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早上十一点半左右,一只红色癞蛤蟆和一只绿色癞蛤蟆在码头民政局的路口,朝贴着一对可爱公仔的红色保时捷挥手,两架无人机从车队后面冲到前面,隆隆地飞在红色癞蛤蟆头顶。
两只癞蛤蟆服装跟整个车队的设计相似。
红色癞蛤蟆穿着牛仔背带裤白色短袖左上角绣着一个咧着大白牙比着耶的金发女生卡通头像。绿色癞蛤蟆穿着牛仔连衣裙,裙身绣着黑色双孖辫的女生。
沈淑娟瞬间笑成花,从车窗探出脑袋,朝两只癞蛤蟆挥手,无人机平行在她这边的车窗。
她的眼角泛起泪花,在金光下熠熠生辉,是幸福的具像化。
前两天,沈淑娟喊蒋天佑穿这个,让她感受一下在迪士尼举行婚礼的感觉。
蒋天佑说天天穿都行,唯独结婚这天不穿。因为他要摆出成熟稳重的一面给他亲爱的厅长岳父看看。
这件事要追溯回蒋天佑到沈淑娟家过大礼的时候,她的厅长岳父话里话外说这个女婿幼稚得不像大沈淑娟十岁,反而像小十岁的小弟弟。蒋天佑喊陈锦程配合一下。但有两只呀......陈锦程近期不想高调,陈昊和钟燃要帮她拍照,总不能找立局吧。后来蒋天佑搞定两只癞蛤蟆了。
沈淑娟想过其中一只是蒙宝娜,另一只她连明衍熹都想过,唯独没想过是霍、念、希!
但想了想,是霍念希才对。
陈昊的声音从超车上来宝马的副驾驶传来:“看过来!”
两只癞蛤蟆疑惑地同时看过去,自然地比耶,而后抱在一起大笑。
民政局前的车辆不能久停,陈锦程将车驶入旁边的停车场。
陈昊从停车场绕到车队前。他穿着白色衬衫,两边衣袖随意地挽起来,最上面的纽扣解开,敞开的衣领露出银制项链,吊坠是字母‘B’的设计,头戴一顶暗红色的鸭舌帽,鸭舌帽正中央有一个金发女生的卡通设计,跟红色癞蛤蟆短袖上的一样,是一套暗戳戳撒糖的情侣装。
他径直走向红色癞蛤蟆,摸了摸红色癞蛤蟆脑袋上那层绒毛:“热不热?”
红色癞蛤蟆将装满鲜花花瓣的竹篮挎到手臂,挽起绿色癞蛤蟆的手臂:“不热!我们从哪开始呢?”
陈锦程从人群中挤出来:“整个港城的记者都过来了吧。”
陈昊:“来了就对了。领完证的撤退路线准备好了吗?”
陈锦程目光扫过各处:“嗯,亲朋好友已经送回旺村。”
陈昊调试着相机参数,见钟燃拿着相机从张雅柔车的副驾驶下来,立添儿从后排下来。
“确定?”
陈锦程帮忙准备婚礼的事,一夜未眠。他打了一个哈欠,眼泪溢出眼眶:“嗯,她来参礼的,等会载钟燃和立添儿回旺村。”
自从张雅柔知道陈锦程是赌王家族的后代、她的未婚夫,对陈锦程也是不理不睬,但又无处不在。
“过完今天就不用见了。”
“最好是,现在耳朵还是我爸唠叨我珍惜眼前人的回音。”
“你俩聊够没呀!!!”
红色癞蛤蟆不耐冲两个在窃窃私语的男人大喊。
陈昊快步跑上去:“来来来。”
*
婚队缓缓停稳在民政局门前,蒋天佑下车时,婚礼进行曲响起。
他打开红伞,伸手牵身穿白纱的沈淑娟下车,礼炮响起,鲜花花瓣和彩色飘带漫天。这对新人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也红了眼眶,在闪光灯和亲朋好友的欢呼声下,一起迈步走进登记处。
钟燃、张雅柔和立添儿跟进去观礼。
两只癞蛤蟆、陈昊、陈锦程和刑凯在外面。
红色癞蛤蟆环视在现场阻碍其他新人拍照的媒体朋友:“把他们赶走!”
陈昊用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将红色癞蛤蟆的头套拎起来一点,用扇子扇凉风进去:“凯,你去买喝的?”
