了太久的恐惧、悲愤、痛苦,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燃料,让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今日,我萧青鸾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和谁争权夺利!”
“而是为了终结这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闹剧!”
她的声音响彻大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朕的江山,从今日起,不问男女,不问出身!”
“只问,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谁能让社稷万古永固!”
“朕的道,便是民之道!朕的法,便是天下法!”
“你们若是不信,若是不服,大可以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着!”
“看我这个女子,如何为这腐朽的王朝,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