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站在门口,朝他们喊话:“这是私宅,不经主人允许不得擅自闯入,谁要是硬闯,别怪我不客气。”
“嘿,谁呀你!这是我妹夫家,关你什么事!”章建气不过,朝他嚷嚷。
“我们是乔小姐的保镖,乔小姐的安全由我们负责,请你们马上离开。”
“保镖?”章建看了几人一眼,哼哧道,“乔斯羽这是做了哪个大佬的二奶,都有保镖了?”
站在门口的程星闻言,上去就是一脚:“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滚,要多远滚多远。”
“你......”章建刚把手抬起来,眼前一道黑影压下来。他看了眼那位高他半个头的男人,只好作罢。
飞飞的手机在这会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唤了声妈。几秒过后,他挂断电话,急急忙忙地道:“快回去吧,我们家餐馆出事了。”
“怎么了?”章建问。
飞飞怕人看笑话,没说具体,抓着他就走。
梁凡和程星转身进了院门,保镖们站在门口,严正守护。
“你没事吧?”梁凡关切道。
乔斯羽摇头:“没事,谢谢你。”
“不必客气,放心,他们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梁凡没有多留,关心了几句便离开了。
保镖们没走,依然站在外面。乔斯羽问程星:“梁凡是怎么知道的?”
“他一直没走。”程星说,“住在隔壁民宿,我昨天碰到他了。他向我打听了这边的情况,刚我去找的他。既然在这待着,不就是为了保护你么,用一用不为过吧!”
“我自己可以搞定,以后就不要找他们了。”
“你自己怎么搞定?对付那种无赖,不来点强硬手段根本压不下去。你瞧,他们一来,轻轻松松就给拿捏了。还有,告诉你个好消息。”程星畅快道,“你爸家的餐馆要被整治了!估计要关门大吉。”
乔斯羽闻言没觉得畅快,心里想着的是界限。
“我自己可以面对,大不了把命赔上。”她坚定道,“我跟那个人已经毫无瓜葛了,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程星,你回去上班吧!公司不能没有主心骨,我想一个人静静。”
“不行,我陪着你,直到你跟我回沪城。公司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在这里一样可以掌控,有需要的时候我再回去。”程星听她说把命赔上,心里有些慌,“没事,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打扰你。”
“我就想一个人在家,安安静静地待段日子。你放心,我没事的,我不会想不开。人生的路还很长,我只是需要休息一下,公司的事就麻烦你了。”
在乔斯羽的一再坚持下,程星回沪城了。门口的保镖也被她请走,她关上院门,独自在家生活。
屋子里里外外都被她清理打扫了一遍,几间房挨个挨个收拾,像是容不得半点瑕疵。
时间被家务填满,才不会胡思乱想。
越忙,心里的洞才不会疼得那么厉害。
这天她收拾到自己房间,打开梳妆台抽屉时,看到里面放着的一个红色盒子。
她拿了出来,盒子里放着一条色彩斑斓的手串,高级石头,珠圆玉润。
那是她与亲生父母的唯一链接,当初被人送到孤儿院时,这手串就放在包被里。她不懂,既然他们要抛弃她,又何必留这么个东西给她。
去京城读书的时候,她才开始戴手上。后来弄丢了,丢在了她跟萧俊麒上床的那一晚。
当她回学校发现手串不见了的时候还哭了一场,不知道为什么,就觉着很难过。却没想到这东西到了萧俊麒手里。
手串失而复得,但她再也没有戴过。她怕弄丢,怕弄坏,带回家放到了盒子里。
温暖的阳光从窗台挥洒入室,那手串晶莹剔透,闪闪发光。
她看着看着,心里浮上一股悲凉。不禁自问: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这辈子不配得到爱?
家里静悄悄的,她趴在梳妆台上哭。一件件难过的事纷沓而来,越想越痛,越想越伤心。
没有人来安慰她,没有人能帮她,她就像海上漂泊的浮木,就像从院子里那棵玉兰树上掉落下的叶子,再无依靠。
自从梁凡来过之后,章红一家再也没有上过门。她把自己关在家里,谁都不见。罗珊担心,但又怕打扰她,惹她烦。每天在院子这边叫她几声,做了好吃的送到门口,让她自己拿。
那几日天气好,乔斯羽天天躺在老爷子常用的那把躺椅上,看着早上的玉兰花在微风中摇摇晃晃,看着中午的阳光爬上院墙,看着下午的天空被火烧。
家里收拾完后,她变得有些懒惰,不爱动,什么都不愿干。只想坐着,躺着,发呆睡觉听音乐。
院子里每天静悄悄的,与外界隔绝开来。睁眼闭眼,又是一天,人生毫无生趣。
期间唐屹来过一趟,在他的软硬兼施下,乔斯羽被他从家里拽了出去,在外面吃了顿饭。
四月的西镇美如画,杨柳依依,碧波荡漾。气候适宜,不冷不热清爽舒适。
两人吃完饭步行回家,经过一处书店,唐屹驻足看了眼。
“我记得上次来,这书店都没什么人,冷清得很,门口写的转租,这是起死回生了?”
乔斯羽看过去,回道:“老板重新专修过,后面借助网络吸引到很多年轻人来打卡,之后就火了。”
“所以啊,一切皆有可能,只要向前走。那个穿长裙的就是老板吧?”
“是。”
“生意好了,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那是当然,红气养人。”
唐屹收回视线,边朝前走边说:“前面有坎,迈过去了就好。就怕困在原地,什么都不做。说起来人生的确没什么意义,每个人都要遇到各种情感分离,各种挫折坎坷,没办法,这是我们来到这世界必须面对的课题。但只要好好活着,总有欣慰的时候,它没有意义,你就赋予它意义,生活就有了方向。”
“我们每个人都有两面性,悲观的一面,乐观的一面,占比不同,人生不同。”唐屹语重心长,像往常一样开导她,“斯羽,一直以来你都是积极乐观的人。所以我相信你会靠自己的力量从悲伤中走出来。当然,这需要时间,你得慢慢消化,慢慢适应。过程很痛苦,但是,你要打败那个消沉的自己。”
“斯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乔斯羽素面朝天,满面萎靡:“记得,你在琴行弹《卡门》。”
“然后你哭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孩子被音乐陶醉到流泪的。”唐屹笑了声,“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心底善良,单纯。”
“乔爷爷把你培养得这么优秀,给了你那么多的爱。你要是辜负了他的期望,他会难过的。别忘了,我们终会天上间,做出一番成绩,不要让他失望!”
乔斯羽喉咙哽了哽,眼皮跟针扎一样。她极力克制,眨了眨眼睛,抬头迎风而行。
唐屹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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