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个月两个月,一切都乱七八糟的,但是大致还算顺利。
虽然从上任开始,朝堂就一直在吵架,一会儿吵她们到底能不能穿官服,一会儿吵她们到底可不可以与男子一起共处一室,还是应该给她们单独划个屋子?
可都是当官了,还特地划在一边,这和被孤立有什么区别?
大家伙自然是不愿意的,因此总是免不了吵架。
不过这是大人物的事情,关怀素她们作为这场暴风雨的中心,暂时却各就各位地开始当值点卯,已经不关她们的事儿了。
且关怀素运气好,她的顶头上司是赵大人的学生,如此一位铁杆的良娣党羽在上头,关怀素行事无比顺畅,入职之后日日搭建模型,很快便能开始培训户部推广农桑的小吏,只等着冬日安排好,到了开春的时候,年关一过,即刻在京师推行水车和新的纺线机。
因为人手不够,姨夫陈松也带着工部的人帮忙,连师兄和钟妈妈都被关怀素叫过去与农人打交道了,这种活计,关家子弟才熟。
忙忙碌碌的两月过去,隆冬时节也到了,立冬的时候,关怀素正式迁居,回到了祖父关怀远的老宅。
乔迁之喜,乃是人生大事,于是搬家停当之后,加上授官,喜上加喜,当然要在一起办一场家宴。
这一日到了立冬,是个好日子,一大早关家就十分热闹,平素亲密的亲朋好友全部都来拜访,连婉淑和婉蓉都登门了。
且关家许多断交的友人,才知道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哪里不知道其中的猫腻,于是如今也都登门来拜访。
陆大儒家的三子亲自带着礼物登门,对关怀素说:“当初爷爷想接婉玉姐姐去家里玩耍,却屡次被拒绝,以为是婉玉姐姐不愿意认故人,便慢慢冷了心思。前些日子爷爷知道了当**情,在家里很是自责,说是有负故友所托,辗转难安,本来想亲自来看你,可惜却病倒了。”
关怀素闻言,心中感动难言,连忙说不敢,又含泪说:“李家故意割断姐姐的依靠,为的不就是谋财害命?当初想来陆爷爷也受了许多委屈,不然也不至于不再登门。”
陆大儒那等身份,年年登门都被拒绝,或是被冷待,他老人家能坚持那么久,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陆三郎见她竟不需分说,已经明白祖父的不易,心中熨帖,连忙感慨,说:“不愧是关姑娘,心中郎阔。”
“那是,我们关姐姐最是好的,可不是那等每日不知算计什么的人!”宋兰扶着大腹便便的赵白芷入内,扬声接话。
关怀素看赵白芷大着肚子,登时急了,连忙上前扶住,责备地说:“都已经这个月份,惊动不得,妹妹怎地还巴巴地出门来!”
“你乔迁的大日子,我在家也是整日闲着无事,太医说了,稍微走动一下,日后生产也好。”赵白芷笑着扶着关怀素,又看了边上不远处的婉蓉与婉淑,用只有关怀素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听说李家最近日子不太好过,她们这时候来,怕她们闹什么事情,到时候你下不来台,先叫姐妹们拦着,免得你到时候不好做。”
“我何必怕她们?”关怀素轻声说。
“倒不是怕。”赵白芷轻声说,“只是大喜的日子,没得和她们闹心。”
这倒是朋友之间的关怀,关怀素心中感动,也便笑着接纳了这份心意。
而赵白芷说得没错,婉蓉和婉淑今儿个显然是不想见着她好过,婉淑倒是还好,她婆婆赵夫人如今就在程娘子身边说话,赵白芷如今就在场子上坐镇,她再怎么样也不敢随便说话。
只是婉蓉可不怕,听关怀素扶着赵白芷,给大家介绍花园里的曲水流觞,便冷笑一声,说:“姐姐过的可真是神仙日子,可如今家里一家人都赁居在外,姐姐的亲爹也在里面呢,当真就不管了?”
