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灵石上晕着淡淡的光,那些被原色晕染成红的光也照映在修长的指尖,显出一份诡异来。
林洲垂眼看着手指间的红色,其中暗淡的金色光点从其中流转穿越,按照轨迹看,似乎形成了一个特别的图案。
他仔细描绘图案,脑海里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了,只知道是一朵花,七瓣无蕊花,与七瓣莲相比,少了那么一点特征。
“请割破手指,血滴于启灵石上。”
药宗弟子不太客气地高声提醒。
“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请不要浪费时间。”
林洲抬眼,对着说话的那位浅浅一笑,笑得特别假,最后添上一句平平淡淡的“哦,抱歉啊,我有点怕见血,晕倒了你们会抬我回去的吧”。
顿时给那药宗弟子气到了。
“哼,你闭上眼睛就是,快点。”
林洲听着催促,抬手咬破手指,指尖的鲜血顺着滴落在启灵石上,鲜红的颜色没入那层红光便消失得一干二净,手指上的咬痕也随着启灵石上散发出来的灵气影响,快速愈合。
他收回手指,指尖轻捻,几息过去,那启灵石却毫无动静,若不是那层微微发出的红光,便和普通石块并无区别了。
“呵,你的灵脉无法修——”
托着那启灵石的药宗弟子嗤笑一声,挥开袖子准备叫下一个人上来,只是话音未完,只觉手中灵石灼热,手心要被烫出一个洞来。
启灵石被药宗的弟子下意识往上一抛,并未因为重量落下,而是悬停在半空,灵石颤抖地厉害,好似里面要蹦出来一个什么东西,红光渐暗,露出启灵石原本的模样。
一枚通体为白的石头,剔透得与水一般,中心包裹着一个小小的咒纹,红色的咒纹感应到了什么,将色彩收敛,转而发出蓝白的光彩来。
这种颜色仅仅只是出现了一秒,快到众人还没瞧清发生了什么,启灵石便再次变为了红色,与先前沉涣启灵时一样,石头向上激发出强盛的红光,只不过林洲的这一道,不管是和沉涣相比,还是之前启灵的几位资质平平的相比,都要短暂逊色多了。
“这,”药宗的弟子取回启灵石,随后皱眉向后方的师兄走去。
他方才可是瞧见了的,启灵石显出了原体,这种状况从来没遇到过。
片刻后,在嘈杂的声音中,那位启灵的药宗弟子又拿着启灵石回来了,他抱拳朝周围的人致歉。
“抱歉,也许是因为沉小友的灵气太过纯粹,启灵石已经无法承受太多灵气的灌注,出现了一些问题,我现下换了一颗。”
说着,目光转向林洲,方才复杂的神色又偏向高高在上。
“还请林小公子,再测一次。”
林洲蹙眉,偏头看了眼下面的阿离。
阿离正托着下巴思虑什么,被十三撞了撞肩膀,回过神来,对上林洲的疑惑之后,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朝启灵石的位置眨了眨眼。
“林小公子。”
药宗的弟子再次提醒,不满已经表于脸上。
林洲偏回头,这回笑得真切了,也实实在在流露出歉意。
“抱歉。”
他再次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启灵石上。
一双双眼睛都盯着那枚新拿来的启灵石,都盯着林洲的脸,当他们看见启灵石上面的光彩盛起又迅速暗淡时,心中似乎松了一口气。
启灵石产生的光束仅仅越过林洲的头顶,细细量下来,一个手臂的长度,这样的天资,虽说比普通人强上不少,可在这群世家子弟当中,却算下等。
“好了,你的玉符,可在右侧的树桩前自行离去,或是在此稍等,参加之后的擂台比试。”
林洲接过玉符,与在秘境外按下去的那枚一样,想必是进出秘境的钥匙。
“多谢,”他勾唇转身,从可惜和嘲弄的视线内穿越而过,来到下方阿离的身侧,“怎么还把东西弄坏了。”
阿离瞧着他,抱胸转身冷哼一声,又软了语气。
“那你可得感谢我,费了不少力气呢。”
林洲盯着她看,见人不转身过来,于是作罢地收回了视线,将手里的玉符揣进腰间的锦囊内。
他抬头,在人群里找了一圈,视线由兴味变成疑惑,疑惑又在听见旁人的声音之后变为不耐烦。
“哼,不是说天纵奇才吗?怎么启灵石的反应如此地小,灵脉内的灵气不够纯粹,还把启灵石都弄坏了,真是笑话。”
高泽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人未至声先到。
“不会是在魔族的那些年,修炼了什么魔族的术法,灵脉被污染,所以才对外说灵脉受损,所以才无法修炼的吧?哈哈哈哈哈!”
