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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渴望

如果湿身的廉霁寒是一枚银灿灿的银元宝,那邀请她脱衣服的廉霁寒简直就是一枚金灿灿的金元宝啊,怀夕不受控地点头,“好……”

下一刻她摇头,语气不舍,“鱼汤还没有好,我不太方便。”

廉霁寒垂眸看了眼双手,指腹沾灰,他似是为难,“可是......”

怀夕只好道:“好吧。”

她先冲了冲自己的手,才抬腿走到廉霁寒身前,深吸一口气。

湿透的夏衫紧贴住青年健壮的身躯,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坚实而流畅。

小白性格温顺,身体却长得很野蛮。

怀夕面颊发烫,指尖捏住青年的衣襟往下扯,温热呼吸铺洒到他的胸膛,少女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了饱满坚实的胸肌。

她忽然想起一事。

那天她把浑身是血的廉霁寒带回家,趁他昏迷,鬼迷心窍地抚摸他赤裸的腹肌......

不过她只是为了收取医药费罢了!一共八块腹肌,她收了八次报酬。

怀夕眼神闪烁。

这事必须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这辈子都不能被廉霁寒知晓。

她的视线又落到青年坚实饱满的胸肌,有些眩晕。

比起腹肌,她其实更喜欢这里,只是当时......

她咽了咽口水,感到口干舌燥。

为什么会口渴,难道她真的饿了?

“小夕。”廉霁寒道,“你捏我?”

怀夕啊一声,茫然地抬起头。

青年紧盯她,犹如良家子被调戏那般,目含屈辱,“你刚才捏了我。”

怀夕脑瓜子嗡嗡作响,她一时竟想不起方才发生的事。

她捏了吗?

脑海中只剩下眼前饱满冷白的胸肌,泛着淡淡粉红。

她刚才确实很想捏……

所以她捏了?

她好像、好像真的捏了啊。

啊,她捏了!

怀夕双腮绯红,她没把持住自己?

她耳根滚烫,惊恐地抬眸,与青年对视。

廉霁寒双目清澈单纯,眼圈甚至泛起红晕。

怀夕自惭形愧。

小白什么都不懂,而她居然没把持住自己趁机捏他。

她、她她实在是太下流了。

她羞愤欲绝,“对不起,我太色了,没忍住捏了你的胸。”

“你要什么补偿都行,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小白……”她快哭了。

廉霁寒垂眸看着她,轻笑一声,“小夕,你在说什么,因为我总麻烦你,你就生气你捏我一下,不是吗?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他慢条斯理。

怀夕呆了呆。

她如获大赦,立马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说道:“对啊,对,你老麻烦我,我有点生气了,就捏了你一下,没有别的原因……”

“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不生气了,你下回还可以找我帮忙,不用怕麻烦我。”

廉霁寒信任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怀夕才长舒一口气,又郑重地褪下青年的衣衫,说道:“我拿走了,一会儿给你洗。”

廉霁寒拽住,说道:“我来洗就好了。”

少女坚持道:“我洗。”

她不帮小白洗衣服,一定会内疚到明年。

廉霁寒缓缓松手,怀夕拿着衣服转身离开,小小背影失魂落魄。

青年站在她身后,薄唇微翘,神情愉悦。

折腾了半日,二人终于吃上晚饭。

小黄仍旧趴在桌脚吃得欢快,赤红夕阳被黑夜吞没,明月高悬,怀夕坐在饭桌前,思及方才的事情,她局促不安。

廉霁寒表现得若无其事,还多喝了一碗鱼汤。

敏感的怀夕很快注意到这件事,她轻呼一口气,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拿起筷子吃饭。

