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何人?”御座上的女人神色淡漠。
有声音回道:“是吏部之子。”
“这种小官之男,也妄图侍奉陛下?”无数嘲笑声挤入他的耳朵。
阮云凄惶地抬头看向上首。
高高在上的帝王声音鄙夷:“姿色尚可,可惜是个荡夫。”
荡夫!
荡夫……
无数声音在他耳边重复。
他想要反驳,却被一双大手撕开了下裳,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处。
“果然是个荡夫!”
“不是,我不是!”他拼命地大喊。]
“不是……”锦被中的男儿满头热汗。
绿莺连忙轻唤:“小郎,别睡了快醒醒!”
有上一次挨板子的教训,他生怕小郎再犯男诫。
阮云睁开眼,茶色的眸子里还残存着迷茫。
“小郎,又魇住了?”绿莺倒了一杯温茶递给他。
他垂下眸子,长长的眼睫遮住神情:是魇住了吗?是吧?
他狠狠地掐住腿根:陛下怎么还不选秀?他快维持不住男儿的贞洁了。
他需要一个妻主狠狠管束,但他仰慕的只有那威严的陛下。
……
在无数少男的期盼中,选秀的圣旨终于在上巳节发了出来。
春风吹过大莘的土地,各州郡都开始百花争艳。
阮云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了笑容。
“母亲,选秀需要哪些准备?”他迫不及待地在晚膳前询问。
阮姝轻叹一声:“高官贵戚家的儿郎已经在宣传贤德的美名了,我们阮家没那资本,为母只能给你请一个宫中出来的麽麽,教你宫规。”
“宫中的麽麽?!”他眼神亮了。
“要听话,认真学,知道吗?”知道他懂事,阮姝还是叮嘱了一句。
少年连连点头保证,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怎么会不认真?
“辛苦妻主了。”成氏躬着身子将温度适宜的茶杯举至齐眉高度。
阮姝接过茶杯,将他扶起:“不必如此。”
看着举案齐眉的父亲,少男咬着唇有些羡慕。
举案齐眉向来是主夫对妻主表达尊敬的方式,而他即便能入宫,也只是傧侍小星罢了。
据说如今的君后是陛下的表哥,她们从小青梅竹马,感情非比寻常。
阮云摇摇头,让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第二日。
他早早起床,将发髻绾地纹丝不乱,戴好禁步预备着给麽麽留个好影响。
早膳过后,又过了一个时辰,成氏才将他叫到正院:“这是赵麽麽,这两个月,就是他教你宫规礼仪,快来拜见。”
“虜家阮云见过麽麽,麽麽万福。”他小步上前,恭敬福身。
赵麽麽用挑剔的目光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勉强点头:“还算是有规矩。”
成氏又忙送上脩束。
随着大选的圣旨下达,宫中出来的麽麽都成了抢手货,阮家之所以能请动这个麽麽靠得就是舍得银子。
就这,愿不愿意当这个‘先生’,还要看麽麽心情。
好在赵麽麽比较满意阮云的容貌仪态。
一切就绪,阮云就开始了宫规的学习生涯。
最开始是跪拜、福礼,然后是坐卧行走,一举一动都有严格的规范。
这些规范既表达了恭顺,又展现了美丽娴静,阮云一看就爱上了:“求麽麽教我!”
“那就散开头发,跪下吧。”赵麽麽抬手抽掉了他的发簪。
被精心保养的乌发如瀑布垂落,阮云有些不适:“麽麽,为何?”
珍贵的发簪和广袖锦缎衣裳一样,都是身份的象征,只有犯了错的男儿才会断袖弃钗请罪。
“现在,上身拜伏下去。”赵麽麽没解释,只淡淡地命令。
跪拜之礼,阮云是会的。
他并拢双腿,置囤于足,下身不动,以手加额,深深拜了下去。
手心贴在地面,一副全然臣服的姿态。
但,他立刻就发觉了不对,披散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散开在身旁。
“你自己觉得合格吗?”教鞭不轻不重地点在他的肩上。
阮云的眼睫颤了颤:“……不合格。”
“那就继续练!”
起身、跪下,下拜,他放慢了了动作,极力保持上身平稳。
跪得膝盖发疼时,头发总算不想瀑布垂落了,但还是算不算配合。
“算了,让教鞭来教你吧。”赵麽麽在旁边悠闲地吃了茶点,才提着教鞭走过来。
阮云心中微紧,却不敢反驳,下拜之时只能更加用心。
……
傍晚,阮云才被绿莺扶回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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