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要等位的，袁栎看了一眼排队的人有点不想等，但见舒望已经坐下了，她也没再多说，在他旁边坐下。

“之前来过几次，这家的五花肉和鸡翅都特别好吃，过会儿你尝尝”，舒望兴致勃勃地介绍，一点看不出之前在桥上的模样，反倒是惹得袁栎多看了他几眼。

舒望自然感觉得到袁栎的目光，他苦笑一声刚想解释就听有人叫，“舒医生”，声音里满是惊喜。

他看过去，就见老板走了过来满脸激动，“您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给您留个位置啊！”

舒望赶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就是一时兴起，你不用特意招待的，我们等等就成。”

“那怎么行呢，舒医生您可是我闺女的恩人呢!”他想了想才道，“这样，我们里面有个小休息室，是我跟我媳妇儿有时候中午午睡的地方，不大，但是也有窗，也不闷，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你们进里面等呗！”

他看了眼周围等待的顾客小声道，“我亲自给你们烤！”

舒望本来拒绝的话停在了嘴边，老板烤的可比员工烤的还好呢！

他看了眼袁栎征求意见，见她点头他便也笑了起来，“那麻烦你了。”

两人被引至休息室里，点单后舒望也没把门关上，他怕袁栎不自在。

两人对视了片刻后舒望忍不住笑了起来，找了个话题打开，“老板的女儿之前在我那边做了个小手术，他人特别客气，我有一次被朋友带过来，他认出我之后还要免单什么的，弄得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不过他家手艺实在是好，不然我都不想来了。”

一过来人家就客气地送这个送那个，言语间也满是感谢，舒望觉得自己受不住。

袁栎点了点头，“你这么年轻就当医生了？”她也实在是好奇，这家伙看着太年轻了。

舒望笑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他摸了摸脸，“也没有很年轻吧？我快28了。”

袁栎又看了看对方的脸，还是摇了摇头，“你看着顶多也就刚读大学。”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舒望反倒是有点好奇地看着对方，“你不问我今天怎么在那里？”

袁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警察，你也不用给我个交代。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什么事情不能做心里没点儿数？”

有时候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就是哪怕你不想死，但是一旦意外发生，就算后悔都没用的。

舒望扯了扯嘴角，一会儿说自己显小，一会儿又说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这可真是。

不过想到之前的事情又有点笑不出来，他叹了口气，“那天我跟你说我有点事要回医院，那次是我之前的一个小患者过来了，他的病如果家里条件好一些能支撑他一直在医院里住着，短期内倒不至于怎么样。但他家里条件不太好，家里奶奶也是慢性病常年要吃药，妈妈身体不好，家里的劳动力基本只有他爸爸一个人。他是家里老二，上面还有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妹妹，都要读书都要生活。”

“政府也给了补助，我们医院也给他减免了些费用，但是这对他家里来说还是好大一笔钱，他家里拿不出来。”

要是他刚工作那阵子可能一时冲动会想自掏腰包的，可见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什么看不明白？他有多少钱能负担得起那个孩子的一生？

就算救了这一个，他又能救多少？

“那他”，袁栎迟疑了一下，从舒望的表情中已经看出那个孩子的命运了。

舒望叹了口气，压在心上的沉郁已经被河上的晚风吹得差不多了，此时虽然还是憋闷，但算不得多难受。

生老病死，他就算是医生能做的也有限，但至少他已经把他能做的都做完了，至少自己不亏心。

“今天早晨走的。”

袁栎也沉默了，曾经的她也算是见惯了生死。

在末世里她送走了父母，送走了朋友，最终只留下了自己一个。也不对，她也没能多活太久。但无论在什么时候，一个幼小生命的离世也都是让人惋惜的。

袁栎跟他碰了下可乐，舒望笑了笑，不想这些事情影响对方的情绪。

“你那天带着的小朋友是你外甥？”

袁栎点头，她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五花肉串。

老板动作很快，把烤好的先送上来了几串，她接过五花肉咬了一口，是真的香啊！

这五花肉处理的特别好，一点都不油腻也没有腥味怪味儿，外表形成了一层焦脆的壳，咬下去就是咔嚓一声，焦香瞬间在口腔炸开。

而且老板选材也特别实诚，肉挑的好，五花三层，这可是正经好五花肉啊！

瘦肉鲜嫩多汁，肥肉部分则是入口即化，再配合上孜然辣椒等调味料，风味十足！

一串上总共有五块儿五花肉，她三两口吃完了一串后没忍住又拿了一串，“这肉烤的真不错！”五花肉只要肉好，调料不要太自由发挥，想难吃也难吃不到哪里去，就像她之前带着袁白榆出去玩的时候烤的也还不错，但跟人家专业的还是没法儿比的。

舒望笑着点头，也拿起了另一串。

“你那天看到的是我外甥，今年五岁，他妈妈是我亲姐。我姐跟我姐夫都去世了，所以他跟着我生活。”

舒望听了这话一愣，他原本以为对方不想说呢。

“你姐夫那边没别的家人吗？孩子爷爷奶奶之类的？”问完他又有点不太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想了想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确实是有点交浅言深了啊！

袁栎倒没当一回事儿，听到爷爷奶奶这几个字后眼中闪过一抹讽刺，“我姐夫没家人，我外甥最亲的人就是我了。”

舒望看着她的眼神很是怜惜，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呢，就得带着个孩子一起生活，日子肯定也很难啊！

袁栎直视他的眼睛，没见他有什么让自己不高兴的眼神轻轻勾了勾嘴角，但凡他要是露出一点对这件事有意见的眼神她肯定扭头就走。

开玩笑，不过见了几面，凭什么管自己的事情？

两人又聊了会儿，老板端着烤好的串进来，“看看还要点什么？舒医生你知道我家哪些好吃，你帮着你女朋友点点，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口味的。”

舒望的脸肉眼可见唰地就红了，他赶忙看向袁栎，见袁栎并未露出不悦之色这才松了口气，“就先这样就行了，谢谢老板啊！”

“您客气了，吃得好再来啊！”老板看向袁栎，袁栎也笑着朝他点点头。

“我”，舒望抿了抿唇，有些紧张又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没谈过恋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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