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雁回闭眼刚准备休息一会儿,忽而床榻晃动了一下,她睁开眼,看着榻前悬挂的帘帐飘动,又无风吹,它怎么会飘动。
琢玉原本坐在隔间烧着她无聊在兰芷宫的板栗树下捡到的一把板栗,被关在兰芷宫无聊的紧,忽而那炉子一震,搁在上头烧着的栗子圆滚滚得往下掉,掉了一地。
怎么回事?她都顾不上捡板栗,连走了出去,就见裴雁回和张翠屏都站在廊下。
“主子,姑姑,是不是地震了,方才那炉子都差点晃倒。”她小声道。
裴雁回神色淡淡,“若是有地震,九龙仪的勘师为何还未敲钟示警?”
九龙仪是上京勘测地震的仪器,有众多会观星相,算风水的勘师日夜看守,若有地震来袭,就会有勘师立刻敲响那口可以响彻整个上京的大钟。
裴雁回抬眼,看着天边的晚霞,本是绚烂,却又转瞬被乌云所遮,忽而就风雨大作闪电雷鸣。
连老天爷都要来添堵吗?
裴雁回没动,落雨夹杂着飘落的树叶打湿了她的衣摆。
她站在廊下,没有进屋,琢玉干脆进了隔间去把烤熟的栗子装进了进了盘子里,趁热端了出来,“主子,您尝尝,兰芷宫的板栗是不是还和从前一个味道。”
*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也吸了一大口气才跳下瀑布,但是对水的恐惧已经刻进了他的四肢里,他一落水,四肢就像是和他的身体分离了似的,一点儿都动不了,他往下沉,但是他恍惚间看到了因为他而被带动着一起沉进水中的身影。
他们之间有一条绳索紧紧地绑着,仿佛生死与共。
珂宁只觉得浑身脱力,这和她想的不一样,上次他们跳水,她借助了竹子的浮力,那水也不如这瀑布水泻湍急,她高估了自己,刚跳下来就被水流冲击着头晕眼花,这也就罢了,沈星河像是块石头一样绑在她的腰上,直拉着她跟着往下坠。
她错了,她不该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水流的速度。她难道要带着沈星河死在这里了吗?
她水性再好,这会儿也无意识开始挣扎,想要抓住些什么,偏偏老天爷也不作美,开始下雨,雨密集得砸在她脸上,她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腰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不再坠着她往下沉。
她的腰上多了一双手扶住她,沈星河终于浮出水面,在她耳边大声说着,“撑住,前方有石桥,我们在那儿能停下来。”
雨声太大,珂宁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好大声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
他们吼来吼去,互相都听不见说话,直到前方水流又变得湍急,那一道沈星河看到的石桥原来不是石桥,而是又一道拦住瀑布前的石墩子,两个人原本都想借力,又怕对方掉下去,还得撑住对方,结果就是两人纷纷又被水流给冲下去。
谢长流驾车,前头的水雾大的连路都快看不清了,他冲着车里大喊,“雨实在太大了。”
无言和柳嵩坐在马车内,柳嵩慌忙拿着油纸包裹住那一叠厚厚的皇宫构造图纸。
“这雨也太大了,雨水都飘进马车里了,这些图纸可不能打湿,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啊。”柳嵩心里发慌,他总觉得会出大事。
无言撩开帘帐看向外面,他知道公主这些年执着于找到太子的死因。
之前他去安庆大长公主处,那时其实他知道大长公主有别的心思,但他从未将太子之死和大长公主联系在一起,他只是想要借大长公主的手为谢家翻案。
但如今,短短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已经出乎他的意料,
大长公主对先太子很是喜欢,是她疼爱的晚辈,而且赵家还与先后娘家于家有联姻,大长公主没有理由要害了太子。
可今日,大长公主将自己的孙子以冲喜之命过继给了陛下冲喜,她的野心再也隐藏不住。
这就让他想起了太子。
他心中起了此等猜测,就不免朝着这个方向深想。
当时大长公主是如何与他说的?说太子身亡前曾给她写了一封信,告知她余妃之子并没有死。
可今日他得知了真相。
那封信就值得深究了。
大长公主在说谎,那太子之死会不会也另有隐情呢?
*
趁着天将将要黑时,他们终于找到了李工匠的家宅,无言叩了房门,半天无人应答。
“有人在家吗?”
“有人吗?”
柳嵩大喊着。
谢长流翻墙进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从内开了门出来,神情肃穆,“我们来晚一步,李工匠一家都被杀了。”
“什么?”柳嵩神色一变,无言已经走进去,淋了雨站在堂屋在,看着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已经没了生息的李工匠一家人。
谢长流鼻子动了动,“有些不对劲。”
尉迟恭点头,拔了刀护在无言跟前。
他们皆拔了刀,戒备看向四周,柳嵩没破坏现场,只是蹲下身查看,“刚死不久。”
“我们的行踪暴露了,肯定是有人知道我们会来找李工匠,所以提前下手把人给杀了。”
“谢兄,这下咱们的线索又断了。”柳嵩愤然,“给该死,到底是谁在背后作乱。”
他愤怒之时,做杀手从雨中跳出,谢长流很快与他们缠斗在一起,柳嵩是个书生,无言一边护着他一边护着怀中的图纸。
那刀朝着无言劈来,幸而无言还有袖箭护身,朝着杀手胸□□出一箭。
谢长流师兄弟身手皆是上等,很快那五个杀手就落了下风,互相看上一眼,转身逃走。
“别追了。”谢长流拦下了尉迟恭,“咱们得赶紧回去,此地不宜久留。”
他们毫无所获坐上马车回城,谢长流立刻赶车往城中赶去。
路旁河道水流湍急,尉迟恭骑马而行,眼尖看到了河上漂浮着人影。
“师兄,好像有人失足落水了。”他问谢长流。
谢长流看去,把马车停下,“河里好像有人落水,我们救一下再走吧。”
“好,那我们都去帮忙。”无言答应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一行人皆停下,北都人擅水,尉迟恭抓住岸边柳树枝探身看去,“还真是,有两个人!”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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