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轩站在岑陌面前,目光炯炯。
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带着几分书生气的少年,如今的他皮肤黝黑,身形瘦削却结实,一身半旧衣衫上沾着风尘,肩上斜挎着个破旧包袱。眼角眉梢都写满了疲惫,却掩不住那份急切。
“王爷!”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声音都有些颤抖。
岑陌坐在案前,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划过,留下一道流畅的墨迹。他抬眼淡淡扫了郑轩一眼:“查得如何?”
当初语柔替秦氏买宅子时遇到的梁家人,被送回西陲后,这件事便全权交给了郑轩处理。那时的郑轩还是个青涩的少年,如今却已能独当一面。
“不仅查清了梁家的事,还发现西陲新任官员中有人暗中勾结边境贼寇!”郑轩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这才继续道,“那些官员暗中收**赂,放任贼寇劫掠边境百姓。草民已经找到了几个受害的商户,他们愿意作证。证人和证据都安置在城外,就等王爷发话。”
岑陌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眼前这个像条摇尾乞怜的小狗般的年轻人。他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庭园老管家养的那只白胖奶狗,总是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人。
“今日下午,御史台梁御史与大理寺卿会随驾从福安寺回返,你可带人去告状。”岑陌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小的马上办妥!”郑轩依旧热情不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见他迟迟不走,岑陌蹙眉:“还有事?”
“就是...想问问王爷近来可好?身子可康健?”郑轩搓着手,有些局促地问道。
岑陌沉默片刻,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他抬手示意林妈妈将人带下去。
林妈妈领着郑轩出来,见他一脸茫然,忍不住笑道:“公子对王爷感激是好事,可是王爷向来不近人情,除了县主面前,从不与人亲近。公子这般嘘寒问暖,若是个姑娘,怕是要被人误会有意做侧妃了。”
“啊?我想表达的不是这样!”郑轩连忙摆手解释,脸都红了,“我只是...只是感激王爷的知遇之恩。”
“王爷知道,所以才让老奴送你出去。”林妈妈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里都带着慈祥,“待你办妥了事,王爷自然会器重于你。”
郑轩这才满意地离去,脚步轻快,背影都透着几分欢快。
林妈妈回到内院,见岑陌正在查看密信。夏初的阳光温和地洒在书案上,白瓷花瓶里几支盛开的花朵为这冷清的书房增添了几分生气。窗外蝉鸣阵阵,带来丝丝夏日的气息。
看着专注批阅文书的岑陌,林妈妈不禁想起从前。那时的王爷总是一个人坐在书房,日复一日地处理政务,眼神冷漠,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自从在润州遇见县主,王爷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虽然表面上依旧冷清,但那双眼睛里多了些温度,举手投足间也不再那么生人勿近。
“是他!”林妈妈突然想到什么,惊呼出声,“王爷,是智澄大师!当初逼着您去润州的人就是他!”
岑陌手指一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墨点。
“若不是他执意要您去润州,您又怎会遇见县主?一切的转机都是从那时开始的。”林妈妈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大师真是料事如神啊。”
“备马。”岑陌沉声道。
为避开郑轩一行人,岑陌绕了远路才到福安寺。山路蜿蜒,两旁的松柏郁郁葱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
刚上山,便见一个熟悉的小沙弥红着眼走来:“施主,方丈已经圆寂了。”
岑陌心中一震,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马缰。
“大师临终前说,若施主来访,请转告:一切皆虚妄,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小沙弥声音哽咽,说完便匆匆离去。
暮鼓声响起,诵经声从方丈禅房传来,在山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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