“婉蓉姐姐可真是大度,这样,明儿个我叫人去大牢里杀了你母亲,你可得好好地给**者养老送终才是!”不等任何人说话,跟在人后的丽娘就冷笑一声说。
婉蓉登时勃然大怒,说:“你威胁我!”
“丽娘妹妹怎么威胁你了?”宋兰冷笑一声,说,“不过是将心比心,打个比方你就受不了,那你这个**贱婢的女儿,还敢叫苦主去侍奉凶手?”
“那可是她亲爹!”婉蓉怒声说,“天下哪有不赡养父母的道理?她这是忤逆不孝!”
“我听说婉蓉妹妹为了母亲筹集钱财,连安乐侯赐予的定情信物珍珠冠都典当了。”关怀素好整以暇地开口,“按妹妹遵从的说法,女子不但要孝悌,要无条件顺从父母,且女子出嫁前从父,出嫁后从夫,是也不是?”
这是李珺教过她们的,婉蓉知道不好,便梗着脖子不答。
关怀素也不需要她答话,笑了笑,冷声说:“蓉妹妹已经出嫁,既然如此,显然应该从夫,怎地还典当了夫君赐的礼物都典当了,全部都送回家中?你用夫家的钱财补贴娘家,你这又是什么人?”
“这自然是不贞不贤、没有妇德了!”宋兰立刻接口,笑了笑,讥讽说,“不过好在蓉姐姐也不是主母,做小娘的,娇纵任性、不识大体、没有德行也是正常的。”
这几句话几乎是指着婉蓉的鼻子在骂,婉蓉气得差点站起来骂人!
“再说了,是你小娘谋害了关娘子,且是你父亲故意放纵,李大人身在家里,却能眼睁睁看着小娘毒死主母……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谋害发妻钱财故意所为。你是**凶手之女,若你是真的端庄孝顺之人,必然也知道廉耻,我若是你,只怕恨不得以死谢罪!你倒好,反倒是朝着苦主来要钱了!”丽娘高声说,“我当初被蒙蔽说过婉玉姐姐的坏话,害得婉玉姐姐被送去庄子上,我都至今还十分羞耻自责,你们倒好,当初那么欺负婉玉姐姐,日日说她的坏话,挑唆所有姐妹针对婉玉姐姐,如今倒是在关家装起大方体贴了!”
丽娘一句话骂了在场的两个人,冷声说:“我要是你们,我早在家里躲起来不见人了,别人表面上不说,私下谁不戳你们脊梁骨?你还敢要钱,我看也是关姐姐脾气太好了,这种**之人,合该一扫帚打出去才是!”
“你!你算什么东西!”婉蓉气得想来撕丽娘的脸,但是丽娘可不惧怕,她也是练过的,当场就要撕回去。
还是赵白芷皱眉,说了一句:“今儿个是关姐姐的喜事,大家不要扰了兴致。”
二人这才双双冷静下来。
如此,后头再无别的事情,大家吃酒谈笑一会子,便到了要散席的时候。
便在这个时候,婉淑突然站起来,端着酒杯,说:“姐姐,我要给你赔罪,在闺中的时候,与姐姐多有争执,也不知道里头居然有这么多事情,我年纪小,处事不周,还望姐姐不要记怪。”
说完,婉淑便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周围闺秀的神色登时都微妙起来,不得不说,无论李家出什么事情,包括孙萍当年所作所为,但是婉淑自始至终,其实在众人面前,都是个敦厚温柔的姑娘。
**的是崔妙人,跋扈的是婉蓉,甚至与舅舅家里闹成一团的是孙大娘子,便是今日,婉蓉**,婉淑也没多嘴一分。
闺秀之中有心软糊涂的,也不由得露出同情的神色。
婉淑要的也就是如此,她看关怀素不动,便又给自己斟酒,又拿起来,说:“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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