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阳,嘴里不干不净:“操!哪来的乡巴佬,敢动我妹?耍了流氓还想跑?门儿都没有!”
女的看着也不是善茬,叉着腰帮腔:“就是!俺们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让你这泥腿子给糟践了!今儿没个说法,咱们没完!”
陈光阳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一股邪火噌噌往上冒。
好心救人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不说,反手就被扣上个“流氓”的屎盆子?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开了眼了。
他冷冷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嘴巴放干净点!谁摸她了?我要真想占便宜,用不着跳水里救她,直接坐岸上看戏不好?她早就喂王八了!”
“少废话!敢做不敢认是吧?行!咱们跟你回家!找你媳妇说道说道!让大家伙儿评评理,你这种流氓该不该批斗!”
那姑娘撒起泼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她哥嫂就要往屯子方向走,还不忘恶狠狠地指着大龙、二虎和小雀儿:“还有你们三个小崽子!作证的小流氓!”
一群人不依不饶,一路吵闹着跟到了靠山屯陈光阳家。
左邻右舍听见动静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沈知霜正端着淘米水出来,一见丈夫浑身湿透,脸色铁青地被一群陌生人气势汹汹地堵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同样脸色不好看的二埋汰、三狗子和三个憋着气的儿子,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这是?”沈知霜放下盆,快步上前。
“你是他媳妇?”那姑娘的嫂子立刻上前一步,唾沫星子横飞,“你男人干的好事儿!光天化日耍流氓!摸我妹子!
这事儿要不给个公道,我们今天就躺在你家不走了!让大伙看看这靠山屯出的是什么下流胚子!”
她把刚才江边污蔑的话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遍,声泪俱下,好像陈光阳真干了十恶不赦的事儿。
沈知霜脸色一皱,看到丈夫那沉着镇定的眼神和微微摇着的头,就知道丈夫这是救人还让人讹上了!
她对陈光阳的为人最清楚不过。
陈光阳深吸一口气,压着火,试图讲理:“几位同志,我是下水救人,不是耍流氓。
当时情况紧急,拉拽中可能有身体触碰,但绝无恶意轻薄。我可以对天发誓!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
“发誓顶个屁用!”那愣头青哥打断他,“碰没碰?碰了吧?摸没摸?摸了就认!赔钱!赔礼道歉!不然我们告你去!”
一直没吭声的三个小崽子,看着这帮人在自己家门口撒泼。
尤其是
对着他们最敬爱的爹泼脏水,终于忍不住了。
三小只互相看了一眼,多年“并肩作战”的默契瞬间达成一致。
小雀儿年纪最小,声音却最脆生。
她歪着头,好奇地上下打量那个还做着委屈状的姑娘,用不大不小刚好周围人都能听清的天真童音问大龙:“大哥大哥,这阿姨鼻子咋恁大?像不像咱家菜窖门口堆的那个大冻萝卜?”
大龙绷着小脸,慢条斯理地回答:“嗯,是不小。不过……这嘴更大,又厚又紫,
跟咱爹用坏了的那个紫皮蒜头似的,还是一个一个掰开晒蔫吧了的模样。”
二虎早就憋得脸通红,此刻像个小炮仗一样跳了出来,指着那姑娘的脸,模仿着屯里老娘们嚼舌根的语气,但内容更加尖锐:“啥萝卜蒜头啊!你们眼神儿不行!俺看清楚了!好家伙,整张脸都是鼓鼓囊囊的,坑坑洼洼的麻点子比咱家后墙的耗子洞都多!
眼睛小的跟黑豆塞进面盆里转了一圈似的!眉毛粗得能赶上邻居爷爷纳鞋底的麻绳!就这模样,俺爹摸你?
俺爹摸一下怕是得连做三天噩梦!你掉水里,俺爹把你捞上来,你自个儿把水里的癞**照镜子吓跑了吧?**都得嫌你丑!俺爹那可是连咱家那最丑的老花鸡抱窝都绕着走的讲究人!”
他喘了口气,接着火力全开:“俺爹摸你?那是救你呢!你那是被水灌晕乎了,梦着有人摸你了吧?
想得美!就你长得这老妖婆子样儿,江里那老鳖精都得躲着你游!怕影响它子孙后代的颜值!”
