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差役回来,对官员附耳低语几句。
官员清清嗓子,宣布道:
“击鼓人身体孱弱,剩下的十五杖就暂且记下,待身体恢复些再继续行刑。将击鼓人带进朝堂!”
女子身上血肉模糊,已无法行走,差役找来一块儿破门板,将她抬进了朝堂。
百姓议论纷纷:
“唉,玄王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这桩案子,只怕最终还是石沉大海,不了了之啊。”
看热闹的人中,有热血青年,有耿直士子,更多的是受鱼掌院资助的学子。
他们义愤填膺,愤然道: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朝廷官员无辜被害,**是权贵难道就能逍遥法外?!我们绝不答应!”
“对!这桩案子必须彻查,必须将凶手绳之以法!”
这件事民愤极大,舆情汹汹。
最初是街头巷陌的激愤谈论,接着是酒肆茶楼的说书抨击,最后竟然引发了万民****。
奇怪的是,官府竟然没有出面压制,倒像暗地里纵容**发酵似的。
大概是太子想利用民心对付慕容熙。
皇宫里,天晟帝倍感压力,愁眉不展。
他抬眼看着人淡如兰的宸妃,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闹这么大,若不给出个交待,只怕难平悠悠众口。可朕若连我们的爱子都护不住,朕颜面何存?又怎对得住爱妃?”
宸妃像是没听见似的,又燃着了三支香,轻轻插在须弥座前方的香炉中。
“宸妃,玄王都是被朕惯坏了。”
皇帝脸上是自责,
“朕若好好管教他,或许他就不会横行霸道,惹出这样的祸事!”
“陛下所言甚是。”
宸妃拿起一串佛珠,用巾帕一颗颗仔细擦拭,
“玄王小时候,聪颖好学,进退知理,太傅可没少夸赞他。后来陛下偏宠过甚,竟成了今日这般泼皮模样。”
空气像被瞬间抽走,皇帝呼吸停滞了好久。
玄王八岁之前,确是敏锐机警,功课极好,直到镇北将军谋反案后,玄王去平南王府放了场大火。
平南王府被烧得干净,没来及跑的家眷**几个,其中包括平南王一个即将临盆的侍妾。
大概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玄王纵火后逃出京城,一两年都没有消息。
皇帝当年立基未稳,知平南王派人追杀玄王,恐他受害,只敢暗地里派亲信寻访、保护。
这两年中,他拉拢朝臣,培植羽翼,铲除异己,分解平南王的势力,渐渐坐稳了龙位。
之后才传诏各地官府,找到流落民间的玄王,重新养在身边。
然而,玄王走失后,宸妃也绝了尘念,入宫里佛堂清修,不问世事。
回宫后的玄王变了性子,整日携一帮京城纨绔,斗鸡走狗,吃酒斗殴,三天两头惹祸,参奏他的折子摞得有一人多高。
“是,朕太溺爱他了,导致他误入歧途,都是朕的过错。”
皇帝心里像刀割一般,
“宸妃,这次朕若严惩玄王,你会不会怪朕?”
宸妃停下手,正色道:
“陛下,医治沉疴必得用猛药。玄王无法无天,迟早为自己招祸。陛下护他一时,难道能护他一世?
”不如就借此事,狠狠给他一个教训,既维护君王公正威仪形象,又平复民愤,还能促玄王洗心悔过,有三利而无一害。
“臣妾谢陛下还来不及,怎会不明事理,反而怪陛下呢?”
一番话,便将皇帝从纠结烦恼中抽离出来。
不久后,皇帝诏令公示在大理寺:
“书画院纵火案,移交大理寺公开审理,任何人都可旁听监督,待案情查清问明,必依律严惩凶手。”
黄昏用晚膳时,玄王来到了雨桐的宅院。
他看上去镇定若素,并没有吃上官司的烦扰。
这是笃定皇城法司奈何不了他吗?
“再拿一副餐具,本王还没用膳呢,正好趁着吃些。”
雨桐看见金盏要去,眼睛一瞪:
“不准去!我不跟**犯同桌用膳。”
玄王扯扯嘴角,拉过一张椅子,在雨桐旁边坐下:
“案子都还没审呢,你怎么就给我定罪了?”
“你敢说,不是你让凌千禾去纵火的?**灭口,你以为能瞒得过去?”
“**灭口?!”
玄王眉头锁起,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子,盯着雨桐的眼睛,审视的眼神,让雨桐怵然而栗,意识到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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