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谌风当晚还是没太安稳,但最后只是被压住问了几句“真喜欢女人吗”,在他回答“为什么不喜欢”之后,楼津渡冷嗤一声,就没再理他。
但还是不许他走,不仅逼谌风睡在他床上,还逼着谌风穿了他的睡衣。大得像袍子,谌风举着袖子说又不是要去唱戏,话音刚落就被楼津渡抓住空袖管打了个死结。
“幼稚!”谌风气得头发都炸了,在床上打滚,但没有胳膊可以用,只能笔直地滚来滚去。
“她那么漂亮,讲话还很温柔,为什么不能喜欢!”谌风左思右想觉得楼津渡是在他说“喜欢”之后开始发脾气的,开始据理力争。
“那你找她去。”楼津渡靠在床头。
谌风躺得很靠下,没枕枕头,努力往上看的时候才发现楼津渡又在看书,他晚上看书比白天程序还多,戴了副装模做样的无框眼镜,镜片反着床头灯的光,还挺好看,更人模狗样了。
“不去。”谌风讷讷地说,突然问:“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楼津渡翻书的手停顿了片刻,没说话。
谌风不知道不说话是承认还是否认,还是没承认也没否认,各自又代表着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沉默来回应,他很难想通这些,一想就有“此路不通”的牌子立在脑子里,他也不为难自己,蹬着往上挪了挪,枕上枕头,侧着脸看楼津渡:“不说话是承认还是否认?”
楼津渡看了他一眼,对上他一双向上看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角度看上去,谌风的眼睛又圆又亮,比平时看着还要像小动物的眼睛——小猫小狗附体了。
“不说话是不想回答。”楼津渡说,“不要再问。”
谌风还是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可能是想明白了,可能是听懂了,就低下头去艰难地翻了个身,身体曲着像虾米似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平稳的呼吸声传进楼津渡耳朵里,他垂着眼静静看着某一行字,大脑至今都没有告诉他这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从刚才起他就是这个状态了,眼睛在读,大脑在停摆。
他迷信他妈说过的“看书可以静心”,但又知道他其实跟他妈一样,早就进了死胡同。
当年在生病的时候她大概就已经知道他爸出轨的事了,但又总是很平静,所有人也都以为她平静,如果不是病情恶化的很迅速,几乎没人会知道她治病的态度竟然是异常消极的。
楼津渡把书放在床头,放空坐了一会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书就成了一种逃避手段,和所谓的静心背道而驰。反而是现在身边这个聒噪的、讲话好像从来不过脑的家伙能让他真正的平静下来。
看书和谌风里,居然是谌风在当平静的先决条件。而这个条件刚才问了棘手的问题……突然长脑子了。谁同意他长脑子了?
楼津渡探身过去把谌风的袖子解开,顺着他肩膀轻轻一拉,谌风就躺平过来。他睡觉太死了,像一团泥一样可以随便摆弄,楼津渡抓起他的胳膊,把他的手从袖口掏出来,像玩洋娃娃似的拿着他的手拍手。
“这都不醒?装睡。”楼津渡面无表情地吐槽。
谌风眼睛还是那样轻轻闭着,长而密的睫毛乖顺地垂着。
“你到底是不是个傻子?怎么一会儿傻一会儿精的。”楼津渡把他两只手都抓着乱按乱揉,谌风骨架不大,手比起他也小一圈,看着细瘦没什么肉,捏起来又很软。
他突然跟从小没玩过玩具似的,拉着谌风的手玩了半天。谌风身上总有种很淡的气味,他分不清是什么,但上次就闻到了,现在又闻到了。
很清新,又有点甜兮兮的,莫名能让人很安心。
困意袭来,楼津渡松开他的手,关了灯,在睡前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很轻地咬了一口,低声说:“被我发现装睡你就死定了。”
上次见面的漂亮女人此后几天都没有出现在谌风视野里,他记性在记人这方面也不怎么样,很快抛诸脑后。更重要的是楼津渡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他的自行车变了回来,他又可以每天骑车上下班,找回自行车,谌风高兴地比着大拇指怒夸楼津渡真是厉害的大好人。
前两天店主跟主厨大吵了一架,闹掰了,店主决定重新计划这个店的未来发展,关了一天店和谌风坐在店里磕着瓜子边吐槽边琢磨新菜单。
他给谌风找了张A4纸,又把胸前挂着的笔给谌风,“你就写!我说什么你写什么!什么高级餐厅老子不做了,一分不赚,菜给我做死难吃死难吃的!老子自己来!”
谌风嗯嗯点着头,店主念一个他写一个。
“哎,你字儿写的还挺好看,一看就练过。”店主呸呸吐掉瓜子皮,凑近看:“行楷啊,这么标准,写的跟字帖似的。”
谌风点头:“小时候练的。”
“可以啊,不愧是学霸,这字儿。你给我闺女写个字帖呗,她字也好看,但是吧,我感觉你这个艺术,我回去问问她乐不乐意练。”店主继续嗑起来,“继续继续,菜单。”
店主那天自己搞完菜单之后,又花了一段时间试菜,他手艺比起前大厨高了不是一星半点,谌风问了才知道他就是纯粹自己懒得下厨,再加上一身油烟味回家他老婆孩子薰得荒,他才不愿意做的。
店里生意在重新开业之后就渐渐好了起来,谌风上班再也不能看电影摸鱼了,每天忙得陀螺一样转,回家哪儿还记得跟楼津渡要钱,多说一句话的功夫都匀不出来,洗完澡倒头就睡。
楼津渡揪着领子把他拉起来吹头发,谌风跟一滩烂泥似的随便他拉扯,风一吹就抱着头说:“困,不吹。”
“再不辞职你等着。”楼津渡硬吹,看谌风捂着耳朵躲,还把他手绑起来,开最大风继续吹,摸着他头发干了才给他扔回床上。
隔天一早谌风就跪坐在他旁边,看着他醒来,然后嬉皮笑脸地说:“这几天只是不适应,适应了就不累了,不辞行不行?”
楼津渡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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