“好。”
刑凯拉过绿色癞蛤蟆:“你跟我一起去点喝的。”
“你自己去不就好了?”
“凯哥找机会给你脱下这套衣服呢。”
“等会不是还是要拍照?”
“所以只能中场休息。”
绿色癞蛤蟆还想说什么,被刑凯强制拎走。
“给你争来争去的功夫,昊都把人赶走了。”
一人一癞蛤蟆走进阴凉的小路。刑凯探头看了两眼,确认无人跟上来,掀开绿色癞蛤蟆的头套,以为霍念希双颊会憋得通红,但她的妆容完好地贴在脸上,清雅眉眼因唇彩添几分姿色。
刑凯看头套内层裁缝了一层凉感布料,还贴了几张清凉贴:“还挺聪明。”
“灿少弄的。”
“挺贴心。”刑凯扫过咖啡店的点餐码,递手机给霍念希:“喝什么?”
霍念希拿过手机,纠结了几秒,点馥芮白还是蓝莓苏打水。
刑凯拉过咖啡店放在户外的露营椅坐下:“要就都点,先下单。”
霍念希在催促下,点了冰的馥芮白,把手机还给刑凯。
刑凯按平日大家的口味点了,最后加了两杯蓝莓苏打水,下了一单后,又随意下了一百杯饮料,给陈昊信息:[订好了。]
这边。
另一对新人的小花童拿着一束氦飘气球跑到红色癞蛤蟆前:“你可以跟我合照吗?我把这串气球送给你。”
“可以呀!”
红色癞蛤蟆拍了拍大腿处的衣服,扎稳马步蹲下身子,抱着小花童,朝他们的机位比耶。
“别走远。”
现场除了来观礼的亲朋好友,还有媒体和乱七八糟的人,陈昊不方便走过去。
红色癞蛤蟆就站在往前两步阶梯跟小朋友们合照,烈日直照在她身上,她的影子随着日照移动,越来越长。
#陈昊红色癞蛤蟆#
冲上热搜,现场不少人开始直播。
有位大人顾着拍照和录像,跟小朋友走失了。小朋友站在原地迷茫徘徊,确认不见妈妈后,哇哇大哭。
红色癞蛤蟆听到声音后,往哭声走去。
“宝,别去!”
陈昊在后面大喊,还是被人.流挡住去路。
红色癞蛤蟆已经走到小朋友,见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戴着漂亮的发箍,问:“你怎么啦?”
“我跟妈妈走散了。”
“你叫什么名字?”
“??%#@?#......”
现场实在太吵了。
蒙宝娜又穿着厚厚的玩偶服,只听到一串乱码。
她抱起小朋友,举到肩膀上。
现场拉来降温扇,带着水汽的大风吹来。
红色癞蛤蟆压住小朋友的裙子。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往高处的阶梯走,“你能看见你妈妈吗?”
“看不见。”
人群来来往往,红色癞蛤蟆感觉四周的人越来越多,闷得她快踹不过气。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听见陈昊和陈锦程大声问‘谁家小孩丢了,在红色癞蛤蟆那!’
但她被人群推得越来越往外,透过玩偶服的孔看出去,看到一个环保花圃。
红色癞蛤蟆往那边移动,在快走到的时候,有一个恶意地撞了她一下,她大脑一片眩晕,晃了几下就稳定身体,问肩膀上的小朋友,“没事吧。”
“没!”
“谢谢!谢谢!终于找到你了,你跑哪去了。”那人感激涕泪地说,朝小朋友伸手手臂。
他说的是外地话。
红色癞蛤蟆不肯给,问:“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小宝。”
“说错了!”
那人掀开外套,举出一把小刀:“快给我!”
小刀在炽热阳光下泛着银光。
小朋友当场就吓哭了。
“杀人了呀!”
旁人吓得惊慌大喊,四处乱跑、乱撞,只想逃离现场。
同时,小朋友的哭声越来越多,人越来越密集,闪光灯越来越多。
红色癞蛤蟆伸手拽住人贩子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转人贩子的手腕,擒住他的手臂,一脚踹到他腰上,将人摁到花圃。
“都什么年代,还用这招偷小孩。”
“你们都有病吧!这种时候还拍照!”
陈昊、陈锦程和警卫扒开人群来到蒙宝娜前。
人贩子被警卫制服。
陈锦程抱过小孩子,站上花圃:“谁家的小孩呀!快来认领一下!是不是在那买气球和棉花糖的那对父母呀!”
