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簌簌,秋日的暖阳斜着洒进傅家老宅的餐厅。
硕大的圆桌,只有傅国祥一个人正襟危坐,细嚼慢咽着早点。
盛旻延起得晚,头发上点着洗脸洒上的水珠,凑到傅老爷子身边,一身皂香:“外公,他们说冷灿救过您的命,是真的吗?”
傅国祥的眉头皱出一个紧紧的“川”字:“冷灿救的”,老爷子顿了顿:“是你的命。”
啊?
一向沉着冷静的盛旻延,嘴巴张成O型,怀疑老爷子病情加重,开始说胡话了。
可是傅国祥接下来的话,让盛旻延更如遭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傅国祥那么淡然随意地说:“你今天去一趟银行,从我的账户里转出一千八百万到灿灿的账户上,银行那边我已经交待过了。”
“多少?”盛旻延的大脑嗡嗡直响,一片空白。
“一千八!你拿着我的授权替我跑一趟,灿灿的账号公司掌握。”老爷子一摆手,一旁的佣人推着他离开餐厅。
盛旻延一下子就咽不下去早餐了,跟着傅国祥的轮椅追着问:“这个小姑娘对傅家是什么恩情,为什么一下给她这么多?”
“她救了你的命!让你办你就去办,别这么多废话。”
虽然傅国祥说了两遍,盛旻延还是只觉得老爷子在说什么暗语,他甚至合理怀疑外公被诈骗了。
毕竟傅家的继承之战正打得如火如荼,突然出现冷灿这么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太过蹊跷了。
盛旻延是咬着后槽牙从银行出来的,凭什么给一个小丫头这么转多钱?他想不通,所以很不甘心。
刚到公司,盛旻延乘坐着电梯从地下车库上升,停在一楼时,傅瑾琛带着人事部总监正低声下气地伴在冷灿两侧。
“来,灿灿先进门。”傅瑾琛阿谀谄媚的模样像极了太监。
盛旻延后退一步,腾出电梯位置,西装笔挺,眉宇之间透着的阴冷,直言不讳:“舅舅,你巴结过头了,冷姑娘不吃这套。”
在傅氏,盛旻延既会讨人喜欢,又擅长戳人软肋,进可攻退可守,全看他的心情。
连傅瑾琛都要礼让他三分:“是你妈托我要把灿灿照顾好。”
盛旻延上下打量着冷灿,试图从那副淡漠的面孔下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发现到底为什么她可以左右老爷子的决定。
“看我干嘛?变态!”冷灿冲盛旻延翻个白眼。
傅瑾琛哈哈大笑:“旻延啊旻延!你也有今天。”
盛旻延目光凛冽,靠近冷灿:“你再说一遍?”
电梯打开,冷灿扬起下巴:“你神经病吧?”
“走,别理他。”傅瑾琛拉着冷灿去了人事部,途中嘴碎,一直念叨:“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敢骂旻延的人!我只听到过表扬旻延的话,从未见过敢骂他的人。”
谁知他这随口一说,一路不语的冷灿突然搭上话来:“那…旻析呢?”
傅瑾琛一愣:“什么?旻析?”
“旻析会被表扬吗?”冷灿就是忍不住想知道他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只要他过得好,她就好。
傅瑾琛一头雾水,但不妨碍迎合冷灿:“傅家的精力都用在培养旻延身上了,旻延争气,反而减小了对旻析的期许。他倒是自由自在得很,无功无过吧。”
哦,他原来过得很自在啊。真好,冷灿抿着嘴,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到了人事部,以往形同陌路的同事,忽然放下手中的工作,佯装热情地夹道迎接冷灿,特事特办,服务周到,不到半小时离职手续就办理齐全。
傅瑾琛又带着她去了营销部,营销总监、部长,明明平日只会想尽刁难冷灿的办法,今日不但一片祥和,还主动帮冷灿收拾物品。
数杨莹干得最起劲儿,平日里也数她欺负冷灿欺负得最欢,会议上明着说冷灿业绩差,经验少应该去基层历练,转身把脏活累活顺水推舟给了冷灿,逢人就讲究冷灿的出身,来彰显自己的优越。
这些仇冷灿都记得,她看了看傅瑾琛,又看了看杨莹,杨莹的脸“刷”地就红了起来,看来在这个世界他俩还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想起来那天两人做局,冷灿被傅瑾琛扇了两个巴掌,也该报报仇了,她突然对杨莹说:“傅总对你好吗?”
