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裴轼皱眉,头脑晕沉沉的,他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周遭光线十分微弱,他只能看清三步之内的景象。
头顶偶有滴水,脚下的路也十分湿滑,裴轼想这应当是一处山洞。
他欲变幻一盏莲花灯来照明,这才惊觉全身灵力皆运转不通,无法施展任何法术。
裴轼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此地太过古怪,要谨慎对待。
不知出口在哪个方向,先试着往前走,若情况不对,再折返回来。
裴轼有了打算,小心翼翼向前,山洞里静谧非常,只能听见滴水声和他走动的声音。
越往里走,能见度渐渐变高,裴轼以为找对了方向,心下正松一口气,忽而听见女子慌张的求助声:“救命!救救我!”
这声音十分熟悉……
“锦棠!是你吗,锦棠?”裴轼来不及过多思考,朝声音来源奔去,路面滑腻不平,他险些摔倒。
他离那女子越来越近,不断呼唤锦棠的名字,可再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这让裴轼心乱如麻。
他一个人涉险无所谓,要是锦棠也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裴轼停下了脚步,他看见前方地面上有一小摊血迹,点点滴滴指出一个方向。
那女子受伤了!裴轼心尖一跳,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两步沿着那条断断续续的血线往前。
血迹消失的时候,前路被一条诡异的河流阻挡,绿色粘稠的液体缓缓流淌着,也不知河底藏着什么可怕的生物,不时有气泡冒出。河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青灰色雾气,散发着腥臭腐烂的气味,令人下意识想要远离。
这是一条仿佛从地域裂隙中流淌出的河。
但真正让裴轼感到害怕的不是这条河,而是透过那朦胧的雾气,他看到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被绑在石柱上,她们都长着锦棠的脸!
两个锦棠!?
裴轼惊骇不已,此时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锦棠们”好像被施了法术,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用双眼向他求助。
裴轼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头投入河内,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完全溶解,唯有方才掉落处激起的涟漪和几个气泡证明那块石头存在过。
裴轼的心紧紧揪起来,河道足足有十余米宽,他现在没有灵力傍身,无法在不碰到河水的情况下到达对岸。
更何况,即便到了对岸,也还有一个难题等着他解决。
哪个锦棠才是真的?
似是听到他心中所想,两个锦棠中间兀然立起一只巨大的水晶瓶,颈子很长,瓶口细小,里面装满了绿色的液体,似乎与河里的属于同一种物质。
与此同时,洞穴深处传来一个声音:“我们来玩个游戏,两个锦棠,一真一假,由你分辨,瓶中绿液倒尽之时,真的留下,至于假的么,那就丢到河里喂鱼。赢了,我送你们离开;输了,那就做一对亡命鸳鸯。”
这声音非男非女,和山洞一样古怪,笑起来尤为难听。
裴轼仰起头:“你是谁?”
“我是这山洞的主人。”
裴轼握紧拳头:“我和锦棠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问的太多了,时间可不等人。”
水晶瓶凌空而起,头尾倒置,绿液缓缓流出,两位“锦棠”被解了束缚,开口求助。
左边的锦棠大喊:“裴轼,我才是真的锦棠!”
右边的锦棠抽泣道:“裴轼,你不要相信她,我才是真的。”
裴轼感觉他的脑子要炸开了,他只有极短的时间,必须保持冷静。
“我送你的储物戒指上装饰的是什么花?”裴轼问出第一个问题,紧盯着她们的反应。
两个锦棠异口同声:“桃花!”
“你的传音玲珑上与我对应的区域刻着什么图案?”
两人再次同声一辞:“糯米团子!”
裴轼喉结翻滚,又接连问了几个十分细微的问题,可两个锦棠无论是语速还是神态都如出一辙,皆是对答如流。
水晶瓶中大半的绿液都倾泻而出,向两位少女所在之处蔓延,森冷的颜色如同剧毒的蛇牙,与之相触,布料瞬间化作焦灰,其掩盖着的白皙肌肤黑紫一片,迅速凹下去,露出底下模糊的血肉。
“裴轼,你快选我,我就要撑不住了!”
“裴轼,我好疼啊,救救我!”
看到锦棠如此痛苦,裴轼心如刀绞,瓶中剩余绿液的倾倒速度只够他再问最后两个问题。
“下凡前我酿了一坛酒,是什么?”
两个锦棠连发懵的表情都一样:“你酿酒了,我不知道啊。”
“你误喝了天帝陛下的酒,那酒叫什么?”
“……菊花酒。”
“竹叶酒!”
裴轼目光一凛,心中有了答案。
瓶中最后一滴绿液滴落,水晶瓶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山洞主人的声音适时响起:“哪个真,哪个假,你可决断好了?”
越来越多的绿液沾上锦棠的肌肤,腐蚀血肉的画面令人不忍直视。
左边的锦棠泪如雨下:“裴轼,我方才只是一时没想起来,你一定会选我的对吧?”
右边的锦棠泪光闪闪:“裴轼,我相信你一定能看出谁才是真正的锦棠。”
裴轼没有直接回应她们二人:“能否先把地上的绿液收了?”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我再问你一遍,左右二人谁真谁假,你若再不选我就把她们两个都丢到河里去!”
迎着两个锦棠或可怜或期盼的目光,裴轼缓缓吐出几个字:“两个都是假的。”
左边的锦棠愣了一下,随后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裴轼,你好好看看,我就是真的锦棠,她才是冒牌货!”
右边的锦棠脸色发白:“裴轼,你认不出我吗?”
山洞主人的语气愈发古怪:“噢?你确定吗?那我把她们两个都杀了!”
裴轼伸出右手:“且慢。”
山洞主人笑了笑:“呵呵,原来是在拖延时间啊,那我便大人有大量,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裴轼眼中浮现怒色:“我不知与你有何仇怨,也不知你是如何窥探了我的记忆,以我心上人的性命作要挟,逼迫我玩一场毫无公平的游戏。”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山洞主人的声音有些扭曲变形。
它此刻也不再伪装,“锦棠们”消失不见,留下两个稻草做的人偶。
“前面的问题你都回答得滴水不漏,锦棠也确实并不知晓我酿了桃花酒,纰漏便出现在这最后一个问题上。”
确认锦棠不在此地,裴轼的语气也变得大胆了些:“我并不知锦棠误饮了父帝的哪坛酒,记忆中自然也无这一段,你只好随便编了两个酒名来碰碰运气,再用笃定的语气诱导我选择右边。只可惜,父帝偏爱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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