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声,平静的水面陡然绽开层层涟漪,一道矫健的身影迅速窜入水底,奄奄一息的女郎无力的浮潜在水底,青丝似毒蛇将她寸寸缠缚,玉色酮体脆弱的像朵转瞬即逝的玉兰。
萧承宴展臂捞住江月窈,拨开她丝绸如墨的乌发,紧闭漆眸,薄唇贴了上去。
他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吸吮渡气,大掌顺势紧紧扣着她的细腰,随后将人带出了水面。
“哗啦哗啦”的水声此起彼伏,萧承宴将她平放在汉白玉砌的池上,雪白如荔枝晶莹剔透的身子绵软无力,泅痕点点,脆弱易折。
他双手合并摁着她心脏处,一下又一下,直到听见她微弱的喘息声,眼底猩红才渐渐散去。
“咳咳……”江月窈又呛了几声,意识恢复,睁开了眼睛。
她脸色惨白,溺水受到的惊吓未消,眼泪簌簌掉落,抑制不住断了线一般,娇弱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抽噎,从未哭得这么凶过。
萧承宴后怕的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拍着背。
江月窈后怕的脊背都在发凉。
萧承宴怎么那么久才来救她!
她就是水性再好也闭气不了多久!她差点死掉了!
“殿下。”她忍不住咬声呜咽。
上一次,她为了引得他的怜悯和爱意,以身挡箭,拿命相搏,这一回,她为了消除他的疑心,险些泅水淹死。
她是真的怕极了!
萧承宴低头去吻她的唇,发疯了般吸吮啃咬,咬到怀中的女郎吃痛出声,咬到那雪白柔软的纤指不住的推搡他。
他燥怒反复的心渐渐被平缓抚慰,他就是要感受她的气息,感受她的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定下来。
心脏处那一丝丝撕裂般的疼痛提醒着他,他刚刚差一点就失去江月窈了。
凭扪心自问,他能承受这样的代价么?
良久,萧承宴听见自己隐隐发颤的声音:“若那日无事发生,孤必然会好好待你,再不疑心。”
自这晚后,江月窈被解了禁足,养好身子后在梨月和映月的监视下每日也可去院中散步。
而江月窈的每日动静也都被映月一一汇报给萧承宴。
“娘娘今日早膳用了精米粥,喝了半碗,旁的没吃,在院子里走了七百二十八步,后又回房看书半个时辰,午睡半个时辰。”
“娘娘今日睡到中午才醒,醒来找奴婢要了些针线给殿下绣剑柄下的剑穗,傍晚在院子里放了会纸鸢,天色黑了就回房了,晚膳只用了一点牛乳燕窝便安置了。”
“娘娘今日找奴婢要了些颜料和画笔,在房间作画……”
萧承宴敛眉,抬声打断她:“画的什么?”
映月如实道:“上边画了一些简单的山水,看起来只是娘娘随意之作。”
萧承宴看画的黑眸陡然转到了映月的脸上。
俊美无俦的面容,又携着上位者凛然的贵气,威严逼人。
映月只对视了一眼便不敢直视。
她被这气度压迫的忍不住下跪:“殿下,奴……奴婢可是说错了什么?”
萧承宴寒声道:“尔胆敢议论太子妃?!”
映月不住的磕头认错:“殿下息怒!奴婢知错,奴婢未入宫前曾学过画画,只是在旁边瞧着娘娘做法的手法和构思都透着娴熟和技巧,可画出来的山水图却是寥寥几笔,一时多言了几句,冒犯了娘娘,还请殿下饶恕奴婢!”
萧承宴道:“你的意思是,她在藏拙?”
