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八年,符景终于从J国“学成归来”,冲北放下工作亲自去机场接他这位很久不见的好友。
八年前被送出国镀金的学渣这一次摇身一变,成为了文质彬彬的符博士,冲北拍他肩,忍不住揶揄,“竟还真让你小子混了个博士回来,哥们儿,牛逼呀。”
十几小时的航程,在见到多年好友的那一刻,旅途的疲惫感顿时消散。八年异国求学,他和冲北见面很少,最近几年更是因为各自工作学习的缘故一面未见。
符景鼻头有些酸,为了掩饰他的失态,勾过冲北的脖子没正行道,“害,牛逼个屁,水货罢了。还不是水一个博士出来讨我老爹欢心,”想了想家里那些废物听见到他博士毕业时的惊诧,忍不住笑出声,“气死他们。”
冲北睨了一眼,心知肚明地说:“你们家外头的那几位的确不消停。”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后,彼此没再提这个惹人烦的话题。
进到车内,冲北把着方向盘问:“送你回哪里?”
符景伸个懒腰,仰靠在椅背,“去你那儿住几天再回去。不想回家,看见他们就烦。”
“我那儿?”冲北看着他,重复了一遍。
“怎么?你不欢迎我?”符景扯了个难以置信的笑,刚想骂人,被冲北打断,“我现在住家里。”
“啊?”符景惊诧。
冲北舌尖顶了顶上颚,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老爷子现在看管我跟犯人似的,又不是女孩,还……”
“嗯?”符景疑惑打断,砸吧一下嘴,好似琢磨出什么东西,笑着问,“你和梁澄复合了?”
冲北也没隐瞒,勾着嘴角承认,“对。”
“卧槽。”符景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侧着脸打量他好一会儿,评价道:“牛逼,还是兄弟你牛逼。我最近忙得跟狗一样,还是对你关心少了,这么大的事儿直到现在才知道。”
冲北抿了下唇,直视前方,“你别告诉别人。”
“哟,又是地下恋?”符景笑,“当初你追着梁澄来J国,我就知道你们俩的事儿没那么简单。”
前方遇红灯,冲北脚踩刹车,扭头看他,“那么久的事,你竟然还记得。”
符景凑近,“那必须的,当时我刚到J国没多久,你就来了,我还以为你特意来看我的,结果……”他冷笑一声,意有所指地盯着他。
冲北被看得不好意思,尴尬地舔了舔干涩的嘴角,拿起手边的矿泉水,递给他,“喝水。”
符景接过,拧开瓶盖,又递给他,“我不口渴,是你该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冲北咽了口唾沫,接过他递到面前的水,灌了一大口。
符景看得笑了,“哟,一提到梁澄就这个反应呀,”骂了好兄弟一句,“没出息。”
冲北扭紧瓶盖放回XX,恰好此时绿灯亮了,他扭回头,踩下油门,偷偷转移话题,“那你就去我公司附近的房子住几天吧。”
符景“哇”了一声,“狡兔三窿呀。”
冲北:“……”
两人刚在家里坐下,冲北裤兜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熟悉的号码,来自冲霄。
冲北接起,“喂,爸,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那边语气严肃, “你现在不在公司,和谁在一起。”
公司里的眼线真是无处不在……冲北无奈地叹了口气,背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打开免提,“来符景,跟我爸打声招呼。”
符景笑着凑近听筒,礼貌且热情,“冲叔叔好久不见,我是符景,今天刚回国,麻烦冲北耽误工作特意来接机了。”
那边语气缓和不少,和蔼可亲道:“原来是小符呀,回来了,这次还走吗?”
符景回:“我已经毕业了,以后就在国内扎根,不走了……”
两人你来我回聊起来没完,冲北直接给手机塞给符景,“手机给你,你们慢慢聊。”
符景还没说话,听筒那头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臭小子,你对你老子我就这么不耐烦!不过今天看在小符的面子上,允许你休一天假,可以晚点儿回家。”
冲北眼白上翻,在一旁小声嘀咕,“谢主隆恩。”
冲霄只听见他含糊不清的声音,不悦问:“你小子在偷偷嘀咕什么?大声些。”
符景忍俊不禁,被不爽的冲北瞪一眼,他朝着手机大声说:“我说……谢谢您对我的体恤,感恩。”
“一天到晚没个正行。”啪一声,电话被挂断。
冲北拿回手机,正巧收到来自梁澄的消息,询问他在哪里?
冲北笑得甜蜜,屏幕上指尖飞跃回复,“符景回国了,和他在一起。他最近借宿我家,住你楼上。”
符景看他那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就知道对面是谁,俯身去瞧,看到屏幕上的对话,又发现两人一个秘密,竟然住上下楼,那干啥……也太方便了吧。
他早已改邪归正,被学业折磨得不成人样,心如止水,但却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真是人心惶惶。
冲北继续回复梁澄的消息,符景在旁问他:“你之前住这里?”