“啊?”
“他不打你吗?”
杨莹手里的书“啪”地一下掉到地上,耳根开始涨红,渐渐延伸到脸上:“你胡说什么?”
傅瑾琛不知好歹地走过来:“你们聊什么呢?”
冷灿提着一个帆布袋准备走:“聊你们的感情还挺稳定啊。”
营销部的人尴尬得面面相觑,冷灿又对她们说:“你们不知道他俩的事啊?”
“呵呵,开什么玩笑。”傅瑾琛直接把冷灿往外拉,“哪有的事…”
人言可畏,冷灿知道这个消息今晚就会传到傅瑾琛的老婆耳朵里。
两人往外走,傅瑾琛魂不守舍,明显话少了,在继承之战之际,他多怕祸起萧墙,本来老爷子对他的印象就不好。
结果一转身,盛旻延正神色凛凛地杵在电梯门口,不怒自威。
他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歪头,嘴角扯出一道弧度。冷灿看了他一眼,心想,不像好人。
盛旻延:“舅舅,给我一个机会,我送冷灿下楼。”
说着两人就上了电梯,盛旻延:“姑娘赏个脸,给个机会今晚一起吃个饭呗?”
因为旻析的缘故,冷灿愿意与盛旻延多说几句:“还说傅瑾琛巴结我,你不也一样?”
盛旻延:“聊聊那一千八百万是怎么回事吧…”
冷灿每次听到这个数字就像条件反射一样,胸口就会闷一下:“不是我的钱,我不要。”
“好!那太好了,不然我就要告你诈骗老人了!”
“哼!”冷灿指着盛旻延的鼻子:“看着人模人样,不过和傅国祥那些子女一样蠢。”
这次冷灿第二次骂盛旻延,她像轰苍蝇一样挥了挥手。心想,傅氏里,除了旻析,全是苍蝇。
“你到底谁啊?口气这么大?”
冷灿扬长而去,头都没回却说:“我是你妈!”
“艹”。盛旻延生平第一次被气得直跺脚。
可谁知到了晚上,冷灿来到纪秦推荐的餐厅,到底又见到了阴魂不散的盛旻延。
餐厅没挂牌,曲径通幽,低调奢华,不像常规的吃饭的地方。刚进去时只有纪秦一人。
“什么情况?”她刚坐下来,就看到盛旻延就从后厨走出来,想到中午拒绝他提出的饭局,才记起来纪秦是盛旻延的走狗!
冷灿怒火中烧:“纪秦!你知道你的画为什么不值钱吗?就是因为你把时间都花在讨好盛旻延这种人身上!”
盛旻延站在旁边,又是一副嘴脸,语气慢条斯理:“别激动,就是吃顿饭嘛…”
冷灿继续呵斥纪秦:“你当初跟我说过,你父母那一代人给你的触动很大,你要画他们的肖像,表达那一代人与时代的关系。但你现在,总在想着如何讨好这些公子哥,已经没有理想了,你知道吗?”
冷灿话音一落,纪秦的一身汗毛竖了起来,她仿佛窥见了他心底的黑洞,那块痛又被撕开。年少的梦想确实让如今的他变得面目可憎。
纪秦差点落荒而逃,又试图挽回碎落的自尊,反过来挖苦冷灿:“你混得好啊?一个坐破公交车的上班狗。”
站在一旁的盛旻延一时间插不上话,餐厅空旷,两人的吵架声被放大,震耳欲聋。
“我就是多余来这里!”冷灿直接要走,盛旻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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