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在上一集的变形，呸，雷文的大冒险中，故事讲述到了我不堪其扰，晕了过去。

那时只听见我的清脆的一声。

“咚！”

我感到身体失去控制，软软地从椅子上滑落，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餐桌边缘，发出沉闷的声响，剧痛成了意识沉沦前最后的感知。

再醒来时，鼻尖萦绕的不再是诡异食物的味道，而是消毒水与不明药剂混合的恶心味道。

大概是又给我刷回重生点“病房”了。

灯直勾勾的照着，我却感受到眼前一片黑暗，于是瞬间警惕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阿尔弗雷德那张带着深刻疲惫和一丝“果然如此”表情的脸。

“您开机成功了吗？”他语气平淡的阴阳怪气。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雷文少爷。”他熟练地检查了我后背的绷带和点滴，“老爷很忙，没空陪您一起熟悉庄园，所以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了我这个可怜的，看见少爷连饭都不愿意吃而伤心的老管家身上。”

天，难道是我不想吃饭吗？

我现在甚至开始想念刺客联盟的厨子了，起码他做的饭菜是可以吃的。

不过进医疗室最好的优点就是不用再吃午饭，少受一顿折磨。

阿尔弗雷德可不会从我的面瘫脸上看见什么，他只是熟练的将我的点滴取下，用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静静地望着我。

我支撑着自己起来，像个刚从停尸房拖出来的木乃伊，被阿尔弗雷德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阴森的韦恩庄园里溜了一圈。

看得出来他很忙，心情也很不美丽，阿尔弗雷德就像游戏打卡一样，随意的为我介绍这栋空旷的庄园。

其中，让我印象深刻的只有外面一片死寂的花园，因为在厕所上都恨不得安上十个八个摄像头的地方，竟然有花园这样只有几个摄像头的地方！

溜达完，阿尔弗雷德一句“您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的，雷文少爷，那么我还有事，先行告退”，就把我丢在了阴森的回廊里离开了。

我确实知道该怎么样，所以不敢乱跑，毕竟监控的视线感一直如芒在背。

24.

我凭借着记忆先回了那间奢华的禁闭室。不过进门就感觉有些奇怪，于是目光快速扫了一圈，在望向床头柜时，猛地顿住——

我那把在刺客联盟被夜枭打飞的小刀，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刀身被擦拭得光洁如新，甚至重新开了锋，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蓝光。

他捡回来了？还为小刀做了一个spa，这刀过得比我都好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来，混杂一丝微弱的，被异物入侵领地般的不安。

我到这里来的时间都不超过两天，他带我回来的时候肯定是没有拿小刀的，所以他什么时候去拿的？甚至刺客联盟距离哥谭那么远。

这是何等的时间管理大师，对时间与空间都精准把握，这让我心里更加没有底。

小刀的存在非但没有带来安全感，反而加剧了不安，我抓起它，冰冷的金属触感也无法平息内心的躁动。

雷文，怎么...

我打断内心小人的急躁言语，压力与烦躁压迫着我的心弦，我知道我不能继续这样。

不，我不能待在房间里，我明白现在的自己就像个被困的幼兽，急需一个发泄口。

最终，我逃到了那个死寂的花园。

那个没有玫瑰，只有阿尔弗雷德修剪得如同士兵方阵的灌木和冰冷的大理石雕塑，一片死寂的地方。

空气里是泥土与青草的味道。

很好，空旷，甚至有监控死角，我不动声色地望着监控的方向。

我随后找了一个能被监控照到，但照不到太多的地方，望着手上攥紧的小刀，冰冷的触感在这个地方终于让我稍微镇定。

这次的练习没有目标，没有假想敌，只是本能地挥动。

刺，格挡，突进，刺客联盟刻入骨髓的杀人技，在这里变成了毫无意义的重复动作。

汗水很快浸湿了过大的衣服，后背的伤口在动作牵扯下闷闷作痛，但我没有停，还借着这个机会寻找着可以逃离的突破口。

不得不说，这样确实让我冷静了下来。

当太阳从东方落下，将哥谭的铅灰天空染上一层病态的橘红时，阿尔弗雷德如同精准的钟表，出现在花园入口。

他手里拿着一块洁白的绒布，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柄造型古朴，但保养得锃光瓦亮的双管霰弹木仓的木仓管。

看到我还在那里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一样挥刀，他挑了挑眉。

“希望您的伤口还好。”他收好手中的木仓，语气依旧平淡。

“晚餐时间到了，记得收拾干净你自己，雷文少爷。”

“嗯。”

“换洗衣物已经放在您的床上了。”

“嗯。”

我没有看阿尔弗雷德，收好小刀，胡乱应答几声，径直回到房间收拾好自己后，便走向餐厅。

餐厅依旧冰冷空旷，托马斯依旧坐在主位，面前依旧摊着几份报告。

但这一次，他没有穿那身象征武力的装甲，而是换了一身质地柔软的深灰色高领羊绒衫，少了几分冰冷的锐利。

他依旧专注地看着报告，侧脸在柔和的灯光线下显得轮廓分明，却不再像一尊毫无生气的冰雕。

不仅奇迹夜枭换了一套新衣服，我也换上了阿福不知从哪找来的，依旧不太合身但干净柔软的衣物，带着一身疲惫和花园的微尘气息，安静地坐到昨晚的位置。

我刚坐下，还没完全调整好姿势，托马斯的目光就从报告上移开了。

那双钢蓝色的眼睛看向我，没有昨晚宣布身份时的穿透性审视，反而带着一种短暂的空白的愣神，仿佛在组织语言。

餐厅陷入短暂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沉默。

不过寂静最终被他开口打破了，他声音依旧是打磨过的钢铁，但似乎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生涩。

“今天，”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我还有些汗湿的额发和沾着草屑的裤脚，“...如何？”

？

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如何？什么如何？被你的管家带着熟悉了这座比刺客联盟还压抑的“家”？或者是在花园里像个傻子一样练了一下午剑？还是昏倒后浪费了医疗资源？

他明明都知道的，这些地方不仅有监控，他还有阿尔弗雷德这个忠心的手下。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近乎寒暄的询问，比起宣告和焦炭早晨更让我不知所措。

我张了张嘴，喉咙发干，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在托马斯那平静却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我选择了老实的回答。

“阿尔弗雷德带我参观完后，我去花园练剑了。”

说完后我思考着补充了一个“父亲”，但是随后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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