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内,空气仿佛还残留着昨夜逃亡的惊险与急促。那张从老旧书架缝隙中抢出的泛黄纸片,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桌面中央,像一把锈迹斑斑却可能开启秘密深渊的钥匙。
“晨曦福利院……王娟(母)……”宁静静轻声念着纸片上的字,眉头紧锁,“用化名‘林靖’登记,紧急联系人却是母亲的真名,还通过福利院代转?这太奇怪了。”
“两种可能。”张宇晨的声音冷冽,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一,林境在执行某种秘密任务,需要隐藏身份,‘林靖’是他的化名之一,但他与家人的联系无法完全割断,福利院是中间站或安全屋。二,‘林靖’或许才是他的本名,‘林境’是进入总部后更改的代号或化名,而他的母亲,可能本身就与福利院有关,或者……被安置在那里。”
无论是哪种可能,晨曦福利院都成为了解开林境身份之谜,乃至连接“镜”之秘密的最关键节点。
“立刻调查晨曦福利院的所有信息。”张宇晨下令,“背景、资质、现任负责人、资金来源、尤其是十一年前的所有相关记录和人员名单。”
“已经在查。”波澜万的平板电脑再次成为信息交汇的中心,“晨曦福利院,成立于二十五年前,私人性质,规模中等,主要接收孤儿和部分残疾儿童。现任院长叫李淑华,六十二岁,背景清白,从事慈善事业多年,风评很好。资金来源比较复杂,有社会捐赠,也有几个固定企业的定向资助……”
他快速筛选着信息,忽然,动作停顿了一下,语气带上一丝凝重:“……其中一个长期资助企业的注册法人代表……是王娟。”
王娟!林境的母亲!
线索瞬间串联了起来!林境的母亲王娟,是这家福利院的资助人之一!甚至可能是幕后真正的拥有者!所以紧急联系地址才会填写福利院代转!
“王娟现在的住址能查到吗?”周纬急切地问。
“查不到。”波澜万摇头,“王娟名下的房产记录只有一处,已在十五年前出售。她的个人信息在公共网络层面几乎是一片空白,像是……被刻意清理过。”
又是这样!和林境的档案一样,关键人物的信息都被一层无形的力量掩盖着!
“福利院呢?内部情况?有没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张宇晨追问。
“网络信息有限。福利院的内部网络是独立的局域网,与外界物理隔离,安保系统……很老旧,但覆盖很全面,几乎没有死角。”波澜万调出几张模糊的卫星图和几张几年前的老旧宣传照片,“建筑主体是一栋四层的老式楼房,带一个不小的院子。看起来很正常,甚至有些……过于平静了。”
越是看起来正常,在这种语境下,反而越显得可疑。
“必须进去看看。”张宇晨做出决定,眼神锐利,“尤其是寻找任何可能与王娟、与林境过去相关的线索。档案室、院长办公室、甚至是老员工的宿舍……都是重点目标。”
“怎么进去?伪装成志愿者?捐赠者?”宁静静问。
“不。”张宇晨否决,“我们的目标太明确,容易引起警惕。尤其是如果那里真有总部的人监视的话。”
他沉吟片刻,看向周纬:“我们需要一个更不容易引起怀疑的身份……比如,temporarilylost(暂时走失)、需要暂时收容、并且有些‘特殊’、需要联系‘家长’的少年。”
周纬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脏猛地一跳:“……你让我混进去?”
