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别,你当真没有伤到何处吗?可要我去请宋御医来给你看看?”回到营帐,师云鹤还是不放心,看着对方却如同没事人一般,竟还有闲心品茗用茶。
一股清凉润喉,师寒商将胸前堵塞感压下去几分,这才平静道:“兄长不必担心,兰别许是近几日操劳了些,未曾顾得上好好休憩,一时有些眩晕,这才失了态,现下已无大碍了。”
“当真?”师云鹤眉头轻蹙,温润的脸上仍是透着几分担忧。
“自是当真,兰别何时骗过兄长?”师寒商脸不红心不跳的颔首应道。
“我知你不说假话,可从小到大,你瞒我瞒的还少吗?”师云鹤有点急了,“兰别,你与我说实话,你今日到底是为何与那盛二将军起了冲突?口角相拌两句也就罢了,怎的还动起手来了?”
“兰别,我知你一向是最稳重识大体的性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连你都忘了规矩,当众便与那盛郁离大打出手???”
师寒商不动声色地敛下眸,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冷声道:“没有。兄长也知我与他积怨已久,今日不过是新仇旧账一起算,将往日怨怼一并发泄了而已,事出意外,未有缘由。”
“兰别!”师云鹤着急道:“你······唉!”
师云鹤明白,他这第弟的性子最是顽固,倘若他不愿意说,那无论是谁来问,以何术语相诱,哪怕是把师寒商的嘴给生生撬开,那恐怕也是撬不出一字半句的。
师云鹤头疼不已,却又实在无可无奈,欲言又止半晌,最终只得无奈道:“唉,我知你为何讨厌盛将军,可当年之事早已过去那么久了,或许······那只是一个误会?”
师寒商冷哼道:“我亲眼所见,有何误会?”
师云鹤又道:“那或许······经年已久,人亦有变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况且过往恩怨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只要他还是盛郁离,无论性情如何更改,都概不可能一笔勾销。”师寒商冷声道。
“当真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师云鹤还是不死心道。
师云鹤却只是重重将手中茶杯一放,一字一句道:
“有他无我,有我无他,除非他主动向我低头认输,否则只要我与他共存一日,便必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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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寒商!”
盛郁离两步追上来,一把拉住前方大步流星之人衣袖!
师寒商猛地回首一甩,怒道:“作何?你还没打够?”
盛郁离一噎,气焰消了几分,却想起自己今日来的正事,立时将手中地图在空中甩了甩,气道:“师寒商,你凭什么擅自修改我军巡逻的路线?!”
师寒商看都没看他,只是理了理手中的缰绳,淡淡道:“西山鹿群遭野狼窥伺,昨日领兵调查才发现所剩不多,故而将范围扩至北山。你军身为护卫军队,更改巡逻路线,有何不妥?”
今日师寒商换了一身银甲劲装,平日里只用发带相编的满头青丝,此刻全部被银冠束发在后,露出师寒商冷厉锋利的侧颜,一身劲服紧身相贴,亦将他高挑笔挺的身材勾勒地一览无余。
自从离开了校场,盛郁离就鲜少看见师寒商这般打扮了,如今时隔多年再见,就这么回首一瞬,竟叫他看的有些呆了。
只是往日少年早已褪去脸上的稚嫩,如今站在他面前不苟言笑的,乃是当朝宰相。
盛郁离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欲盖弥彰般轻咳两声,继续沉声道:“北山自有北山的护卫军,西山纵使没了鹿群,也有羊群、猪群、马群!天子将领围猎,还是会集中在西山一带!我盛家军乃一开始便已定好了的,需在北山一带为陛下开路,你如今突然更改,出尔反尔,又是怎么回事?!”
师寒商不耐烦了,直接扬声回怼道:
“北山护卫军乃是当地驻守常军,边关路远,天子长臂不可常年拥蔽,底下人散漫惯了,实力不及宫中精兵,倘若陛下踏及北域,未有人看守,遭遇不测,你我有几个脑袋是可以砍的?”
说到“砍”字时,师寒商凤眸冷睨了盛郁离一眼,竟有些脊背发凉的意味。
“可是······”盛郁离还想狡辩。
“况且,”师寒商打断他道,“西山得精明管理,皆是良兵猛将,陛下身边亦有秦将军时刻盯梢,你有何不放心的?”
师寒商有些不耐烦地理了理身前盔甲,不知为何,今日竟觉这盔甲有些勒的慌,尤其是······小腹处。
难道当真是他近日忙于管理秋猎事务,懈怠习武,真的有些长胖了?
想到这,师寒商的面色便有些不好看。
这次盛郁离注意到了,到嘴的话蓦然一顿,转了个弯,不自在道:“你······你身子没事吧?”
其实他今日来,也不止询问巡逻路线这一件事,还有盛月笙逼他来的······为上次比武一事,跟师寒商道歉。
闻言,师寒商原本有些发白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没好气道:“多谢盛将军手下留情,师某小命尚在,不劳盛将军担心。”
盛郁离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喂,师寒商!你有必要对我说话这般拿腔作调,阴阳怪气的吗?!”
他分明是好心才来关心一下师寒商!这下好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日照高头,来来往往的人都被他二人这边的动静所吸引,想关注又不敢直视,只能状似不经意经过,频频侧目。
两人身边的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不安,喉咙中发出阵阵低吼,有些躁动。
师寒商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己的照夜玉狮子,折腾久了,心中烦躁,竟觉腹中又有一点不适。
眼见那边盛郁离也刚刚安抚好他的赤兔骏马,秋猎也即将开始,师寒商不愿再与他多纠缠,干脆直接翻身上了马,只丢下一句:“盛将军有这功夫与我吵嚷,倒不如再多去看看围猎图!莫要等真到了围猎场上,射不到猎物,再来哭诉!”
说罢,“驾”的一声,扬长而去。
盛郁离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怒喊道:“谁猎不到猎物了?!师寒商,你给我等着!秋猎结束后,我定当猎得亚元,让你对我甘拜下风!!!”
“呵。”师寒商似觉好笑,偏首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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