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榆不信邪,她就不相信裴长璟能不要裴夫人的东西,所以,当月芙委屈巴巴带着那些礼品回来的时候,别府的小厮都露出了然的笑意:“我就说了吧,你们还不信,这裴大人从来不收礼,就这样我们家老爷还天天让过来送呢,不过你也别气馁,说不定哪天就收了呢是吧?”
他敢不收阿娘的东西?
江晚榆有些生气,直接从马车上下来了,之前别府小厮只是隔着帘子和她说话,看到的也就是些她的丫鬟,还以为马车里坐的是个颇有地位的嬷嬷。
这一露面,刚刚说话的小厮瞬间不语了,他仿佛呆了般,看着那姑娘从马车上灵巧地跳下来,日光隐着似朦胧的薄纱笼罩在她身上,让人看不清面庞,但他能确信,面前的女子美的不似凡人,令他这样的凡夫俗子不敢亵渎。
“那可有别的办法进去?”
发呆的小厮瞬间回神,仙女和他说话了,他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脑子里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不禁恼怒自己不顶用,他带着十分的歉意道:“姑娘,我们若是知道早就进去了,这裴府守卫森严,会点基本的拳脚功夫也是进不去的,门卫又不讲人情,谁的面子也不给。”
这下倒是令人发愁了,小厮见状生怕面前这位姑娘太过伤心,接着安慰道:“姑娘不必太忧虑,昨天连宁王府派来的人都没进去,想来也不会让别人进去了。”
陆怀辞也派人来过?
这倒是不算稀奇,毕竟想要扳倒梁太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宁王如今病重,手里的实权并没有多少,陆怀辞初入朝堂,周围环狼饲虎腹背受敌,尤其当年的宁王和梁太后并不怎么对付,所以这时候,梁太后便只想着等宁王死后怎么把宁王府这颗大树连根拔起。
小厮觉得自己说的颇有几分道理,还没等他再说话,人已经走远了。
江晚榆心里忍不住把裴长璟骂了一顿,她一个侯府姑娘还得亲自来给他送东西,门都进不去,说出去多丢人,别人不知道还好,知道了那她岂不是脸面尽失?
“江家妹妹,竟然是你啊?太巧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江晚榆直觉心里不妙,打算偷着赶紧跑回马车,谁想那人直接转了个圈子拦在她面前,笑得阳光灿烂,她不得不强行面对,只能硬着头皮行礼问好,“傅公子,好巧。”
她有段时间没见傅秦铭了,因为他大哥傅宁宵的事情,他这人天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听她三哥的意思,这人仿佛是成熟了,每日殚精竭虑跟在他爹身后,焦头烂额地处理自家兄长的事,但今日一见,也没见成熟到哪里去。
江晚榆怕他问太多,到时候她说来说去说不清楚,所以先发制人道:“傅公子来这里是做什么?”
傅秦铭也没多想,正要说话,身后傅府的小厮赶紧上前拦住,江晚榆了然,这定是傅家老爷亲自交代的,怕傅秦铭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给家里招惹事端,她本也不打算问太多,刚想说算了,谁料,傅秦铭道:“没事,五姑娘是自己人,不会泄露出去的,虽然爹说了这是事关掉脑袋的大事。”
什么???
掉脑袋的大事?这大可不必!!
江晚榆摆手拒绝,傅秦铭直接无视,“我爹说我大哥被裴长璟带出来了,这案子不简单要三司会审,但裴长璟是监审官,有权利把人给调出来单独审问。”
江晚榆看到他身后的大包小包,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她问:“这是傅老爷让你送过来的吗?”
傅秦铭左右看了看,头摇得像拨浪鼓,也不敢大声说话,小心翼翼道:“我爹根本就不知道,我偷着来的,这次我带了好几个功夫不错的,等会儿守卫松了,再让人趁机混进去看看我大哥有没有受苦,但凡他偷用私刑,我就去告御状!”
江晚榆:“……”
傅秦铭说的信誓旦旦:“这次铁定成,上次我用的那人功夫不行,错过了良机被人扔了出来,实在是后悔。”
其实傅秦铭在这儿守了好几日,他不是不想晚上偷溜进去,但是晚上守卫比白天还要紧张,也就是趁人多时,守卫稍微松懈,他的人上次就偷溜进去了,但被毫不留情扔了出来。
要说也奇怪,坊间传闻这裴长璟杀人如麻凶神恶煞,手底下的侍卫皆冷酷无情,可他的人也仅仅只是被捂住口鼻捆着扔了出来,连皮外伤也没有。
江晚榆不禁笑出声:“原来那是你的人啊?”
傅秦铭:“……”
怎么,这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长顺在裴府四处查看有没有偷溜进来的贼人时,不小心看了眼裴府门外的场景,每天都是这样,过年任务倒是比平日还重了,但主子也交代过,只让拒绝,不让伤人,不然随便打伤几个,杀一儆百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他声音非常冷酷:“把人看好,但凡进来一人你们就提着脑袋过来见我!”
“是!”守卫回答得中气十足。
长顺点头表示很满意,他不经意撇了江晚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在脑袋里回想了好几遍这姑娘的容貌,好像在哪儿见过,莫名熟悉但又想不起来,这可不是一张能让人轻易忘了的脸。
转身突然想起后,他赶紧跑进了内院。
裴长璟手执黑子轻轻落下,面上没什么表情,对面那人却轻笑出声:“裴大人,你确定要走这步?落子无悔,可不能耍赖。”
裴长璟抬眼看向对面男子,他身着红衣几乎没什么装饰,头发就那么随意用两根丝带扎起,生得清俊贵气,眼尾轻轻上挑,倒是多了几分勾人的姿态,声音却带着几分不可冒犯之意,让人不敢亵渎。
神情清冷却不严肃,浑身带着些纨绔子弟的作派,却并不轻挑反而难得透出些古板。
裴长璟笑了笑:“傅公子倒是好兴致。”
这位便是前段时间受赈灾银连累的傅阁老之子傅宁宵。
傅宁宵也没抬头,只盯着棋盘看,顺便把棋子一个个收了回来,不甚在意道:“无所谓好兴致,只不过在你裴府受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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