被大吼的那对父母转头看过来,本在旁边的孩子被人举在半空中,这才发现孩子不见了。
他们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对对对,我的小孩。”
“是你爸爸妈妈吗?”
“对。”
“下次别乱跑了。”
“我没乱跑呀,他们让我在那等,结果自己跑掉了。”
“你爸妈跑去给你买气球和棉花糖呀。”
小朋友歪着脑袋跟陈锦程炫耀:“今天我爸爸妈妈结婚了哦!我回幼儿园可以跟他们说,我有爸爸啦!”
陈锦程也用一样的语气回答小朋友:“今天我爸爸妈妈结婚了哦!我也可以跟全世界说,我有爸爸妈妈了!”
蒋天佑和沈淑娟领证出来,听见外面出事,连忙跑出来,正好听到陈锦程和孩子的对话。
陈锦程把孩子还给那对父母。
那对父母不断道谢和道歉。
蒋天佑走过,搭过陈锦程的肩头:“不逼你谈恋爱了。这不是怕你憋死了!”
“你以为我是你。”
“那是我找到你小妈了。”
陈锦程看着那对父母不断跟小朋友道歉,用棉花糖哄她,眼眶蓦地红了。
“我也给你买一串?”
“不要。”
“我想吃。”
陈锦程扭头看着这个不要脸的老豆,伸手跟他拥抱,说:“今晚让你三杯。”
“摆八十多桌,帮我顶吧。”
两父子大笑。
陈昊收到刑凯的信息后,拿过大喇叭,维持秩序:“麻烦各位记者朋友不是参加好友的婚礼,就不要影响到其他新人领证拍照。”
有位记者大胆提问,问题不犀利,但语气惹人生气:“请问这只红色的癞蛤蟆是Bigbigbaby吗?”
众人的视线落在红色癞蛤蟆那处。
刚才那个小朋友拿着那束气球,跑向红色癞蛤蟆:“姐姐,跟我们一起拍张全家福吧。”
“好。”
小朋友安排着站位,朝红色癞蛤蟆展开双臂:“你站中间,抱我。”
蒙宝娜觉得脑子很重,只想脱掉头套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还是点头:“好!”
钟燃帮忙拿过手机:‘来!3、2、1!’
陈昊觉察到蒙宝娜的异常,眉眼透着不悦,嘴角微微下压:“她是我女朋友。”
记者捕捉到陈昊这个表情,乘胜追问:
“你们感情不好吗?”
“你觉得她穿这套红色癞蛤蟆衣服丢你脸了吗?”
“......”
陈昊等拍照完,大步走到红色癞蛤蟆身后,稳稳地接过被眩晕感晃了一下身子的蒙宝娜,放下大喇叭,掀开她的头套。
蒙宝娜满额大汗,汗珠在金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双颊闷得红彤彤,像溺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甩了甩脑袋,汗水挥洒在半空中,化成金线,刺得陈昊双眼通红。
即使陈昊怀里的人头发乱糟糟、狼狈得像掉进河的河马,在各镜头下,她褐色的瞳仁晕着金光,依旧白皙漂亮、仍然能美得让人心动。
陈昊抱起蒙宝娜,大步走到阴凉处,嗓音透着怒意:“说好的清凉层呢?”
“来不及了。”蒙宝娜用食指抵住他的薄唇:“说好不能气我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只能赶出一套清凉层的玩偶服!”
“是的。”
“蒙宝娜,你想气死我!”
“没有。”蒙宝娜接过绿色癞蛤蟆递过来的冰饮,不用掀开头套,已经能感受到霍念希同样生气的情绪。
她用冰饮的杯子贴着脸,举起手:“hold住,把怒气撒给扰乱秩序的人,我恢复一下能量,我还没拍照呢!”
陈昊抽了几张有冰凉因子的湿纸,擦掉蒙宝娜额头的汗,见她打底的白色短袖已经湿透,映出白色文胸的印子,重重吁了口气:“晚点再收拾你。”
蒙宝娜抬起胖胖的脚,透透风。
陈昊抱着她,帮她转了一个宽敞的地方:“还晕就马上说了。”
“知道了。”
陈昊拿过大喇叭,再次出现记者面前,紧接道:“今天这对新人是我们的好朋友。作为好朋友的我们来当兄弟团、姐妹团和工作人员,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理所应当的事情。现在因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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