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醒来,宓瑶身旁已经没了人。
看着渐亮的天色,她这会就察觉到了萧欻的好处。
他德性不成,但萧府没有长辈,所以她就是跟他成了婚,也不需要早起请安立规矩,可以翻个身继续睡觉。
只是等到她睡饱再次醒来,瞧见床前的身影,不由用力眨了眨眼。
“我还以为你死在了梦中。”
萧欻的嗓音已经不复夜里的暗哑,磁性的嗓音犹如一夜过去飞檐上凝出的冰条,又冷又硬。
“醒了就穿好衣物过来。”
说完,萧欻去了外间坐下,宓瑶摇铃叫来了婢女伺候,晓得有人在外面等,她就没多折腾,一盏茶的时辰便打扮周全,在萧欻面前坐下。
“郎君今日不需要去办差?”
“父君给了我三日假,明日你跟我去一趟使府。”
他本来打算今日就去,但是知道都要吃晌饭了,宓瑶依然没醒,他本不打算过来,只是在院中听到了下人碎嘴,说他折腾了宓瑶一夜没睡,还说什么也能听到了宓瑶求饶叫惨。
他脚步一转进了屋子,想看看被他耕坏的田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在宓瑶睁眼前,他掀过被子,触到雪肌上的痕迹,倒是升起了几分惊讶。
昨夜他觉得他用得力道还不如狸奴叼幼崽脖颈,但谁晓得一夜过去,红的发紫的吻痕遍布了宓瑶的脖颈与胸前,其中还夹杂了几枚没消下去的咬痕。
此情此景他没了叫人起来的想法,但谁知下一刻宓瑶就睁开了眼。
听到要去给赵天赫请安,宓瑶立刻明白了她方才醒来时萧欻眼里的嫌恶是什么意思。
估计就是嫌弃她睡得太久,耽误了正事。
“往后郎君还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场合,提前一天叫我就是,我虽然爱睡,但偶尔早起一次不是难事。”
听出她话中晚起是理所应当,萧欻轻嗤了声:“让下人收拾隔壁的屋子,我不喜与人同睡,你今夜便搬过去,除此之外,让人把这屋子恢复原样,拆了红绸红蜡,你若喜欢便移入你的屋中。”
萧欻明显没忘宓瑶昨晚在床榻上的承诺。
吩咐完这些琐事,便把旁边的螺钿匣子移到了宓瑶跟前:“里面是账本与库房钥匙,你既睡饱了用了饭就可去跟账房对账,执掌中馈是你自个揽的职,若往后你有失职我会罚你。”
怎么就成她揽的职了,分明她不想被捅死情况下的妥协。
“我才不信萧郎舍得罚我。”
宓瑶娇哼把凳子移到了萧欻边上,瞧他眸光似笑非笑,干脆食指压在了他的唇上,免得听到什么难听话。
“权郎君给我了,那财又如何,郎君这般大方威岸的男子,不会让我如家奴般每月领月钱吧?”
松开了压住萧欻薄唇的手指,宓瑶期待地看向他。
“账上的金银你可以随意取用。”
萧欻说完后宓瑶等了等,觉着他会说出个限制,谁知道等了几个呼吸,萧欻都没有开口说第二句的意思。
不加限制的任意取用?
宓瑶眼眸倏然发光,亮如朝日:“萧郎你对我太好了,这辈子能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她伸手搂住了萧欻的脖颈,见他不排斥便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
“郎君,你对我那么好,往后你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也不与你置气。”
既让宓瑶搬去隔壁,萧欻就打算不再与她亲密,但如今见她仰头翘唇,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眸一路向下,等到回神时已经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宓瑶吃疼呻吟,他才缓缓抬头。
“往后每月初一十五我们同房,如昨晚一般。”
闻言,宓瑶怔了怔,初一十五不该是焚香祭酒,求神拜佛,怎么到萧欻这儿就反着来了?
如昨晚一般,那就是只蹭蹭不进去?
目光交错,萧欻也没给她反对的机会,下达完命令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屋子。
“阿姊,姐夫的长随说让我们收拾院子内的侧房,说是姐夫吩咐,让阿姊往后搬到侧房居住。”
萧欻一走,虞琇就焦急地进了屋子,急冲冲地说完,目光触到宓瑶脖间没掩藏好的红痕,加上看到她红的不正常嘴唇,虞琇惊叫了声,眼泪汪汪:“姐夫可是欺负阿姊了,姐夫怎么如此,阿姊如此貌美还欺负阿姊。”
就不想让没及笄的小丫头知道太多男女的事,昨晚她还特意嘱咐,让今早虞琇别随着霜华她们进屋,免得看到一些她需要解释的东西。
谁知道她逃过了换衣服,却忘了将衣领穿高遮丑。
“搬到侧房不是镇使欺负我,而是我不想吃苦。”
那么大的东西,往哪里塞都可以,就是不能往她的体内入。
想到萧欻走前的几个要求,宓瑶先交代下人把屋子恢复原状。
“哪有那么早取喜绸,不说挂半个月,至少要挂三天吧。”
虽然宓瑶不说,但虞琇依然觉得着萧欻怪异,那么美的娇娘不爱,跟她阿姊置气,特意下她阿姊面子让旁人看笑话。
“挂不挂这个亲都成了,府里那些红灯笼可以不取,正好接上过年,但红双喜可以取了。”
宓瑶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萧欻带过来的匣子,打开账本,看到账面上的数目,她沉默了片刻。
“阿姊怎么了?”
宓瑶神色严肃,虞琇茫然地凑过去,她是庶女,在虞家没学过中馈也没学过算术,自然看不懂账本,所以不明白宓瑶是看到了什么。
“琇儿,你往后记得别说你姐夫的坏话,他是个大好人。”
原本萧欻说随意取用,她还以为萧欻是有两个账本,萧府面上的账目不会太少,但也不会太多。
谁知道账目上金银多的夸张,除了十二万两白银,还有八万两的黄金。
他是挖了金矿不成,既然能有那么多金子囤积在家。
放下账本,她又打开了记录库房名录的札本,为了不让自己控制不住太激动,她紧紧握住了虞琇的手。
不愧是男主,真是有钱。
估计这个府邸原本就是萧欻抄的,赵天赫也没让他上缴什么,所以萧家的库房品录种类丰富,涵盖了各地的珍品。
不过记录库房札记的人明显前后不同,前面的人记录详细,后面的人不通风雅,只会记书画一件,瓷瓶一件,并不详细描述是什么瓶,是什么书画,这般若是府中看守库房的人有外心,轻而易举就能替换库房中的东西。
“先把侧房完全空出来不急着摆设,咱们去库房一趟,看到什么好的就换什么。”
宓瑶越看越激动,取了件白貂绒镶边大红洒金披风,就打算去库房清理物品。
只是她才到院子,腿上就是一重。
低眸一看,是穿着棉滚滚的小萝卜。
“想我了?”
见萧善抱着她腿不放,宓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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