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过分疲惫,再加上出乎意料,没想到方谒会干这种抽象的事,曲辞大脑卡壳,原地愣住了。
符纸贴在额头正中间,差不多把他眼睛全挡上,他把纸条吹开,才看见对面这位凶神正笑得开心灿烂。
笑起来倒是挺帅,但十分欠揍。
还没想出拆解的招数,就听身后的门开了,石恒发出了惊讶的“卧槽”。
305的三位篮球生正要去开例会,一字长蛇阵站在门口,看见了曲辞后脑勺的符纸和棺材脸方谒的笑容,不知道该先震惊哪件事。
再看曲辞回头瞅他们,脑门上还有一张符纸,这画面要多好笑有多好笑,仨人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尹旭忍俊不禁地问:“你们干嘛呢?大明也有僵尸了吗?”
旁边两间宿舍的门也都陆续打开,出门的都是去开例会的体育生,饶有兴趣地围观过来:
“哟,方馗捉鬼呢?”
“要不要请林正清来帮忙啊!”
“你俩这梁子还没掰扯清楚呢?”
应寒也从308出来,正要找提前出门的方谒,谁知道看到这样一幅世界名画。
“卧槽,到底谁被鬼上身了?!”他一时间竟难以分辨。
方谒颇有些得意地看着面前的曲辞,看这个奶牛猫怎么应对。
还有什么花招吗?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使出来吗?
敢叫“哥哥”吗?
敢扑上来吗?
敢说要追人的话吗?
就在他准备事了拂衣去的时候,对面的人突然动了。
曲辞顶着脑门上的符纸,上前一步猛地抱住方谒的胳膊,拉着他向后退进了自己的寝室,挤得后边三个人顺着空隙溜了出去。
在别人眼里,仿佛方谒突然被妖精的老巢吞没!
一走廊的人都愣住了。
被“挤”出门的石恒、毛彦明和尹旭跟应寒面面相觑。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接着里边传出来了奇怪的动静。
“乒!”
“乓!”
“啊!”
“不要!”
在听见模模糊糊的一声“哥哥”之后,应寒毫无预兆地唱起了歌:“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雄浑的歌声在走廊里回荡,正气凛然地压制住了房间里可能传来的不可描述的声音。
围观的所有人:“……”
门里发生的事跟应寒脑海中的黄色废料并不一样。
疲惫不堪的曲辞当然不会忍气吞声,但正像方谒预判的那样,他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开出柜”,只能把方谒拉进寝室里,维持“不服就干”人设。
又不是第一次豁出去,干就完了,以前一挑五,现在一对一,并非毫无胜算!
反正方谒比他高比他壮,大家一定会认为是他在单方面被欺负。
搞臭这只老抽狗的名声!
于是,把人拉进屋里之后,曲辞推着方谒背靠门板,将门怼得“砰”一声关上。
考虑到此人不会乖乖就范、任他制造声响,无所顾忌的直男小辞把手里拿着的大帽和木剑随手一扔,往对方身上一跳。
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拉着门把手,双腿夹住他的腰,整个人挂在方谒身上,脚尖哐哐踢了两下门,尖叫着“啊”和“不要”。
然后也没忘了恶心方谒,低声喊了句“哥哥”。
方谒:“……”
他知道奶牛猫抽象,但没想到这么抽象,被人缠到身上一时间难以挣脱,他只能先拉开曲辞拽着门把手的爪子,离门口远一点,免得被人听得太清楚。
外边应寒适时响起的嘹亮歌声实在暖心,他在心里默默感谢兄弟。
曲辞的力气不如方谒,一下子就被拽开了,但没关系,他收回手,双臂抱着方谒的脖子,哈哈大笑:“想跟我斗,太天真了!”
方谒身上挂了个人,尽管没觉得费力,但还是想尽快把人从身上扯下去。
他不在意名声,也没想过现在俩人这个体位多尴尬,只惦记一件事儿——例会迟到了要被老牛骂!
于是他一手捏住曲辞的后颈往后拽,逼着对方仰起头来,一手狠狠掐住对方的腰,凶神恶煞地威胁:“下不下去?!”
被掐着的后颈一点不疼,倒是很酸爽,缓解了伏案画图做娃衣带来的颈椎酸痛,曲辞嚣张地大笑:“啊哈!用点力,舒服!”
至于腰,他“噗”地吹开在眼睛前边晃荡的符纸,坏笑起来:“你掐啊,掐啊,我没有痒痒肉!我不怕!”
他们远离了门口,已经挪到了阳台附近,走廊里围观群众一时间听不到里边的动静,纷纷凑了过来。
“打得厉害吗?”
“要拉架吗?”
“要不我去找宿管?”
“去去去去!都起什么哄?不开例会了?不怕挨骂?”应寒大手一挥,“你们快走!我来解决!走吧走吧!”
每一个专业的教练都不是好对付的,眼看时间将至,大家四散离去。
305的石恒、尹旭还有毛彦明也都犹犹豫豫地走了。
清场之后,应寒敲了敲门,喊道:“你俩完事儿了吗?!方谒,到点儿了快走吧!”
完事儿是不可能完事的,把老抽狗气死,是曲辞最大的目标。
腰上那只手掐得他有点疼,但他死死忍着,仰着头不停冲方谒吹自己脸上的符纸。
呼啦一下,呼啦又一下,看着那张脸逐渐因为恼火而涨红,别提多有成就感。
方谒不是没别的招治他,现在这种局面,只要找个尖角,把他后背往上一撞,保准人就废了。
但这招太狠,奶牛猫现在不过是耍赖兼疑似耍流氓,罪不至此。
他脑子里迅速转着主意,想怎么才能把人从身上摘除,觉得时不时被吹到脸上的符纸非常讨厌,而自己两只手都忙着,想都没想,当即微微偏过头,咬住扬起的符纸末端,把它从曲辞额头上拽了下来。
面前再没有符纸阻挡的两人,就这么近距离地面对面看着对方。
曲辞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当场愣住。
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叼着黄色符纸、长得很凶的男人,看起来居然有点苏?
折腾了好一会儿,曲辞出了一身汗,小脸红扑扑的,更显得眉清目秀,寝室的日光灯下,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显得比平时更深邃了些,目不转睛地瞪着方谒。
这副呆萌的样子配上发髻上那朵莲花,实在是……
真好看。
方谒突然一时词穷。
一张符纸没有封住妖怪,也没有驱走“魔鬼”,像是撕掉了两人之间的封条,亦或者按下了某种开关,让方才脑子里纯净无暇只知道要赢的两个人,突然意识到了某种不对。
但又没完全意识到。
直男小辞仗着姿势优势,低头在方谒的肩膀上隔着T恤咬了一口,听到他发出“嘶”的一声,果断地松腿松手,从他身上跳了下去。
贼不走空!
必须要给对方使出全力的一击!
虽然感觉快要被那瞬间绷紧的斜方肌崩掉牙,但,只要造成伤害就值了!
曲辞落地之后,迅速捡起地上的木头剑,指着方谒:“你别过来啊!惹急了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左肩还隐约有些疼的方谒非常相信他这句话。
抽象,太抽象了。
自从被拽进这间寝室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他觉得迷惑。
甚至觉得自己参与进来,也是件非常令人迷惑的事。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瞥见曲辞桌子上能显示时间的温湿度计,再不走真的要迟到,于是沉着脸说:“行,走着瞧!”
说罢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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