二虎机关枪似的吐槽,用词极尽乡土刻薄之能事。
每一句都精准地钉在那姑娘长相的“痛处”。
尤其是“癞**照镜子”、“老鳖精都躲着”、“老妖婆子”、“老花鸡抱窝”这些比喻,简直是集乡土俚语形容丑陋之大成,又带着孩子特有的夸张和不通世故的“耿直”。
大龙冷静补刀:“二虎说的难听了点,但道理是这么个理。你落水的位置水有多深多急?我爹跳下去救人,那叫见义勇为。
你倒打一耙,这叫恩将仇报。按照公社扫盲班讲的成语,就忘恩负义!”
三小只这一通组合拳似的“毒舌暴击”,毫不留情面,把那姑娘直接臊得满脸通红,继而气得浑身发抖,刚才装出来的委屈彻底变成了暴怒。
“**崽子!你们再说一个试试!信不信我撕烂你们的嘴!”那男的凶神恶煞地撸起袖子。
“杂草的,说你咋地啊?”
大奶奶在一旁拿着烟袋
锅子就走了出来,老太太早就听明白咋回事儿了。
所以一出手就口吐芬芳。
“你个小娘们你要是刺挠,你用鞋底子拍拍,别上我们家门口骚了骚了来。”
“你瞅你长得和小纸人成精了似的,我大孙子能相中你?”
“老太太!你说啥呢!”那女生明显愤怒。
大奶奶一挥烟袋锅:“你可别往前走了,我都怕我这烟袋锅子给你撩着了。”
“不是,你这个老太太怎么说话呢?”那姑娘的哥哥不愿意了,开口说道。
大奶奶立刻转过头看向他:“你瞅你狗头桑脑的,咋地,让狗给配了啊?”
“这老太太!”那女生的嫂子也不愿意了。
大奶奶一脸嫌弃:“你快别说话了,你长得和我鞋垫子似的,他妈一看我就恶心。”
三人:“……”
大奶奶挨个骂道:“你说说,你们爹妈当年得喝多少假酒啊,这么尽兴,给你们三个冤种玩意儿研究出来了。”
大奶奶的嘴巴如同机关枪。
分分钟绞杀一片!
三个人气的直哆嗦,但是根本就插不上嘴!
“报警!我要报**!”那长得巨丑无比的女人说道。
正巧了,这时候一辆吉普车从远处开了过来!
引擎的轰鸣恰好压过了院里闹哄哄的争执声。
车门推开,先跳下来的是县**局副局长李卫国,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警服,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长途奔波的些许疲惫,但眼神锐利。
紧跟其后的是另外一位局长孙威,年轻些,手里拿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同样满脸红光。
李卫国注意到了院门口的异常。
沈知霜一脸铁青地站在院门中央,双手叉腰,挡住了往里冲的几个人。
大龙、二虎、小雀儿三小只像炸了**的小兽,被他们的大太奶奶护在身后,脸上都写着愤怒和不服气。
大奶奶正指着门外一个二十多岁、头发湿漉漉、衣服皱巴巴的女子破口大骂:“你个白眼狼!丧了良心!俺家光阳好心好意把你从水里救上来,你不说声谢,还反咬一口说是他摸你腚?放**屁!这江岔子的水冰骨头的凉,他能有那闲心?!”
被骂的女子捂着胸口,一副虚弱又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抽抽噎噎地哭诉:“就是他!在水底下…他…他摸我了!就在腰上、腿上…还故意碰我那儿!我不活了!呜呜呜…”
旁边一个身材粗壮、一脸横肉的男人,拎着根棍子
,脸红脖子粗地吼:“听见没?听见没!我妹子还能说瞎话?陈光阳!你个牲口!今天我非扒了你这身人皮!**咋还不来?再不来我砸了你家这破门!”
他身边一个同样气汹汹的嫂子也帮腔:“没天理了!欺负我们老实人啊!今天这事没完!要么赔钱,要么把你抓起来蹲号子!”
陈光阳就站在沈知霜旁边,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三狗子还在尝试讲理。
“这位女同志,话可不能乱说。你落水的位置在深水区,又是面朝下扑腾,我兄弟从后面游过去救你!
