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的神色很平静,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指顿了顿,疏冷的面容让人窥探不到任何情绪。
似乎无事了谢遇的存在,他对萧衔月说道:“新的衣服已放在屏风后,换好便来前厅用膳。”
“我不饿。”萧衔月脸色一白,攥紧了谢遇的手,像是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萧侯爷。”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谢遇看着萧玦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警觉和仇视:“昭昭现在不想用膳,请不要逼迫她。”
少年未经磨砺,宣示**的言行惯常直白,透着锋芒。
萧玦并不恼怒,只是淡淡看了谢遇一眼。
相较对方的警觉,他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刺客首领已经抓到了,至于能不能撬开他的嘴,就看小郡王的决定了。”
萧衔月隐约察觉到萧玦话中有话,不明所以地抬眸去看谢遇。
却见他张扬灼人的眉目,隐隐略过一丝隐忍的暗芒。
还未细究其中的意义,就见谢遇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又看向萧玦:“我想带昭昭出去走走,有些话,我想单独同她说。”
萧衔月一怔,以为萧玦一定会断然拒绝,又害怕他迁怒于谢遇。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萧玦的视线漠然扫了他们,开口道:“申时之前,把人完好无损地送回来。”
萧衔月的手心不由自主开始发凉,冲淡了刚刚浮现的喜悦。
她太了解萧玦了,他从不会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这样轻易的松口,实在是过于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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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尚早,青州的街市尚未完全苏醒,行人稀疏,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青草与江水混合的气息。
沿着一条蜿蜒的河边信步而行,河水潺潺,倒映着天光云影。
萧衔月穿着男装,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漂亮的眉眼。
隐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谢遇温热的手指。
两人眉目坦然地走在一处,倒也并未引起旁人的侧目,只当是一对感情要好的兄弟。
萧衔月偏过头,看着谢遇俊朗的侧脸,阳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张扬又傲气的小郎君,是她喜欢的人。
眼前的宁静与美好,有那么一瞬让她生出错觉。
一切危险都已远去,他们顺利地远离了所有桎梏和纷争,就一直这么往前走,直至地老天荒。
忽而冷风拂过脸颊,凉意让她打了个寒颤,也拉回了飘远的思绪。
心里涌起一丝不安,手指轻轻勾了勾谢遇的掌心,萧衔月抬眸看他:“我们这是要去哪?”
谢遇脚步顿了顿,侧目看着她:“昭昭,灵谷庵的事,我都知道了。”
萧衔月的心微微一疼。
没有在灵谷庵找到母亲,还有萧玦口中的尤氏已经去世,是她潜意识里想要回避的话题。
这是她心中最深的失落与隐痛,未对谢遇启齿,却没想到他竟已知晓。
“我知道,除了你母亲,你一直想找到外祖尤家。”
谢遇揉了揉她的发顶,目光格外温柔:“有消息说,尤家多年前已举家迁离青州,不知所踪。但我还是费了些功夫,找到了他们从前在青州的祖宅旧址。”
萧衔月倏地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当她她为寻母之事一筹莫展时,谢遇已经在为她做这些了。
一股暖流混杂着酸涩,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我......”她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哽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遇只是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牵着她转过一个街角,走到巷子深处。
萧衔月看过去,一座宅院出现在眼前。
相较侯府,这座宅院并不算大,但青砖灰瓦间依稀能看出昔日的气派。
朱漆大门,铜环兽首,只是门楣上的匾额已经换了,上面是两个大字——“钱府”。
宅院显然早已易主。
谢遇说道:“这就是尤家老宅,现在卖给了一户姓钱的富商。”
萧衔月怔怔地站在街对面,望着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
母亲,就是从这里长大的吗?
她是否也曾在这门前的石阶上嬉笑玩闹,度过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
思虑纷飞间,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
一辆马车在钱府门前停下,车夫利落地放下脚凳。
车帘掀开,一位身穿锦缎的富态老爷先行下车,随即转身,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位珠光宝气的夫人走了下来。
紧接着,一个梳着双丫髻、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像只快乐的蝴蝶般从车里跳了出来,口中甜甜地喊着:“娘亲!抱!”
夫人弯腰蹭了蹭她的小脸,却笑道:“让你爹爹抱你。”
被点名的钱老爷笑着弯腰,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高高举过头顶,引得小女孩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夫人则站在一旁,满眼宠溺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还不忘担忧地提醒:“小心些,别摔着她。”
府门适时打开,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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