“不是你。”张宇晨的目光扫过他和宁静静,“是我们。一个沉默寡言、似乎受到惊吓的哥哥,和一个担心弟弟、焦急寻找家长的联系方式的姐姐。福利院对这种暂时性的救助不会拒绝,也有足够的理由接触内部电话和档案记录(以寻找联系方式为由)。”
“那我呢?”高箐指着自己。
“你和万仔在外围策应。万仔负责技术支援,尝试切入福利院的内部监控系统(如果可能的话)和干扰可能的警报装置。高箐,你是最后的保险,如果出现意外,我们需要你强行接应。”
计划冒险,但似乎是目前能想到的最不引人注目的方法。
午后,阳光显得有气无力。晨曦福利院坐落在城市边缘一个相对僻静的街区,灰色的围墙有些斑驳,铁门紧闭,门内传来孩子们隐约的嬉闹声,看上去与世界上任何一家普通的福利院并无不同。
张宇晨和周纬已经换上了一身看起来有些脏旧、不合身的衣服(临时从安全屋附近的旧衣回收箱找的),周纬的脸上甚至被宁静静稍微修饰了一下,显得更加稚气和惶恐不安。张宇晨则将他那份与生俱来的冰冷收敛了些,换上了一层沉默而警惕的保护色。
宁静静则打扮得像个匆忙赶来的大学生姐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虑。
深吸一口气,宁静静按响了福利院大门旁的门铃。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朴素、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打开了旁边的小门,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好,有什么事吗?”
“您好!”宁静静立刻上前,语速稍快,带着恳求,“阿姨您好,我们是路过这边的,我弟弟他……他这里有点不太好(她指了指脑袋,做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刚才人多,一不留神和我走散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但他好像受了点惊吓,什么都问不出来……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手机和钱包也都不小心被偷了……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们先进去歇歇脚,让我用一下电话联系一下家里?”
她的话语情真意切,表情焦急无助,再加上旁边看起来确实有些“不正常”的沉默弟弟(周纬努力做出茫然失措的样子)和另一个脸色冰冷、紧盯着弟弟似乎生怕他再跑掉的哥哥(张宇晨),构成了一副完美的、值得同情的情景。
中年妇女打量了他们几眼,尤其是看到周纬那“懵懂”害怕的眼神时,心软了下来:“哎哟,这可真是……快进来快进来吧。我是这里的护理员,姓王。你们别着急,先喝口水,慢慢说。”
她热情地将三人让了进去。
第一步,成功。
踏入福利院的瞬间,张宇晨和周纬几乎同时感到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能量感应器扫过的波动,但非常微弱,更像是某种老旧安保系统的例行检测,并未引起特殊反应。两人不动声色,继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院子很大,有几个孩子在护工的看护下玩耍,看到陌生人进来,都好奇地望过来。主楼是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四层建筑,墙壁爬满了藤蔓,显得安静甚至有些沉闷。
王护理员将他们带到一楼的一间小会客室,倒了两杯温水给他们。
“谢谢您,王阿姨!”宁静静连声道谢,然后急切地问,“阿姨,我能借用一下电话吗?我想赶紧给我爸妈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我们,也省得一直打扰您。”
“没事没事,不打扰。”王护理员笑着指了指墙角的一部老式座机,“用那个打吧,直接拨号就行。”
宁静静立刻走过去,假装开始拨号,实则用身体挡住了王护理员的视线,手指在按键上快速而无声地操作着——她在按照波澜万的指示,尝试将一个微型信号接收器连接到电话线路上。
张宇晨则看似全部注意力都在“受惊吓”的弟弟身上,一只手看似安抚地搭在周纬的肩膀,实则指尖微动,一丝微不可察的冰蓝灵力如同触须般缓缓渗入地下,向着整栋大楼细微地蔓延开去,感知着建筑的结构和可能存在的能量异常。
周纬低着头,也全力运转感知力,但他不敢太过放肆,只能捕捉着周围最表层的气息。孩子们的气息纯真而活跃,护工们的气息则普遍带着一种温和的疲惫。整栋楼……似乎并没有什么强大的、异常的能量源。
“咦?怎么打不通呢?”宁静静拿着话筒,一脸懊恼,“总是忙音……阿姨,是不是这个电话有点问题啊?”
王护理员走过来看了看:“不会啊,早上还好好的……是不是线路故障了?唉,这老楼就是这样。要不你去办公室问问李院长?她那边应该有别的电话。”
去办公室!正中下怀!
“太好了!谢谢您阿姨!”宁静静连忙道谢,又看向张宇晨和周纬,“你们俩就在这里等我,别乱跑,我马上就回来。”
张宇晨微微点头,周纬则继续扮演懵懂。
宁静静跟着王护理员离开了会客室。
门一关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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