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副本。】
灵魂归位需要一定时间,方恪眼皮缓慢眨动,适应了很久房间里的光线。
不对……
现在大概是19:30,不是自然光,有人把灯打开了。
方恪模糊的视线看到窗边有一道身影,他猛然攥了下手指,抿唇,“你为什么,不去,不去学校给他们上课。”
沈辞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在窗边。
“说话……”方恪的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他情绪越来越激动,“说话!你说话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不是……不是……”
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舌头都仿佛打了卷:“不是…不管我了……吗……”
屋内的气压有点低,大概是因为沈辞年依旧不说话吧。
于是方恪忍着全身酸痛赤脚下床,踩到光滑的木地板脚趾微微蜷缩一瞬,随后马上铺平。
他激动地走过去,或者不如说是踉踉跄跄一路走一路摔过去,走到沈辞年面前,他便两只手紧紧抓住沈辞年一角袖子,整个人都在左右摇摆。
“说话……求你…说话……”
沈辞年往后退了一点,避开他的触碰,方恪抓他袖子抓得紧,他也就放任了,没执意抽出来。
“把药丸吃了,我看着你吃。”沈辞年说话了,语气却依旧寒冷如铁。
方恪整个人都木了一瞬,很久后,绷起的肩膀才逐渐放松。
“我不想吃。”
可能是觉得刚刚求沈辞年的样子特别丢人吧,方恪慢慢握起拳头,神情很快又恢复成了那副麻木又冷漠的样子。
“不吃。你可以滚了。”
刚才只是……他一瞬间的冲动罢了……他脑子不太清醒,所以才那样失态。
“赶紧滚!”方恪猛然提高音量,“别让老子把你丢出去!”
在他的虚张声势中,沈辞年微微眯起了双眼,伸手开始一点一点给自己挽袖子。
压迫感扑面而来,方恪咬住牙关,梗着脖子不肯示弱。
“方大少爷”,语气很冷,没有一贯的温和作风,有的只是嘲讽,“你可真有意思。”
“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又或者说,我都不知道怎么才算如你方大少爷的意思。”
“不吃是吗,正好我帮你丢垃圾桶,省得碍你大少爷的眼。”
沈辞年伸出手,掌心朝上。
见方恪不动,他勾起一抹冷笑,“大少爷,要我三令五申再拿鞭子来请你吗?”
方恪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僵持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的手心到底是白光一闪,出现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药丸。
“丢你妈!”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仰头把药丸吃了。
失明的眼睛在复原,身上的旧疾症状在一点一点减轻,头上甚至长出了新的墨发,黑色的头发越来越长,直到盖住了后脖子和眼睛。
呼吸的时候,连被烟毒害许久的肺部都畅通了许多。
看到方恪的变化,沈辞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方恪手指弯曲,几次握紧又松开,嘴唇瓮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拂开面子。
他视力已经完全恢复了,看见的第一幕就是客房门口卧着的一只小猫。
沈辞年弯身,温柔地抱起猫,“这么乖在等我呢?地上脏,回房间睡。”
“喵~”
方恪的手指更加用力几分。
沈辞年直起身子,语气陡然变得无比冰冷,“明天不是周末,把你的闹钟定好,最好别让我等你太久,我耐心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
方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窝着一肚子火睡着的,周四早晨六点刚过,米诗梦就开始敲他的房门。
“少爷,可以下楼吃早饭了,校服我也给您熨好了,您开门拿一下?”
方恪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神阴郁无比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只一只手伸出去抓住衣服,然后便砰的一声用力甩上门。
关门声太大,整个别墅一到三楼都回荡着这声巨响。
沈辞年坐在餐桌前,看报,对方恪的动静充耳不闻。
正准备绕过花园和喷水池去地下车库把新车开过来的唐白渡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摸了摸后脑勺。
他在心里感慨了一声:神主脾气还是那么好。
米诗梦下楼的时候眼角微红,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路过沈辞年的时候刻意低着脑袋,不想让沈辞年看见她哭过。
方恪没穿校服大袄子,嫌丑,他从衣柜里找了件黑色的加绒带帽卫衣,套在身上,锁骨和胸前一大片都露了出来,这么一穿等到了外面,必然嚯风。
拉开橱柜,发现里面的袜子清一色都是白的,他自己的那些破洞袜子不翼而飞。
也好,不用选了。他妈的。
方恪故意把袜子一个绷高一个刷低,他下面穿了一条常穿的阔腿裤,插着兜抖着腿走下楼梯。
沈辞年微不可察皱了下眉,报纸挡着,没让方恪看见他的不悦。
“什么年代了,还看报纸”,方恪挑衅似的走过去,故意在沈辞年面前晃,“你八十岁?”
“比这大”,沈辞年语气淡淡的,“感谢方大少爷体谅我这个老人,赏脸起早下来陪着吃顿早饭。坐。”
等方恪坐下,沈辞年又嘲讽了一句,“下次再早点起,兴许还能看见我这个老头在门口抽陀螺晨练。”
“你……”
妈字还没出来,米诗梦赶紧出来端起方恪面前的牛奶:“少爷!喝牛奶!”
一边说一边还把杯子不停往他面前杵。
方恪瞬间被惹毛了,一把拿过杯子,用力钝在桌子上。
洒了很多在桌子上,甚至流到了沈辞年面前。
“走开,老子自己会喝!”
米诗梦尴尬地笑了笑,转身躲进了厨房。
“对着她横还不算有本事”,沈辞年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面前的牛奶,语气还是那么淡,仿佛根本没把方恪的跳脚当一回事,“有本事站我面前横,看我会不会把你当个陀螺抽。”
去他妈的陀螺。
方恪皱着脸,没搭理沈辞年,不是心虚,只是懒得搭理,嗯。
他拿起筷子把盘子里的煎饺捣散,捣了也不吃,刚捣完一个准备捣下一个,手背忽然一痛,抬头一看,刚刚正是沈辞年一筷子敲在了他手背上。
“方大少爷胃口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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