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队伍扩充到了二十余人,林墨赫然在列。
这回没有走水路而是走陆路。
离开青州后,行了十几日,官道越来越破败。
车轮不时陷入泥泞,护卫们不得不一次次推车。
萧砚舟掀开车帘,望着路边荒芜的田地,眉头越皱越紧。
"少爷,前面又有一群流民。"石头骑马回来禀报,年轻的脸上满是忧虑。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喉结滚动了一下,"看情形……不太好。"
萧砚舟示意停车,亲自下车查看。
只见路边跪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有老有少。
一个白发老者颤巍巍地举着破碗,浑浊的眼中满是哀求:"大人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小桃不忍心地别过脸去,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少爷,咱们的干粮还够……"
萧砚舟沉默片刻,亲自将一袋干粮分给众人。
一路所见,心境渐沉,这样的情形比比皆是。
接下来的路程,萧砚舟的心情越发沉重。
官道两旁的村庄十室九空,田地荒芜,偶尔见到几个活人,也都是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流民。
他们遇到了一拨又一拨劫道的山匪,有的只是拿着锄头、木棍的饥民,有的则是结伙成群的亡命之徒。
林墨坐在马车里,望着窗外凄凉的景象,忍不住低声感慨:"那些京城的大人们,可知道天下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萧砚舟没有回答,他自幼锦衣玉食,虽也曾听闻民间疾苦,却从未亲眼见过如此惨状。
而林墨虽出身寒门,但常年埋头苦读,对外面的世界也知之甚少。
如今亲眼所见,才知天下早已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太平盛世。
进入泉州境内后,官道更加破败不堪,沿途的流民却少了许多。
"奇怪,怎么泉州境内反而没什么人了?"林墨皱眉道。
萧砚舟目光微沉:"要么是官府治理有方,要么......"
话音未落,前方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
"戒备!"石头暴喝一声,腰间长刀已然出鞘。
护卫们迅速结成防御阵型,将萧砚舟的马车护在中央。
尘土飞扬间,一队人马如鬼魅般拦住了去路。
这些**与先前遇到的截然不同——人人身着统一皮甲,手持制式长刀。
为首的汉子面容冷峻,右眼上一道刀疤格外醒目。
"留下财物,可活。"匪首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石头眼尖,瞥见树丛后寒光一闪——竟有弓箭手埋伏!他心头大震,不待萧砚舟发话,猛地抽出腰间佩刀:"放箭者死!杀!"
"嗖!"一支**箭擦着石头耳际飞过。
石头怒吼一声,带着护卫们如猛虎般扑出。
刀光剑影间,石头一个侧滚避开迎面劈来的长刀,反手一刀捅进对方腹部。温热的鲜血喷了他满脸。
萧砚舟目光一凛,正欲下令活捉,却见那匪首突然吹响一声尖锐的哨响。
"撤!"
匪首一声令下,众匪竟如训练有素的军队般迅速后撤。
石头眼疾手快,抄起地上一柄短矛奋力掷出,短矛破空而去,却在即将命中之际被匪首一个侧身避开,只擦破了皮甲。
"想走?"石头怒喝一声,带着护卫就要追击。
"别追了!"萧砚舟突然喝道,"小心有埋伏!"
话音未落,树林深处突然射出数支冷箭,钉在众人脚前的地面上。
待箭雨停歇,匪众早已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几具同伴的尸体。
林墨脸色煞白,扶着车辕的手还在微微发抖:"这些人...进退有度,令行禁止..."
石头蹲下身检查留下的尸体,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少爷,您看这个!"
他从一具尸体腰间扯下半块铜牌,上面依稀可见"泉州卫"三个字。
萧砚舟接过铜牌,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神渐渐冷了下来:"难怪兵器精良...原来是吃官粮的。"
小桃战战兢兢地从马车里探出头:"少爷,这些人...是官兵?"
"是兵是匪,现在可说不清了。"萧砚舟将铜牌收入袖中,转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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