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帐暖,午后阳光斜照在他们三人身上。
周逸臣保持跪姿,道,“太池一案,臣怀疑诚亲王自断其臂,不知可否彻查?”
皇帝陛下手中珠穗盘绕指尖把玩,那是皇贵妃柳氏亲手打的小玩意儿。似在思忖,似又没听。
皇帝:“朕刚阅过三司呈上的奏报,诚亲王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即有罪,却有赎罪的机会。
皇帝陛下相比几年以前,似乎仁慈了不少。
周逸臣道,“皇禁司已捉拿一批江南商人,他们从南部黎安郡进购硝石火药用以运河工程爆破,一部分流入江西省。江西府袁家亦援资投建运河,从中获取以帮助亲王施今日之举,可见亲王府与袁家之间关系匪浅,更有运河项目加持。”
徐芥越挑眉一笑,谁都没有留意。
皇帝陛下沉默片刻,甩了甩手说道,“下去吧,朕会叫三司去查。”
徐芥越和周逸臣先后走出书房。
她一边走,“新婚燕尔,喜上眉梢,衣服都换得勤了,这束发好像都换花样了?”
成婚需有成人的样子,如今年纪轻轻成了一家之主,他变得越来越老成。
他背过手去,“徐姐想说什么?”
徐芥越三十七的年纪,不大不小,年纪大约算得上是他的长辈,辈份上却是平辈,更何况她长得年轻,但总是能自然而然地摆出长辈的姿态来,而且从来都是混不吝,嘴上没有把门,她问道,“令夫人乃陛下从新科进士里面亲选出来的才俊,怎不同我介绍介绍?”
“她不过一届小官,何足徐相挂齿。”短促而稳重地一句,说完加快脚步下台阶。
徐芥越跟上他,“诶呦呦,在你姐姐我面前冷煞人了,别装,请你去虹仙阁吃酒,你请我认识认识你妻!”
“那是青楼!”
徐芥越挑眉,好奇得简直想把他的脑袋挖出来看看,问道,“你妻不让?”
“……非去虹仙阁?”
“虹仙阁的江公子我还没见过,听说见一面,再大的烦恼也散了,今日姐姐带你看美人去!”
“……我不去。”
“叫你妻一起去,让她比比你和那江公子谁更美,我们三儿也是名冠京城的花容月貌小面首呢,多少姐姐们看在眼里馋在心里……诶诶诶,别捂我嘴!”
周逸臣不好在人来人往之处与她打闹,可他实在可气,收了手,“她不似你这么没趣!”
“万一她想去呢?我亲自去请。”
周逸臣有点恼羞成怒,“徐芥越!你疯够没?”
“小气鬼。”
“……”周逸臣甩不掉她,心里纵然一万个点子,却都能凭借这么多年的了解知道她会怎么怼回来。
徐芥越却压低声音严肃道,“三儿,我的人看见她在虹仙阁与左春亭的徒弟小尚有交。陛下怎的还往枕边塞眼线?这事儿我站你!”
周逸臣狐疑地看她,心知此人在官场上混迹久了,滑不溜手的,不能全信,他与赵月明的交易是欺君,告知他人,就是将把柄送到他人手上。
周逸臣:“若确是监视,又能何解?”
说罢,周逸臣忽觉背后一股阴森寒意传来,似是杀气,他敏锐地回头,徐芥越却比她先回头。
一个黑衣干练、马尾高束、双手抱胸、森然冷酷的女子紧盯着他们,尤其是盯着周逸臣。
徐芥越朝她温柔和蔼地笑道,“阿霜,我今天去吃酒,你回家。”
名叫阿霜的女子扭头就走,好像还瞪了她们一眼,十分有九分的不高兴。
徐芥越打了个哈哈,笑道,“自家孩子,脾气不好,见笑了,回去我说她。”
周逸臣对那眼神不满,“王霜夺是你从哪捡来的小丫头?还当孩子了?”
“她比你还大五六岁呢,叫姐姐。”
周逸臣远远注意了那个王霜夺,她步伐沉稳、气息凝练,肩膀手臂都比一般女子结实些,看起来像是习武之人。
要说吃酒,百官上下徐相是最会吃的,别说是在虹仙阁品珍馐,传闻她还是个眠花宿柳的风流人,只不过她是个女子,至今还没嫁人,不算有伤风化,又颇有些风流韵事的味道,只是传闻,没人真的碰见过这种事。
说自己没见过虹仙阁的招牌江仙怜,与她的名声相对不符,可是也有几分真,江仙怜说是头牌,其实是虹仙阁的老板之一,不过是因为他实在生得太美,病骨憔悴惹人生怜,洞悉人心也俗世浮沉。
午后她伤包扎毕,脚上没伤到筋骨,取去扎在伤里的木屑,她能正常走路。
今日是赵伤伶与那被派出去江西的发小乔淀安约定见面的日子。
赵月明仰头看了看那Q版字体“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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