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还有母亲,她应当很心疼你吧?”
萧衔月望着跳动的火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当然。”
谢遇笑了笑,眼底漾起暖意,又忽而黯淡了几分:“我是独子,她总想把我牢牢看在京城里。觉得守着王府的爵位富贵,安安稳稳地混吃等死,才是最安全的活法。她怕我走上我爹的老路。”
“什么老路?”萧衔月追问,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我爹曾是镇守雁回关的大将。”
说起父亲,谢遇的眼中浮现起光芒,像少年人仰望星空时的赤诚。
“他不喜欢京城,只想在边关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母亲总说,是雁回关的风沙夺走了我爹的性命,所以她绝不许我再踏足军营半步。”
他顿了顿,看向萧衔月,目光灼灼:“可我不甘心。”
“我不想像个废人一样,靠着祖宗的荫庇在京城里日复一日。我想去雁回关,去我爹曾经戍守过的地方,我想像他一样,做一个真正的将军,立一番自己的事业。”
萧衔月静静地听着,平静的心忽而沸腾起来。
想起这些年在侯府的日子,那些细密的、无形的束缚,此刻仿佛都有了具体的形状。
她忽然轻声道:“我懂。”
谢遇心头一颤,转眸去看她。
萧衔迎上他的目光,目光里是全然的理解,“我明白你的母亲。她只是太在乎你,怕失去你。”
“可是……”萧衔月话锋一转,眼神愈发坚定,像暗夜里燃起的星火,“如果是我来选,我也会选你这条路。”
“被安排好的人生,哪怕再安稳,终究不是自己的。能为自己真正活一次,哪怕只有一天,也胜过在牢笼里活一辈子。”
谢遇抬头看她,火光在她眼底跳跃,像落了星星。
眼前这个娇怯的侯府小姐,骨子里藏着和自己一样的执拗。
他们都是被命运束缚的鸟,渴望着同一片天空。
有一瞬间,他突而顿悟命运让他们相遇的原因。
心底有些话快要脱口而出,他情不自禁地朝她的位置挪了挪,膝盖几乎要碰到她的裙裾。
动作间,一个东西从他怀里“啪嗒”一声掉了出来,落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
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在火光下光泽温润。
那是上次诗会上,他从她发间取下的。
萧衔月伸手要去捡,谢遇却比她更快一步,将玉簪抢先攥在了手心。
她微微一怔,脸颊泛起薄红:“你为何要随身带着这发簪?”
谢遇扬眉,朝着她笑:“这是我新的护身符,自然要带着。”
“那旧的呢?”萧衔月脱口问道。
“旧的给你了啊。”谢遇扬了扬下巴,笑意更深。
萧衔月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块他从小戴到大的玉佩。
她的脸红得厉害,原本想找机会把玉佩还给他,可走得匆忙,竟落在了观云院里。
抿了抿唇,她轻声道:“把簪子还给我,那玉佩我也还给你。”
“不还。”谢遇扬眉看着她,语气有些无赖:“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你的东西,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明明是你抢过去的!”萧衔月又气又羞,干脆伸手去抢他手里的玉簪,“还给我!”
“就不给。”谢遇笑着将手举高,轻松躲过她的手。
拉扯间碰到了谢遇的手臂,他忽然闷哼一声。
“怎么了?”萧衔月动作一顿,盯着他手臂看。
“没事。”谢遇将手臂往身后缩了缩。
可在萧衔月的坚持下,他才不情不愿地慢吞吞卷起袖子:“小伤罢了,何必大惊小怪。”
左臂缠着布条,隐隐渗出血迹,显然是新伤。
萧衔月看着那抹刺目的红,心一下子揪紧了:“你怎么不早说!”
她有些着急,连忙凑过去想查看伤口:“疼不疼?有没有上药?”
她的力气不大,指尖却带着微凉的温度,像羽毛轻轻搔在心上。
气息拂过他的颈侧,谢遇只觉得心头一热,喉结滚动了一下。
只差一点距离,就可以将她揽进怀里,忽然就舍不得抽回手了。
差点就伸手将她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萧衔月见他半天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奇怪:“你怎么了?”
谢遇回了神,抽处手臂,转头干咳了两声:“没什么,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再抬眼又恢复了惯常的散漫笑意:“我是在想,等咱们到了青州,见了你母亲,她会不会对我满意。”
“你讨我母亲喜欢做什么?”萧衔月的脸又红了。
谢遇挑眉,故意凑近了些:“代县在北方,山高路远,要带你一同去,总得经过你母亲同意吧?”
山洞本就狭小,他一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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