映月笃定道:“娘娘的画技绝不简单。”
“下去。她要什么,便给什么,唯独一点,不许出了长定殿的宫门。”
“奴婢遵命。”
房门重新关紧后,萧承宴扔了画,转而抚摸上腰间的藏蓝色剑穗。
穗身是上好的浮光丝线勾绣,内掺了金线绣制而成,若在日光下隐隐泛着金光,内敛冷肃的蓝色是他一贯所爱,那一点若隐若现的金色又让整体上不失太子身位的威严。
构思很好,绣功也不错,只是太偏于正式,看不出一丝情意。
若是荷包就好了,若是包身都是满绣的并蒂莲的荷包就好了。
可惜不是,他便只能将这剑穗当成荷包随身佩戴。
萧承宴食指抚摸着那轻轻悬落的剑穗,眸中寒意不减。
平心而论,他比江月窈更不想面对三日后。
他给了她荣华富贵,尊贵名位,放了她的父亲,也不再追究她长姐的过错,甚至,他给了他为数不多的爱。
若是她真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一定会杀了这对奸夫□□。
此念头一出,萧承宴眼前忽地渐有混沌云起之兆,紧接着,脑海里炸开一道惊雷朝他滚滚而来:
“江月窈,若是再遇见,孤一定会亲自杀了你,以报今番奇耻大辱。”
萧承宴被这声音惊得一怔。
这分明,是他自己的声音!
他为何要杀了江月窈。这是何时说的话,他从未说过!
萧承宴眸色晦暗,紧紧闭了眼又睁开。
他只当自己是这些日子被江月窈闹出的事儿影响,过于疲惫从而出现了幻觉。
可他这一睁眼,眼前的浓云忽又变成了百年古刹,缥缈在云间,佛音潺潺。
萧承宴看见一人,锦衣玉带,背影斐然,虔诚的跪在佛祖前,掀唇念着什么。
他听不见声音,但会识唇语。
幼年间曾有一次,他尚在上书房念书时,乔皇后离奇落水,还好宫人救助的及时。
自那以后,萧承宴意识到即便是身边伺候的人也不能全然信任,他便找了民间高人请进宫暗中教他唇语。
萧承宴凝神静气,顺着那青年的唇形解读出来——
“佛祖在上,孤愿用二十年阳寿换于她来生再次相见。”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甚至可以用可怖来形容。
难不成,他跟江月窈还有上一世?
她还真给他绿了?
殿外,林宗被突然出现的瓷器碎裂声吓了一跳,他刚想进去收拾便瞧见不远处沈知澜穿着绯色官服提阶而来。
“沈大人。”林宗弯身行礼。
沈知澜颔首:“殿下在里边吧?”
“在。”林宗想起刚刚的情形,低声提醒道:“殿下最近心情阴晴不定,沈大人出言要谨慎些。”
沈知澜抿唇:“多谢告知。”
他刚推门便被几道细碎的光晃了眼睛,定睛一看,却是九龙祥云纹羊毛毯上的碎盏子上反射出来的。
沈知澜联想到刚刚林宗所言,颇有有些疑惑。
东宫出了什么大事能让太子这么动怒?难不成沈皇后和晋王那边又有动静了?
不待他请安,桌案前的男人冷声道:“何事?”
阴沉,凛冽,夹杂着一抹淬人的寒意。
沈知澜低头从袖中掏出一封密函递上,“臣按照先前殿下给的线索,让江南的暗桩继续调查,如今有了收获。”
萧承宴接过信,寒眸扫过去,信上写说在靖王妃的衣冠冢附近疑似发现了拜祭的痕迹,或许是萧斐世子曾去祭奠过。
沈知澜继续道:“臣已经让沈家暗桩同殿下养的暗卫汇合,盯紧此条线索,眼下立刻动身江南,最快不过十日,定能寻到萧世子!”
萧承宴沉吟片刻,烧了信,“再等三日。”
沈知澜不解,理性分析道:“殿下,此事宜快不宜迟,迟一日,就多一分风险。若是萧世子离开江南,再想寻他就困难了,殿下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耽搁吗?”
萧承宴点头。
他都要被绿了,还不够重要?
从东宫出去后,沈知澜随口问了下林宗:“听说今日永乐公主进宫请安?”
林宗想了想,“是的,沈大人,重阳节快到了,这几日公主都会在宫中,免得陛下惦记。沈大人有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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