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敢当营出战!”
“轰轰轰!”
一面军旗迎风而立,数千身披重甲的步卒缓缓前移,每一步迈出都感觉大地震了一下。
减去上一战战死和受伤的军卒,敢当营此战只出动了三千人。
三千人重甲,三千悍卒。
宛如城墙般推进的盾墙和枪林看着令人分外压抑,就像是有上万之众。
“敢当营!”
“进!”
“嚯嚯嚯!”
羌兵阵中已然出现了些许骚动,许多羌兵的脸色都隐隐发白。
因为在场很多人曾经在云阳关城内领教过敢当营的厉害,他们忘不了整条主街都铺满尸体的样子,忘不了那一夜的血腥残忍。
如果没有敢当营,上一次云阳关就破城了。
马背上坐着一名武将,身材谈不上魁梧,神色坚毅,波澜不惊的眼眸中充斥着寒意。
苏完,此次犯境的羌兵中资历最老的万户猛安,刚刚四十岁,正值壮年。
今日之战,耶律昭夜和百里天纵并未亲临一线指挥,因为耶律昭夜觉得敌情不明,为保万无一失他就在落鹰坡的帅帐指挥,前线战事由苏完统筹。
边上的几员悍将都皱眉道:
“又是敢当营,不好对付啊,将军,重甲步卒对咱们的轻装步卒有天然优势。
这仗……”
“大战之际,岂能不战而怯?”
苏完冷脸一挥手:
“放箭,将全军的**都集中在此处,狠狠地射!”
“诺!”
“将军令,**手预备!”
“放!放放!”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箭雨铺天盖地地飞了出去,遮天蔽日,宛如蝗虫般狠狠砸在前进的方阵中。
“举盾避箭!”
“铛铛铛!”
“继续前进!”
“嚯嚯嚯!”
一排排铁盾高举,将绝大部分箭矢都遮挡而下,就算有羽箭能够穿透盾牌的缝隙那也只能在坚硬的重甲身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擦痕,几乎无法造成伤亡。
厚实的重甲方阵就在漫天箭雨中缓缓前行,速度虽然很慢,但却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西羌众将面面相觑,这鬼东西,防御力也太吓人了。
“再坚固也只不过是步卒罢了。”
苏完冷笑一声:
“选五百悍卒,推攻城锤,给我将这个乌龟壳子砸开!”
“攻城锤?将军高啊!哈哈!”
一众武将顿时一拍脑门,寻常步卒破不开重甲阵,用攻城锤砸开不就得了!
“轰隆隆!”
很快便有数百悍卒推着几架攻城锤涌了出去,锤头硕大无比,还用铁皮钉刺包裹,若是撞在人身上当场就叫你粉身碎骨!
“冲啊!”
众人合力,铁皮包裹的车轱辘在黄沙中越滚越快。
“竟然用攻城锤?”
石敢目光一寒,打了这么多年仗,步卒冲阵用攻城锤的他还是头一次所见,厉喝一声:
“原地结阵,防御!”
“嚯!”
“给我撞开!”
攻城锤裹挟着骇人的声势,碾过沙土,直直撞向盾墙。
“轰!”
最前排的敢当营士卒齐齐发出一声闷吼,将盾牌尾部死死抵入地面,肩背相抵,如同一块块山石硬抗冲击。
“咚!”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开,仿佛平地惊雷。铁皮包裹的巨大锤头狠狠撞击在最中央的几面巨盾上。
刹那间木屑飞溅,铁皮崩裂,持盾的几名军卒脸色一白,尽管有身后同袍奋力支撑,那沛然巨力依旧让他们双脚离地,向后倒飞,连带着撞翻了身后数人。
坚不可摧的盾墙,瞬间被撕开一个数丈宽的缺口!
攻城锤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
“破了!杀进去!”
推着攻城锤的羌兵悍卒眼见此景,爆发出阵阵狂喜,丢弃攻城锤,挥舞着弯刀**,嚎叫着涌入缺口。
“**手,刺!”
“斩杀入阵羌兵!”
石敢的怒吼在阵中炸响。
其实根本无需命令,缺口两侧的敢当营士卒已然本能地挤压过来。
后排的**手猛地踏前一步,丈余**带着冰冷的死亡之气齐刷刷地向前攒刺!
“噗嗤!噗嗤!”
冲在最前面的羌兵猝不及防,瞬间被十数根**洞穿胸膛,鲜血泼洒而出,惨叫着被钉死在地。但后续羌兵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冲,无比疯狂,挥刀乱砍。
盾阵缺口处眨眼便成了血肉磨盘。
这一幕自然被观战的苏完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什么敢当营重甲阵,不过如此嘛,击鼓,分兵五千给我杀过去,不惜一切代价彻底冲烂敌阵!”
“诺!”
“杀啊!”
羌兵这是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数不清的军卒蜂拥而上,甚至用身体撞击盾牌,不顾一切地想要扩大战果。
盾牌砸胸、**入体,一场惨烈的激战瞬间拉开帷幕。
“铛铛铛!”
“砰砰砰!”
一名校尉急匆匆地跑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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