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
邵聿从浴室走出来时,江知渺正站在落地窗前,拿着一杯红酒细细品尝。
宽松的浴袍遮掩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瘦削的肩膀将将挂住浴袍边缘,细腻的皮肤在昏黄灯光下,散发着柔和光芒。
听到他的声音,江知渺转过身来,粲然一笑,向他举起高脚杯。浴袍宽大的衣袖缓缓滑落,纤细的手臂露在外面。
“你要来一杯吗?”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走到吧台前,拿起了红酒瓶。
邵聿大步上前握住了她倒酒的那只手,带着沐浴后的潮热湿气,同款但明显尺码更大的浴袍下,宽阔的胸膛瞬间阻挡了江知渺的视线,炽热的气息让她有些脸红。
她困惑地抬起头,发现邵聿不知为何竟然冷了脸。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仿佛一位严厉的老师即将惩罚他的学生。
“又不吹头发。”
不容她辩解,邵聿拉着她坐到窗边,也没有任何预告,直接打开吹风机,猝不及防的风声让江知渺下意识闭上双眼,而那风却迟迟没有落到自己的头顶。
她睁开一只眼睛,从玻璃上的倒影中,看到邵聿正在用手测试着风的温度,而他的目光却落在玻璃上,与她的视线不期而遇。
他心虚似的眨了眨眼,拿着吹风机在手掌前晃了几下,温暖的风终于播撒在她的发间。
足足五年,没有好好看过她了。
邵聿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努力控制手指轻柔地在她的发丝中穿梭。
其实这五年里,她所有电视剧和采访,邵聿都看了很多遍。
有时做节目拼收视率压力大到失眠,只要打开一段她的采访,听到她的声音,就能慢慢平静下来,获得一场好眠。
但他从来不敢多看。
透过屏幕看到她获得的安心,总是与某些暗中作祟的幽灵如影随形。想念得到安抚的同时,求而不得的痛苦便水涨船高。
他害怕这种失控感,好像心里住着另一个自己,善妒、恶劣、愤世嫉俗,对她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都耿耿于怀。
而现实中的自己,却无能为力。
因为每一条精妙的采访视频、每一部万人空巷的剧集,都在提醒着他,她可以放弃他在乎的任何东西,只为拥有摄影机前的分分秒秒。
包括她的感情,他的理想,他们的——婚姻。
“老公。”
江知渺忽然出声,邵聿连忙用手去试了试温度,弯下腰问她:“烫到你了吗?”
她摇了摇头,邵聿这才放下心来,五指细细摩挲着顺滑的长发,将风速调低,在发尾轻扫。
“其实现在我自己也记得吹头发,没有因为忘记吹头发而头疼过。”
她的轻声细语飘在机械的风声上空,如同梦话一般,邵聿只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心底顿时空了一下,仿佛乘坐的电梯迅速下坠。
五年,或许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并不算什么,可二十五到三十岁,足以让任何不懂事的孩子成长为一个大人。
五年前,江知渺洗完头发总是急着去做别的事,忙着忙着就忘了吹头发,水汽还没消散就睡着了,也因为这个头痛感冒很多次。
那时他们都有太多事情要比对自己更加上心,所以只能靠着把对方放在心上来弥补。
但现在,他们早就变成了足够独立的大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和关心,也能好好地过完二十四小时。
邵聿了然,他关掉了吹风机,准备交到江知渺的手中。
她却拒绝了,双手将吹风机推了回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可我还是想让你帮我吹头发。”
她昂起的脸颊晕染成娇艳红色,双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比窗外的万家灯火还要夺目,带着羞涩和试探,在目光交汇的刹那间,水光令人心颤地微微晃动。
片刻沉寂过后,江知渺手边的吹风机被重重地甩到沙发上,下一秒,一双有力的臂弯托住她的膝弯,整个人离开地面。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天翻地覆,酒店房间内熟悉的装潢迅速划过,最后停在开阔的天花板上。
不,不是最后,最后是邵聿。
邵聿带着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骤然清晰的脸庞让她下意识向后缩,身下柔软的床铺却阻隔了她的退路,邵聿的一只手就在她退无可退之时锁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江知渺惊呼一声,邵聿的脸色明显黑了下来。
她定了定神,“我们……不是要先喝酒聊天吗?”
身上的男人先是一愣,接着发出两声低沉但愉快的笑声,胸膛的共鸣震得她心跳加速。
他故意贴近江知渺的耳畔,那是她最敏感的领地,他以前喜欢用充满磁性的声线,将那里据为己有。
“傻瓜,这种事,哪有什么规定流程?”
太久没有靠得这么近了,一切都变得很陌生,皮肤的相触,耳鬓厮磨,指尖划过隐秘,激起一阵战栗。
仿佛回到了青涩的初次,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的感受,隐忍着,压抑着,最后恣意爆发。
却也与那时截然不同,像是航班经历暴风雨急速颠簸,顺利降落后,脚尖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幸福得快要流下泪来。
是痛,也是痒,是索求也是给予。
他给了她一场暴风雨,雨停风息后,她降落在他的怀抱里。
电话铃声响起时,江知渺还在久违的沉睡中。她费力地伸出手去,从柜子上够到手机,眼皮挑起一个缝隙,看了眼来电人。
她撑着手肘坐起来,困意仍未消散,伸了个懒腰,才接通电话:“早啊,栖月,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你先告诉我,邵聿走了没?”
江知渺看向身边空荡荡的床铺,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了,他回去上班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梁栖月竟然松了口气。
她的反常让江知渺完全清醒过来,她掀开被子走向窗边,从沙发上拿起一件丝质外套披在身上,“到底怎么了?”
“你先别激动,听我跟你说。”梁栖月叹了口气,“有人在网上发布了一段偷拍视频,是……”
“是《凤凰止阿房》杀青当晚,你住的房间门口。”
“拍到了柏霆宇进你的房间。”
……暧昧昏黄的灯光下,柏霆宇似乎喝醉了,在走廊里摇摇晃晃地,向镜头的方向走来,停在房间门口。
他轻轻敲了两下门,门从屋内打开了。江知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件鲜艳的绿色礼裙,侧面看去只有薄薄的一片,身材曲线却优美性感。
她站在柏霆宇面前,身体靠得极近,仅仅隔着两掌宽,几乎是紧贴着说了几句话。
忽然,柏霆宇张开怀抱,将她揽进怀中,然后江知渺的身影就消失在视线里,两人似乎相拥着走进了房间。
柯妙妙把网上的视频看了无数遍,又不死心地拿出工作手机,从那个已经被她解散了的群聊里翻出线人发来的视频,同时按下播放键——
一样的时长,一样的亮度,一样的拍摄角度,一样的视频内容。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同一个视频。
这绝不可能。
柯妙妙与线人联系都是通过线上的方式,以“狗仔何勇”的名义,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更不可能知道她和江知渺的关系。
七年来她苦心经营,这才获得了娱乐圈第一狗仔的江湖地位。她有自信,自己的人拍到的东西,绝对不敢也不会转手给第三个人。
而且,线人把这段偷拍视频发给她时,柯妙妙就立刻告诫他要保密,绝对不能外传。
看过这个视频,有可能发布在网上的,天底下只有三个人:她,线人,还有——
一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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