哄声顿起,笑声传遍了这一方天地,林洲立人群,腰上的折扇被他拿起挥开,扇尾带的缝把鬓角的发丝吹起,扬出的朦胧挡在了视线前。
“高兄弟,”林洲平淡的嗓音顺着折扇扇动的方向传出,他侧目过去,平静的视线在高泽脖子上逡巡着,“有些话不是不能说,是我懒的说,有些事情不是不能做......”
“唰!”
言语一顿,剑光顿出,冰冷的凉意在脖颈间落下,伴随着刺痛和麻痹。
林洲拔出十三腰侧的长剑,剑身掠过高泽脖颈,在其上留下一道血痕,下一刻手中的长剑悬于手侧,转了半个圈,剑尖抵在高泽的后颈。
高泽目眦尽裂,抬手时却被林洲死死抓住手臂,手臂上的力度叫他无法抵抗,另一只手欲凝聚灵气,却被一张符纸贴住,竟然没法挣脱。
他张嘴,话讲不出,却是发出一声痛呼,随后被踢腿半跪下。
“高泽。”
林洲轻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高泽下颌被捏住,强迫性地抬起了头,瞧见林洲那双漠然的眼睛。
“你也知道我是从魔窟里出来的,你们都说魔族的人杀人不眨眼,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在魔族呆了那些年,是不是也是那样的人?”
他仰着头,睥睨着高泽。
“就算我现在刺穿你的身体,林家也有资本让我无事发生,而你只是义天宗一个小弟子,天资虽然高,却也没有能叫义天宗为你挑起斗争的能力,像你手上那样的符纸,你没法解开,可我却有十几张,全用在你身上都不心疼,什么是差别你不知道吗?非要将自己的无能和低微摆出来讲吗?一点点好听的声音就让你忘记了你怎么进的义天宗吗?”
“高泽,我查过你的,是你爹求着跪着——”
“你闭嘴!”
高泽高声呵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能发出声音了,脸涨得通红,眼睛等着林洲,要把人千刀万剁。
“满嘴胡言!还敢动手!来人,来人!把这个疯子抓住!”
后颈泛起刺痛,高泽的呼声小了一些,他看向擂台上走下来的药宗弟子,欣喜地投去目光。
“陈师兄,快让这个疯子把咒法解开!”
陈师兄走到两人身前,看着高泽脖子上的伤口,瞥了眼挂笑无所谓的林洲,眉心蹙起。
他抬手朝林洲抱拳,眉心也是不情愿。
“林小公子,林家虽然势大,也不可如此不顾场合,外面的前辈都看着,也瞧在义天宗的面前上,别闹得太难看。”
林洲勾了勾唇,手指轻点,悬于高泽身后的长剑倏然归来,他将其握在手中,淡然转身。
高泽松了一口气,张开嘴欲要说话。
“嗬!”
“刺啦——”
长剑没入血肉又被拔出的声音盖过高泽的痛哼,接着又被周围世家子弟的惊呼覆没。
林洲将剑扔给十三,甩了甩手接过十三递来的手帕,微侧着脸,便擦拭便缓言。
“高兄以后可要注意说话,不是什么人都如我这般良善的,十三,送些膏药给高兄,当是我不小心伤了人的赔礼。”
“你!”
高泽捂着胸膛前的伤处,他撑着站起来,手掌放在腰侧挂着的长剑剑柄上。
“逆徒!”
虚空出现一人,正眼瞧去正是赵擎,他手中捏着一块玉符,面色愠恼,走来便将高泽拎起,打断对方的动作后,露出稍微的歉意。
他朝林洲的方向道:“抱歉,这逆徒平日管教疏松了,小侄莫怪。”
“师父!”高泽想要辩解点什么,被赵擎狠狠一瞪,随即听见脑中的传音。
‘蠢货,你若是在选拔上将人伤了,你以为义天宗会保下你吗?若是这小子能入义天宗,义天宗与林家的关系也能缓和一些,林家的至宝我们就有机会去接触,再不济,这小子也是个合适的傀儡,你最好别坏了事情,回去收拾你!’
高泽怔住,恨恨地低下头,他松开手中握着的剑柄,手掌握成拳头。
林洲将沾了血液的手帕扔给十三,笑笑侧过头:“这怎么敢,只是同辈间的打打闹闹,若是其他人也想玩,我一样奉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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