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始在意，就会发现时光过得很快。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更是尤其的快。

卫昊扬开始不去公司了，他每天先陪小芙说说话，再去裴羽家里，帮他一起收拾行李。

说是收拾，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裴羽本来懒得带太多东西，每次出门都是轻装简行。

需要的东西，再买就是了，有些日用品也不需要带来带去，只选一些适合各种场合的衣服就够了。

整理衣柜，许多都是品牌方送的，卫昊扬算是知道裴羽有多受欢迎了，在国内未必有多大的名气，但每次只要接下来拍摄，少有不被品牌方喜欢的。

“在广告拍摄里，主角不是我，而是那些成衣，我要做的是让人看见它们，而不是关注我。”

无论做什么，裴羽都会去学习，他从不认为模特只要长得帅就够了，要是和品牌的感觉不搭，外表再好看也没有用。

所以他每次都会先研究品牌，再选择模卡发过去，选那些更贴近品牌喜好的，就和别人面试一样，总要有相似经历，才更容易被人看上。

“要是这回出去，在外面还是一样这么受欢迎怎么办？你还回不回来了？”堂堂集团大老板，弯着腰站在行李箱前面，把折好的衣服放进去。

“说好一年的，当然要回来了。”笑着回答，可尾音里还是不免带了些别样的情绪。

是自己选的路，但毕竟是要异地一年，尤其现在卫昊扬还处在这样关键的节点上，小芙也要出国。

这不是个好时候，可世上很多事情，并不由着人安排计算。

不想让气氛太沉重，裴羽关上衣柜的门，回过头，“你这样是不是算答应你爸妈了，让他们带走小芙？”

“也许国外有什么新的技术，而且他们也想补偿她。”理智时常战胜情感，这是卫昊扬说服自己的理由。

“是不是因为现在集团公司混乱，怕自己没办法看顾她？”转过身，裴羽的手臂支在后头的边柜上。

他总是能一眼看穿他，卫昊扬也不回答，走上去，手就从裴羽的两边伸过去，也搭在边柜上。

裴羽被困在狭窄的空间里，抬起头，眼睛里是卫昊扬，呼吸里也全是他。

“小芙呢，她怎么想，你有没有问过她的想法，毕竟她和你爸妈那么久不住在一起，快成陌生人了。”离得近，他低声说。

“再陌生，也是父母，她不用像我一样记恨他们，当年他们没带走她，也只是因为她还太小，当时他们都没精力去照顾她，那时候我妈才是病人。”

近在咫尺，低声叙说，卫昊扬其实都知道，他对当年的事早就看得一清二楚，无比透彻，只是人类的感情是很奇怪的东西，光是理解，并不足以让他放下过往。

“小芙的态度一直不明朗，但是她从来没有和他们这么亲近过，要是有个万一，她应该也想在那天到来之前了却心愿，和他们住一段时间吧。”

至少这样不留遗憾。

裴羽的手指沿着卫昊扬的胸口滑下来，听他叹息似的声音，手掌贴到他的后背，轻轻安抚，像顺毛一样，抚着他的背脊。

没有人这么做过，这是第二次，上一次是在酒店餐厅的包厢里，为了传递安慰的情绪那样，一下又一下地抚在他的后背上。

像是在说，不用担心，还有我。

裴羽不知道卫昊扬为什么突然看着他，眼睛里深邃得好像藏了许多的情绪，却什么都不说，只是那么看着，然后笑了。

自小接受精英教育，卫昊扬学习的是怎么赢，怎么在摔倒之后爬起来，却没人在他受挫的时候拍抚他的后背，对他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还有我。

不过现在，有这样一个人了。

裴羽没明白卫昊扬的眼神为何而来，却知道他的情绪不坏，于是他也没有追问，他不想把时间花在这些问答上。

覆在卫昊扬后背上的手微微施力，身前的男人领会了他的意思，靠过来，两个人的唇就碰到一起。

只是亲吻，无需言语。

还有四天。

只有四天了。

一种即将离别的情绪让他们谁都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只是抱在一起，亲吻，抚摸，感受对方的存在。

有时候也不一定要做，抱在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电影，也是两个人都喜欢的相处方式。

这让裴羽觉得很诧异，但卫昊扬对艺术的偏爱一直有迹可循，也许不从商的话，他真的会成为一个艺术家？

裴羽的这种猜测让他笑起来，等卫昊扬问明白他在想什么，也忍不住笑了。

谁都不知道，从没有机会发生的事，会不会真的发生。

就像谁也料不到他们之间会这样突然的开始，一直到现在，让他们走到一起的命运又让他们为了各自的目标而要短暂分离。

卫昊扬是每天都要来的，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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