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檐下的铜铃响起,风轻轻吹过,墙上金鲤又游动起来。
张青雨放下手,身子偏向**渊,“当然是平渊啦。”
她理所当然地说:“他是我老公,我当然会选他。”
接待台后方的老板娘噗嗤一声笑起来,“你们夫妻感情真好。”
身后**渊扬起唇角,含蓄道:“见笑了。”
老板娘又转过来说贺泯,“小伙子你也是,问得什么问题,人家老公在面前,还能说是你帅不成?”
她摇摇头,“还是年轻,到底是没成家,不懂了吧?”
贺泯也不生气,虚心求教:“懂什么?”
老板脸上带起一丝甜蜜蜜的笑意,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夫妻之间,在内不管如何,在外肯定要维护对方的面子,俗话说得好,夫妻一体,不就是这个道理?”
“哦……”贺泯恍然点头,“那我明白了,看来是我问错时间了。”
**渊微微皱眉看他。
张青雨笑问:“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贺泯顿了一下,“我该等平渊不在的时候问,到时候你或许就给个面子选我了?”
“不会有那一天。”
**渊突然开口:“我了解青雨,只要我们一天是夫妻,她就会一直选我。”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神情轻松笃定。
“是吗?”贺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或许吧。”
张青雨同意了**渊的说法:“不出意外的话,只要我们还是夫妻,我就会一直选他。”
贺泯羡慕道:“多少有些刺激到我了,平渊真是好运气啊。”
**渊礼貌颔首,“多谢,我也觉得。”
他笑笑,微抬起头对上贺泯的视线,“祝你以后运气也好些。”
贺泯勾起唇角,“借你吉言。”
明明彼此之间都很客气,气氛却轻快不起来,反而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张青雨瞥了一眼贺泯,随后从高凳上下来,拿起台前的房卡告别:“我和平渊先走了,你自便。”
她依旧干脆,说走便走,离开时金粉色裙摆旋起如花。**渊拉着行李箱随着她离去,两人身影消失在眼前。
接待台前,贺泯望着两道相继离去的背影,淡漠了眉眼。
他侧过身,屈起手指敲了敲前台,“老板,你刚刚送了什么票给他们?”
老板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你也要?”
贺泯挑眉,不服气
道:“他们俩长得好看你就送,我长得好看你就不送?你居然偏心至此!
“……
老板无言,想起自己刚刚也算是当着贺泯的面说他不如另一个客人好看,多少有些伤人心了,于是便从抽屉里又掏出一张票递给他。
“喏,给你。别说我偏心了啊,我给的票都是一样的,位置都是连座。
贺泯从善如流地收下,“多谢,以后请你喝喜酒。
老板:“……啊?
昨天入住的时候问他,不是还单身吗?
——
‘听云’里面有三处单独的院子,沿着路边并排而列,从外面看去均是白墙黛瓦,郁郁葱葱的树干枝叶从墙边探出来。
张青雨按照手中的房卡,走到最中间的院子面前,刷房卡进去。
院中有一株老树,碎金般的阳光落在茂盛的枝干上,投下的阴影正好落在树下凉榻,树旁摆了一个青白色琉璃鱼缸,阳光照亮半边水面,将鱼跃水起的场景映的发光。
天空中金乌轮转,光影逐渐偏移向正中,时间走向正午,暑气缓缓升腾。
张青雨在院中逛了两圈,有些受不住外面逐渐升温的天气,赶紧溜进房间打开空调,靠在躺椅上感受上方传来的凉气。
虽然小镇地处山间,夏季比城市中清凉许多,但正午时分依旧炎热,烈烈阳光照到皮肤上甚至隐隐发疼。
张青雨在房间待了半天,准备等到晚间吃了饭再出去走走。
两人这次是提前来的,今天是八月十号,距离真正的结婚纪念日还有两天。**渊还有些公司业务没处理完,此刻正将电脑摆在房间内的窗台边,对着窗外老树办公。
张青雨靠在躺椅上看着他的侧影,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专注办公的眉眼深邃俊朗。
她看得有些久,**渊无奈转头看她,“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啊……张青雨慢悠悠地说:“你好看呀。小院中,古树下,窗扉看美人,心情好。
**渊笑她,“不着调。
张青雨一只手搭在靠椅上,指尖随意敲击着扶手,眼尾轻挑,“我真心实意的。
“那我该怎么谢谢你的夸奖?
“唔……张青雨说道:“晚上陪我出去逛逛吧。
“求之不得。
张青雨满意了,在躺椅上翻了个身,侧身看着另一边窗外的风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到了
晚间,小镇落入彻底的悠闲时刻。
天边暮色染黄墙沿,从飞檐翘角慢慢洇染开来,临着运河的茶馆支起竹架灯笼,老茶客慢悠悠摇着手中的蒲扇侧首看河中缓缓而过的乌篷船。
黄昏时分的日落像颜料般洒在河上,船橹荡过时揉碎金波,漾漾波纹从船边散开。
张青雨站在拱桥上静静看着水面上荡开的波纹,碎金落日为金粉色裙边镶上点缀。
身边不断有镇民经过,时不时有人转头看着张青雨,目带欣赏与惊艳,下一刻又在落日的催促中赶回家去。
“小姑娘,买手串吗?今天刚摘的花,很漂亮的。
拱桥上有阿婆提着藤编的篮子,篮子里装满白色栀子花手串,她举了一串到张青雨面前,盈盈花香送到她鼻尖。
镇上这几年旅游业发展得不错,时常有游客结伴而来,镇上老人在悠闲的时候也相约去摘栀子花,将洁白的栀子花编成手串卖给游客,赚点给孙子孙女的买糖钱。
张青雨看着眼前的栀子花手串,问道:“阿婆,一串卖多少钱?
阿婆笑呵呵地应道:“很便宜的,三块钱一串,戴在手上可香了。
她看着张青雨又说:“小姑娘你这么俊俏,戴这个手串最好看不过了。
这可以说是阿婆们卖手串时常说的话,张青雨也知道这话定是对许多人说过,但她依旧欣然接受。
张青雨笑盈盈的,神情温柔地接过栀子花手串,“好啊,那我要一串。
付完钱后,阿婆还站在原地和张青雨聊天:“小姑娘自己一个人来啊?
“不是呢,有人和我一起来的。张青雨指了指拱桥下的棉花糖摊子,“喏,在那呢,他在给我买棉花糖。
摊子就在拱桥旁边,大概距离只有十多米,但阿婆年纪大了看不太清楚,顺着张青雨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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