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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 59 章

乔君华转着眼珠子,磨着牙,暗忖怎么就不在京城呢,怎么就不是自己地盘儿呢,要是在京城,他决计要找人给姓李的套麻袋!

个小王八蛋,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竟然敢对表弟不敬?!

楚长生对败家表哥已经很了解了,就冲对方那滴溜溜转的眼珠子,就知道对方曾经必然是熊孩子一个!

而熊孩子,不爽起来会只是单纯割袍断义?

呵!

鬼都不信!

楚长生提醒:“今时不同往日,表哥切记谨言慎行吧。”

毕竟老楚家如今败落了,乔家眼瞅着也就姑父这个秀才爷撑着,真没了熊孩子继续生存土壤。

被太孙表弟说,乔君华自不敢继续张狂,只赶忙用胳膊肘撞了下江文钦。

江文钦心眼儿自然也不大,更何况还是与太孙表弟息息相关,同仇敌忾的这种时候,自然要帮腔一二,但他就会说话多了。

“长生表弟,李少爷少年心性,虽然有点才学,但就这种性子,他日若是入了官场,恐怕……唉。”

一声叹息,把所有不好说的话都给囫囵了过去,但很显然,却又像是在人心底种了一颗刺,平日里可能察觉不了,但到了关键时候——

江书川皱眉,说:“李扶苏年纪尚小,如今……”

“三岁看到老,大哥,这句话可是爷爷说的。”

“……文钦,人是会变的,更何况少年心性终究会长大。”

“年龄是会变大,但性子可未必!”

……

堂兄弟两眼瞅着就要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争起来了,楚长生不知这两兄弟要争的其实是她这个未来大盛君主的内心偏向,她就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几次想要和个稀泥都失败后,干脆撒手不管了。

三日后就是府试。

府试为重!

时间转眼而过,晨光还早,考场附近已经由一把把火把点亮,一位位考生从各处汇聚而来。

五皇子一边打呵欠,一边不忘叮嘱:“平常心平常心,别紧张!小长生,五叔相信你!”

说罢,五皇子重重拍了拍楚长生,扭头就爬上马上,没一会就呼噜声阵阵,显然又睡过去了。

楚长生:“……”

讲真,楚长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有点感动的,毕竟大半夜出来送考什么的,完全能和上辈子三伏天里等在考场外的养父母比一比了……可惜,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

“表弟,加油!”三位表哥学着楚长生曾经做出的奥利给姿势,给予鼓励,让旁观者纷纷投来了关注小眼神,并在心里暗戳戳思考,这是不是什么新出来的求神拜佛姿势?

亏得是火光掩映,所以楚长生小脸这一瞬间火红火红,完全可以甩锅出去,否则!

否则小楚村官怕就不是脚趾抠出大别墅,而是直接用手挖土,自我掩埋了。

“楚长生——”前方有令官在唤名,待楚长生走进后,先核对报考文书和肖像,接着就是四名搜检官。

两名负责检查考篮一应事物,大饼都给捏碎了检查,细致的似乎恨不得把考篮都给拆了看看竹篾上是不是有字。

相较于这两位搜检考篮的细致入微,检查身体的搜检官却有些敷衍,在楚长生按照规矩去了外衣后,拿着一把尺子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从上倒下摁了一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在楚长生心说这次搜检是不是有猫腻,担心自己是不是倒霉要撞上科举大案时,她被推着进了内屋,热气氤氲,竟是一个汤池!

“下去!”前面有一个考生因为太磨叽,被旁边的士兵推了一把,落入汤池,浑身湿淋淋的,好半晌才在催促中爬上去,

又有一个考生,许是不会水,绕着汤池要走过去,却被站在汤池中间的士兵逮住,掐着胳膊往水里摁了几次,待同样浑身湿淋淋后,这才放过。

如此这般几人之后,楚长生恍然大悟,尤其是她也整个人湿透走过汤池来到下一个屋子,发现一套从内而外似乎统一制式的学子服饰后。

“请更衣。”背着帘子而站的士兵冷冷催促。

“阿嚏。”楚长生打个喷嚏,也不敢继续耽误时间,警惕地扫了眼厚帘子外的士兵,背过身迅速换了衣服。

只这衣服着实太大,而她年岁小,身量完全撑不起,袖长裤长,整一个活脱脱的小孩穿大人衣服。

奈何,人在考场,如今这种搜检方式已然比之前料想中的严苛了不少,却也尚有漏洞可钻,所以,已算是幸事了!

所以,祸兮福所伏,不可再强求了!

走出这间更衣屋的楚长生并不知道,唯有她换衣时候屋中拉上了厚厚帘幕,也唯有面对她更衣时,士兵是背过身的;甚至若非是因为她,每一个进入汤池的学子们都需要脱干净衣服走一遭。

此时此刻,府学之中一小院中,有两人正在下棋。

烛台上火光摇曳,棋盘下,炉火正旺。

执白棋的老者,须发皆白,目光似乎全在棋盘上,但也只是似乎而已,逮住机会他就忍不住抱怨起来:“年初礼部突然下了批文,今年的科考检查搞得不伦不类,不上不下,实在有些不知所谓!”

“哦,怎么个不知所谓法?”接话的声音十分兴味,若是楚长生在此,必然能立刻马上分辨出这是自家老师那故意拿腔作调的小把戏,主打一个让说话的人愈发有哔哔的欲望。

当然,李凤台大半夜陪着臭棋篓子府学的山长老家伙下棋为了什么,可不就为了听听科举相关的事儿。

山长显然也是个心里门清的,过够了臭棋篓子瘾,便当做抱怨一样把能说的都说了。

比如——

“为杜绝科考舞弊,自府试开始,搜检这块增加了汤池行走和更衣。”

又比如——

“京城国子监要重开,听闻皇帝和太子爷都动了请老国师当祭酒的心思。”

又又比如——

“前朝之祸,南北文风才气大有不同,朝中似乎有人提出了南北榜,也不知这事儿成还是不成?”

这厢李凤台熬了大半宿,终于得到了“丰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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