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垚在封闭黑暗的地牢中已经不知道呆了多久了。
前几日每日还能数着送饭来确定时间,可后来一切都混沌了。
地牢中没有一丝光线,更没有一丝声音。
极度的安静让薛垚浑身颤栗不已,脑海中闪过一帧又一帧的画面。
有宁七叶的,有乌止的,最后定格在皱着眉头的香痕脸上。
当时天色那么黑,薛垚确定自己没有看到香痕的神色,可是现在却清晰地浮现在脑中。
香痕皱着眉,眼底带着不忍和担忧,她就那样不设防地来找他了。
薛垚问了自己一千遍为什么香痕对他不设防,他们明明已经是两个阵营的人了,更何况他还乌止被幽禁。
香痕,为什么不恨他,不责怪他。
安静放大了薛垚心底的情绪。
在后宫中,太监是奴才,除了讨好主子,其他的情绪都要藏起来。
可薛垚在极度黑暗与安静之下忍不住了。
他开始大吵大闹,企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他猜测是乌止囚禁了她。
乌止就是想折磨他,想看着他后悔的样子。
薛垚忍受不了了,开始一遍遍向乌止求饶,忏悔。
发现无果后,开始不停地咒骂。
到了第五日的时候,薛垚挨不住了,想要**。
也就是这个时候,董春来了。
脸颊明显瘦削许多的董春就那样居高临下,语气淡淡仿佛在和一个**说话,“薛垚,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这么蠢。
如果不是娘娘说遵从香痕的遗愿让你死个明白,我早就弄死你了。
你得好好活着,你的命,是香痕保下来的。”
说完,董春就离开了,任凭薛垚在后面怎么嘶吼,怎么求着董春给他解释清楚,董春都无动于衷。
从那之后,似乎真的怕薛垚**。
董春时不时会给他留一丝光线,偶尔下来盯着他。
地牢大门打开的时候,薛垚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还以为是董春下来,却看到入口处被簇拥着而来的女人。
女人身披玄色的狐裘大氅。
黑狐裘难得,宫中只有那么一件,被皇上赏赐给了乌嫔。
只是乌嫔好像不知道那件大氅的珍贵。
不,现在应该叫宸妃了。
薛垚躺在地上,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
董春刚想呵斥,被乌止制止。
乌止一步一步走到薛垚身前,没有任何预兆,直接狠狠踩上了乌止的那条断腿。
阴湿的环境中,薛垚的断腿早就疼得不疼,如今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踩,薛垚没有丝毫防备,直接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乌止狠狠在薛垚的腿上拧着,语气和从前跟薛垚说话没有两样,她问,“疼吗?”
回应她的是薛垚带着喘息的惨叫,以及充满恨意的眸子。
“还有力气瞪我,看来是不够疼。”乌止再次抬脚,用了十足的力气踩在薛垚的断腿上。
这次薛垚直接被疼昏了过去,没过两秒,就被一盆冷水泼醒。
“疼吗?”乌止又问,还带着笑,“香痕下葬的时候,两条腿骨都是粉碎的,本宫觉得,你应当没有香痕疼。”
“什……么?”
大脑被疼痛占据,薛垚几乎听不到乌止在说什么,但还是听到了最后一句。
香痕——
淑妃明明说,她只是想问香痕,乌止有没有牵扯到三皇子的死当中的。
怎么会,怎么会——
“说说吧,你和康婕妤是怎么密谋到一块的?”
薛垚还不知道淑妃已经成了康婕妤,香痕刚失踪的时候他就被董春抓住了。
如今听到淑妃成了康婕妤,他心道输了,彻底输了。
连曾经那么受宠的淑妃都输了,更别提宁七叶了。
他寄托在宁七叶的身上的希望突然就碎了。
“我都告诉你,你能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吗?”
“不能。”乌止笑着道,“你不说,本宫有的是办法查,但在本宫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你每日都会受一遍酷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乌止谈笑风生间就说出了这么恐怖的话,不仅让薛垚后背浮上一层冷汗,更是让董春也侧目。
宫中待人最是和善,对宫人最好,最温柔和善的宸妃娘娘,竟然也有这一面。
董春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觉得敬佩。
该稳的时候稳,该狠的时候狠。
比别人稳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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