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晴安被荀野这般居高临下的紧盯着,只觉得压迫感极强,她抬手撑在他胸膛上,想推开些距离。
她本就困倦不堪,被荀野搅了清梦,心中憋着火,又遭他猜忌冤枉,顿时火气更盛。
“怎么,侯爷今日与凌姑娘相处不愉快,此刻是在找我的茬儿,拿我撒气么?!”
“我们说的是你与徐尧的事,怎么扯到凌姑娘身上了?”荀野俊朗的眉峰紧蹙,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眉眼舒展开,眼底似有星光微动,“你……这是吃醋了?”
武晴安轻哼一声:“侯爷放心,我之前就说过,在外人面前一定做好你的贤内助,绝不给您添半点麻烦,侯爷是否也能够稍稍体谅下我,不找我的麻烦?”
“你觉得我是在找你麻烦?!”
“当然没有。”武晴安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含糊,“侯爷自然不是这种人,只是我实在是困了,侯爷可否熄了灯,让我休息了。”
这人现在竟然要睡了?
她可太会气人了!
荀野僵持片刻,见对方已然闭上眼,并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只得认命地松开她,吹灭了蜡烛。
黑暗中,武晴安被中的夜明珠露出一星半点柔和的光。
荀野躺回床铺,继续连人带被将她揽在怀中。他在她耳边低声警告:“武晴安,不许喜欢徐尧,更不许与他亲近,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武晴安困极了,她睡眠本就浅,最讨厌睡觉时,有人在旁边制造噪音,她哼唧一声,烦躁地翻了个身。
一挥手,手背“啪”的打在了荀野那张俊脸上,发出一声轻微脆响。
荀野先是愣了下,随后很轻地、无奈地叹了口气,摸索着抓起那只手,放在唇边轻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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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光微熹,荀野刚整装起身,正准备去练武,便见林崇候在门外廊下,显然已等待多时。
见他出来,林崇立即上前几步,压低声音,说有要事禀报。
二人行至走廊下,林崇将昨日武晴安密会赵郎中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了荀野。
荀野静立聆听,面上波澜不惊。
唯有在听到武晴安是为查验徐尧伤口真伪而去时,眸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流光,原本微蹙的眉宇几不可察地舒展开来,紧抿的唇角似乎柔和了那么一瞬,但旋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硬线条。
看来,她昨日那般急切地要为徐尧包扎,甚至提出要接入府中照料,并非出于对那人的关切,而是藏着别样的心思,意在试探。
他心下豁然,一股松快感涤荡了心中的沉闷,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一贯的淡漠,甚至刻意让语气带上几分不以为然的冷淡:“昨日之事,为何拖到此刻才报?”
林崇略感委屈,却仍恭敬地低声回道:“昨日侯爷一回府便径直入了内院,属下……见时辰已晚,实在不便打扰。”
他悄悄抬眼,敏锐地捕捉到主子眉宇间那丝几乎难以察觉的舒缓——跟随侯爷多年,他深知这已是主子心情极佳的表现。
荀野目光微移,落在院中一株覆着晨露的寒梅上,状似随意地又问:“她还与赵郎中说了些什么?可曾提及其他?”
“夫人所言颇为奇怪……”林崇仔细回想道,“再三叮嘱赵郎中仔细查验,尤其留意伤口愈合情况,听其意思,似乎是怀疑徐侍卫的伤口可能有假,或是伤口会迅速愈合……”
他顿了顿,忍不住问道:“侯爷,您昨日……可亲眼确认过徐尧的伤势?当真无误?”
“自然。”荀野语气肯定,眼前闪过昨日徐尧手臂上那道鲜明的血痕,“伤口颇深,血流如注,并非作伪。”
林崇眉头紧锁,满腹疑窦:“既如此,夫人昨日为何会拜托赵郎中辨别伤口真伪?世上难道真有人能在一日之间令深口愈合如初?即便有此奇事,徐尧又何必多此一举,重新伪造伤势?夫人此举,实在令人费解。”
“她行事,自有她的章法和道理。”荀野淡淡道,目光从沾露的梅枝上收回,转身便朝院外走去,衣袂拂过微湿的石板,“你多派两个机灵可靠的人,盯紧徐尧在尚书府的一应动静,任何细微之处都不可遗漏,及时来报。”
“是,属下明白。”林崇躬身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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