水里情况复杂,水流乱撞,手臂为了托住你把你往上带,有不可避免的触碰很正常,怎么就能说是故意耍流氓?我兄弟要真有歹心,何必救你?”
“你看!你看!你也承认摸了吧!”那女子一听“触碰”两个字,立刻尖叫起来,像是抓住了铁证。
“那是为救人!瞎了你的狗眼!”
张小凤在一旁气的都要去拿菜刀了:“杂草的,我让你们讹人!”
就在这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李卫国和孙威的身影恰好出现在人群外围。
“怎么回事?!”李卫国声如洪钟,自带一股威严,瞬间压住了场上的嘈杂。
他那身警服就像一杆定海神针,让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
**的一家三口也是一愣,那粗脖子男人看清来的是两个**,非但没有害怕。
反而像是看到了撑腰的,立刻把棍子指向陈光阳,更大声地告状:“**同志!你们来的正好!就是这个流氓!他光天化日耍流氓,摸我妹子!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女子的哭诉也立刻加大音量:“**同志!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就是他!叫陈光阳!他在河里对我动手动脚!”
那嫂子也跟着添油加醋:“对对对!就是他!快抓人!这种人太坏了!”
李卫国没有马上表态,目光冷峻地扫过叫嚣的三人,又看向一脸铁青的陈光阳。
最后落到沈知霜和眼神清澈却带着怒火的孩子们身上。
孙威则下意识地按紧了腰间的枪套,警惕地看着拿棍子的男人。
“光阳,弟妹,什么情况?”李卫国沉声问道,语调平稳,但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他极度克制怒气的表现。
陈光阳深吸一口气,用最简单清晰的语言陈述:“我们抓王八回来,路过江岔子,听见有人呼救,发现这女同志落水沉底。
情况紧急,我下水把她从深水区托到岸边。
刚上岸,她就说我救她时在水下故意摸了她的…隐私部位,耍流氓。她哥嫂过来后不听解释,不依不饶闹到这里,开口就是讹诈赔钱,不成就扬言报警抓人。事情就是这样。”
“胡说八道!”粗脖子男人跳起来,“他就是耍流氓!我妹子看得清清楚楚!”
李卫国没理他,锐利的目光直接钉在那女子脸上:“同志,是你喊的报警?”
女子被李卫国盯得有些发毛,强撑着点头:“是…是我要报警!抓他!”
“好。”李卫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特有的公事公办的压迫感。
“我是县**局副局长李卫国,这位是也是副局长孙威。你现在报的案,我们正式受理。
姓名、年龄、住址、职业!落水的具体时间、地点、落水原因!
陈光阳同志在水下对你实施**行为的具体细节!
他碰触到了你身体的哪个具体位置?
次数?持续时间?当时你的姿势,他的动作,水流情况,光线情况?
救你上来后,你第一时间指控他了吗?
指控的原话是什么?
在场除了你哥嫂还有其他目击证人吗?
一个个说清楚!一个细节都不许遗漏!
诬告陷害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你知道吧?”
一连串极其专业、苛刻且毫不留情面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射向那女子。
李卫国声调不高,但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带着强大的法律威慑力。
他根本没提“陈顾问”这个身份,直接以官方立场介入。
那女子哪见过这阵势?派出所的片警来调解还差不多,两个县城来的“大官”**,而且还是副局长。
上来就问这么刁钻具体的问题。
她一下子就懵了,眼神慌乱,支支吾吾,刚才表演出来的委屈和虚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我…在水底下…黑咕隆咚的…他…他就那样…抱着我…我…我哪知道具体…反正就是摸了…”她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
“哪样抱着?”李卫国紧追不放,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如炬,“正面抱?还是从后面?你当时是仰面朝上还是面朝下挣扎?
他的手分别在你身体的哪个位置着力?具体是哪个部位感受到了非必要接触?
是腰部、大腿外侧、大腿内侧,还是臀部?或者你说敏感部位,是胸部?请明确说明!这是重要证据!
如果无法描述清楚,我们有理由怀
疑你陈述的真实性!”
他特意在“非必要接触”、“证据”、“真实性”等词上加重了语气。
女子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旁边的嫂子想插嘴:“**同志,我妹子受了惊吓…”
“我在问当事人!无关人员闭嘴!”
李卫国猛地扭头,眼神冷得像刀子,把那嫂子后面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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