有时她觉得她养小白,就像在养一棵树。她看见他茁壮成长,心里会感到慰籍。

似乎这样就可以表明,在她这个灾星身边,也有人可以不遭受任何危险,平安幸福。

*

次日清晨,怀夕早起,去往后院采摘草药。

此处草木葱茏,草药排列整齐,药材的种类很多,每株草药在清晨的微风里摇曳,生机勃勃。

六岁那年,怀夕被周家收养,很快又被赶出去,此后她独居在父母的故居里,以买卖草药为生。

少女缓缓起身,揉了揉后腰,她微微眯眸,打量远方的天际,晚霞如同上天随手一笔作下的画,很美。

采摘完草药,怀夕背着背篓出发去京城。

红泥村在京城以西赤练山脚,去京城约莫一个时辰的路程。

她背着沉甸甸的背篓,步履不停,一路往东走。

没走了几步,路边出现一个男童,他步履蹒跚,咯咯笑着朝她走来。大概是因为长了一张极具亲和力的漂亮脸蛋,怀夕很讨小孩喜欢。

“姐姐。”男童口齿不清地叫,屁颠屁颠地来扑她,结果迈得步子太大,倾身往下栽。

怀夕惊呼一声,连忙接住他。她担忧地检查伤口,好在对方没什么大事。

她安慰了男童好一会儿,才起身继续赶路。

卯时,集市的人还不多。怀夕在往常相同的摊位摆好药材,仰头望向人来人往的百姓。

卖药材不比卖菜,买菜总是转瞬哄抢一空。卖药材则不同,一日之中偶尔来那么几个,没有规律。因此怀夕的出摊时间总是很长。

今日有些奇怪。她才坐下没多久,屁股都没坐热,一个身高体长的青年直直朝她走来,眼神如炬,目标明确。

“这位姑娘,请问你这草药怎么卖?”

怀夕介绍了几个,其实也没什么可说,市价都差不太大,她话没说完,那青年便豪迈说:“我全要了!”

“啊?”怀夕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你说什么?”

对方道:“我全要了,姑娘能否便宜一些卖我?”

怀夕这才上下打量他,青年身板笔直,脚步沉稳,似是习武之人。

她目露怀疑,对方才似想到什么一般,说道:“我是新开的那间药铺老板,姓陈,你可以叫我陈老板。我货比三家,觉得姑娘这里的草药品质更好,你可否考虑一下卖给我?”

他锐利的眼里甚至有几分讨好。

怀夕迟疑不语。

因饱受争议的身份,她从不和药铺合作,一直独来独往。

虽然辛苦,但不会惹出事端。

况且。

她偷偷看面前这个人,他似乎有一点奇怪。

“你的药铺叫什么名字?”她小心翼翼地问。

对方愣了一下,说道:“玉竹药铺。”

怀夕哦了一声,暗暗闻了一下,他身上有一股草药的味道。她随手捻起一根药材,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陈老板笑道:“五味子,敛肺止咳之效,姑娘,你莫要小瞧了我。”

他的确是药铺老板。

可怀夕还是纠结。虽说卖给药铺省事,可是万一……

忽然,对方拿出一枚金灿灿的金元宝,问道:“姑娘,够了吗?”

所有的犹豫烟消云散。

她轻咳一声,故作勉强道:“好吧,我卖。”

她说出这个几个字后,对方徒然松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大有保住了一条小命的意思。

怀夕狐疑地盯着他。

陈老板讪笑一声,“姑娘,我们铺子货源紧缺,若是今日拿不到足够的货,怕是会惹到那位大人生气。”

怀夕点点头,表示理解,如今世道以廉相为首搅风搅雨,大多数人都不得安宁,如履薄冰。

草药全部卖光,怀夕哼着小曲回了家。

她回去就迫不及待和廉霁寒说了这件事,并且向他展示出这枚金元宝。

“哦。”廉霁寒反应平淡。

怀夕默默收回金元宝,有点不是滋味。但她还是很开心,当晚伴随美梦入眠。

次日一早,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白怀夕,你这个祸害,给我出来!”

怀夕猛然惊醒过来,她迷蒙地眨了眨眼,穿上绣鞋便走了出去。

青年在她身后缓缓睁眼。

家门口,一个妇人怀里抱着小孩,她的丈夫严肃地站在她身侧。

怀夕很快认出来,妇人怀里的就是她昨日无意抱住的小孩,心里顿时一沉。

“昨日你抱了一下文哥儿,文哥儿当晚便高烧不退,我们何家何时惹过你,你要害我们的文哥儿?!”何妇人目含热泪,斥责道。

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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