冲北打着字,随意点头回答:“对,前段时间老爷子发现我和他在一起了就让我搬回冲家老宅住了,还给我设了门禁,你说扯淡不扯淡。”
符景哈哈大笑,拍着自己大腿,说:“是有点好笑,这把你当姑娘养呢,还设置门禁,你都快奔三的人了。”
冲北乐着点头,“是吧,我爸他有时真的特别搞笑、幼稚。”过了两三秒,他关掉手机,转头问符景,“梁澄说他待会过来,中午一起吃个饭?”
符景点头,“行呀,我不就当一颗锃光瓦亮的大灯泡,又不是没当过。”
两人对视一笑,想起当年冲北追去J国的那段儿短暂而自在的日子。
*
冲北心情复杂地蹲在不属于他的箱子前抓耳挠腮,怎么办?他的电脑、游戏机、衣服全在那里头,而梁澄的东西也全在这里。
衣服一类的东西倒是无所谓,但电脑和游戏机他是用惯了的,寒假这么长,没有这两样东西陪伴,实话讲,有点儿难捱。
打开手机,翻出梁澄的对话框,打字条里的文字删删减减,最后还是删光了。
要不相互邮寄一下,现在全球快递也挺快的。但电子产品万一摔坏了怎么办。或者人过去一趟?再回来?
可……冲北忽然想起符景也在J国,他不如顺便去J国找符景玩。总比待在京州陪他爸招待亲戚来得快活。
说干就干,冲北拿起护照,确认了还在有效期内的J国签证,合上箱子就下了楼。
冲霄今天在外地出差不会回来,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一个人,更显孤寂。
司机也下班了,他还没驾照,只得叫了一辆车,直奔机场。
订票软件正好剩余最后一张头等舱机票,手速飞快抢到,又给梁澄发了航班信息,说明箱子拿错的事情,让他记得来接机。
梁澄没有回复,可能睡着了。
一切解决完毕,冲北既激动又惶惶,纠结之下还是给冲霄打了通电话。
当然是被他大骂一顿,但鞭长莫及,冲北即将抵达机场,飞机将在两个小时后起飞。而他在外地出差应酬,抽不开身,其他人根本压不住冲北,只得作罢。
飞机进入平稳飞行,冲北把座位调平躺下,又连上机上WiFi,一个小时过去,仍旧没有收到梁澄的回复。
冲北把杯子蒙住脸,生气地关掉手机,谴责梁澄。让他等,那就等着吧。
他直接关了机,蒙上头就睡,中途起来吃了一顿饭,然后继续睡,再次睁开眼,飞机已抵达J国。
梁澄看见冲北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五六小时后,他昨夜因分离焦虑而失眠整夜,一上飞机便陷入沉睡。
冲北信息内容说明简单,他只看见对方说他要来J国,其余的什么原因,一概无视。
梁澄心里烧得慌,他惶恐地认为对方是因为自己才来。但又自卑地否定这个过分乐观的想法。
两班飞机间隔数小时,梁澄拒绝了接他回梁家的专人司机,选择住在机场酒店等待冲北。
等待的时间不算长,可每一分钟都度日如年,看着手机上的航班信息,离预计达到时间还有一小时,他准备提前出门接机。
可当看见镜子里胡子拉碴不修边幅,面颊浮肿的人时,匆忙打上薄荷味的泡沫剃净青茬,又快速洗了个澡,再一看时间,还剩半个小时。
他换了身冲北的干净衣服,便出了酒店。可航班晚点了,梁澄又在机场等了两个小时,终于接到了跋山涉水而来的冲北。
冲北一出关就望见了人群里那个独树一帜的俊秀身影,正朝他兴高采烈挥舞双手,叫他的名字。
同机抵达的大多是C国人,一个年轻的黑发黑眸帅哥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里已经很瞩目了,一张帅脸配着夸张的动作,更是张扬得有目共睹。
冲北感到不好意思,食指抵在唇上朝他“嘘”了一声,梁澄看到后,立马闭上嘴,殷勤地接过他手上的行李箱。
冲北尴尬地撞了撞他肩膀,“扯不扯呀,这么多人,尴尬死我了。”
梁澄心里太兴奋了,哪里管得了其他人的眼光,不过还是附和他,“你说的对,下次不会了。我怕你看不见我。”
“……”冲北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人难道不清楚自己有多显眼。
两人出了机场,坐上梁家等候已久的汽车,一起前往位于L市郊区的梁宅。
司机是个黑眼黑发的中年人,冲北偷偷问梁澄,“他是华人吗?”
梁澄说:“是,他听得懂中文。”
冲北“哦”了一声,心想既然人家能听懂中文,那最好不要多嘴了。
梁澄似乎发现他的顾忌,后来两人讲话的声音也都压得很低,并且也没聊什么不该聊的。
半晌,汽车抵近一圈长长围墙环绕的偌大庄园,从锻钢的黑金大门进入,是一条两侧铺满绿油油草坪的车行道,经过巨大的中心喷泉,最后停在复古奢华的主屋前。
两人被穿着讲究的管家迎进雕廊画柱的室内空间,棕色皮革造型繁复的皮沙发上正襟危坐地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眉毛浓密,那双像老鹰一样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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