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月阁。
徐攸岚看着话本,外头下人禀告,姜婉宁回来了。
“这么快?”她挑眉看了眼更漏,这才申时不到。
“见过母亲。”
“老奴给郡主请安。”
姜婉宁和杨嬷嬷进来,一同行礼,徐攸岚随手挥了挥让二人起来,调侃:“这么想念我,吃个午饭不及就回来了?”
姜婉宁听得她的话,不知怎的,鼻头一酸,一路上强忍的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下。
徐攸岚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话本,赤足在地毯上疾步到姜婉宁跟前,挑起她的下巴,“被人欺负了?杨嬷嬷,我怎么交代你的?”
杨嬷嬷立刻请罪,“老奴该死,郡主恕罪。”
“不怪杨嬷嬷,母亲,也没人欺负我,真的,我就是,我就是眼里进了沙子……”姜婉宁一边胡乱的擦脸上的泪一边拼命的解释。
徐攸岚嗤笑一声,“我这房中风都没有,哪来的沙子?你说谎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姜婉宁抽抽噎噎,她想解释,可汹涌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逐渐的,转为嚎啕大哭。
徐攸岚:!!!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见过姜婉宁哭。上辈子的姜婉宁性格古板封建,整日木讷无趣,只会读死书,像个没多少情绪的木偶,唯独在被休和帮她伸冤这两件事上她展露了一些情绪,但更多的是慌张以及不顾一切。
如今姜婉宁在她跟前第一次哭的像个孩子,这让徐攸岚心头泛起一抹心疼。
她盘腿坐在姜婉宁身侧,一边轻柔的拍着她的背,一边给杨嬷嬷去了个眼神,后者立刻附耳迅速的告知她姜家发生的事情。
“姜婉宁,你知道安泰公主吗?”徐攸岚听完杨嬷嬷说的事就明白姜婉宁为何要哭了,不过就两字:缺爱。
姜婉宁抽搭着点头,“知、知道,安泰公主乃女、女中豪杰,是第一位参政的公主,还、还曾经经历过三次政变……”
关于安泰公主的故事可以说大齐人尽皆知,这位传奇女子生前立于大齐朝堂,手握权柄,因篡位而死,死后哀荣犹在,她的女儿也就是徐攸岚郡主之尊,从没降格,亦不曾受母连累,逢年过节宫中赏赐,宴会,从不落下。
这一切都因为她是当朝陛下的亲姐姐。
“那你知道我母亲幼时丧母,先帝不喜欢他们姐弟,他们在宫中过的不如最低等的太监么?”
姜婉宁错愕的转头,安泰公主居然不受宠吗?不是说他们最受先帝喜爱的吗?
徐攸岚看出她的疑惑,嗤笑,“那不过是陛下放出来的谣言罢了,为的就是让人觉得他屁股下头的位置来的名正言顺。”
姜婉宁嘶了一声,下意识看向四周,母亲这话可是大不敬,好在杨嬷嬷在她说这些话之前就已经让下人们全数退下。
徐攸岚继续道:“对于陛下的行为我母亲是很不屑的,她从小缺失母爱,丧失父爱,可她一点不在乎。她告诉我,生而为人,当自立。若有些东西注定得不到,那就不要了。”
“反正这世界上那么多东西可以追求,何必拘泥自己呢。”
姜婉宁认真听着徐攸岚的话,重复她那句,‘生而为人,当自立。’
“母亲你说的对,比起公主我已经足够幸运,不该自怨自艾。”
只是话虽如此,心里还是难受。
徐攸岚摆正她的脸,“痛苦不分大小,你无需和我母亲相比,你是姜婉宁。”
“我是姜婉宁。”姜婉宁想点头,但脸颊在徐攸岚的手中,这个动作便挤压了她的脸颊,看上去嘟嘟的,很是可爱。
徐攸岚捏捏她的小脸,“没错,不管何时记得你是你自己,独一无二就行。”
“饿了吧,用膳。”
——
海棠苑。
锦绣推开门进来,李茉立刻追问:“如何了?我哥答应放我出来没?”
“侯爷说,夫人未发话,便还叫您在海棠苑思过。”
李茉将桌子上的茶壶茶盏全数推落在地,脸色扭曲,“徐攸岚,又是徐攸岚!!她为什么非得要和我过不去。”
“不行,我得想办法出去,不然裴郎找不到我,定然会着急。”
“若是这期间再有旁的小妖精勾了他的心……”一想到这个可能,李茉坐不住了。
“锦绣,你替我去找个人。”
“找谁?”
“宁惜婼。”
*
东街。
白纤柔瞧着李耀换上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满意点头,“这身不错。”
“娘,爹最近都没来,我真的还能去侯府吗?”李耀问道。
“自然能。”白纤柔帮李耀整理好衣襟,“你爹都答应我了,说不日就接你进侯府。”
“那娘什么时候去?”
白纤柔眼底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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