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她。"
"我说你也太废物了吧，"唐桦嫌弃，"消失那么久，自己的师傅都找不到。"
赵明森无奈，"也是能被你骂废物了，我师傅行踪变幻莫测，除了她自己，谁找的到她。但我找到了几本古书，上面描述过这东西，叫祁妴，上古的恶兽，以人们的愿景为食。"
"饿？恶？"唐桦大脑有点宕机，"哪个饿？"
"凶恶的恶，还有哪个恶，"赵明森无语，继续道，"这种东西。。可能是被召出来的。"
"你是说如意牌？"唐桦猜测过这方面，"但，我们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它。而且，这东西王慕铄戴在身上很久了，少说也是十几年。现在才出事？"
赵明森知道后也犹疑，可，也只能怀疑那东西了，"如果。。能知道这牌子到底怎么来的就好了。"
唐桦打破他的幻想，"据说他是从一个云游四方的高人那里求的，恐怕是找到不了。"
"我知道。"被摔在床上的一身黑白道士服的中年人弱弱说道，自从被扔进来，一直等着被问话，结果发现压根没人理他。
"这是哪位？"唐桦才回过神，指着人问赵明森，"你找不到师傅就换师傅啦？"
"什么呀，"赵明森没好气解释，"我看他趴在外面鬼鬼祟祟顺手把他抓进来的。等一下，"转向那个道士，"你说你知道？"
还以为露馅了，原来是这样，那道士顿时吞吞吐吐回避，"不。。不知道。"
赵明森和唐桦互看了一眼，这人绝对有问题。
唐桦活动筋骨，靠近，正要放狠话，那道士忽然看出什么，惊喜道，"你不是那个？。。唐半仙？！"
认识我？唐桦愣住了。
"你同伙啊？"赵明森阴阳怪气，"怪不得老觉得气质眼熟。"
"你在菜场，我在桥头，"道士隔空捋着胡须示意，"记得吗？"
"哦～"唐桦想起来了，"天元大师！你胡子呢？"
"被他薅走了。"大师指了指赵明森。
唐桦幻痛着摇头，"太暴力了。"
大师无所谓摆摆手，"没关系，我那是假的，戏班子不要了，我捡来自己粘上去的。"
唐桦一脸了然，"我说嘛，天元大师你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有这么长的胡须，和你发色也不符。"寒暄道，"好久不见，最近是在哪儿发展？"
"最近。。。。
赵明森嘴角抽搐，看他们从相互对峙莫名发展到握手言和的奇怪场面，"喂，不解释一下吗？两位。。大师？"
王安倚在一旁的柜子上，看得津津有味，在这间死了人的房间里，诡异中透露着诙谐。
"曾话源，我刚来青州快饿死时，给了我一个馒头。"唐桦介绍，"我那摆摊的小推车还是他帮忙做的。"
"话源？化缘？"真是两个要饭的骗子的惺惺相惜。赵明森不想掺合了，将话题扯回来，"如意牌的事情，知道多少？"
"对呀，"唐桦虽不可置信但还是假设道，"那个所谓的云游四方的高人，不会就是你吧？"
"什么鬼，这牌子可不是我做的，"既然认识，曾话源也放下戒心，直说了，"他呀，是我盯上的一个大客户。这种做生意还信点乱七八糟的，最容易上（钩）。。"急忙转弯，"成为我的顾客了。"
赵明森了然，心里鄙视道，死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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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四月下旬，我打听到王老爷在偷偷找人处理一块牌子，但圈子里很多人说没见过这种东西，不知道如何处理。我呢，当然也不敢随便接。"其实是王慕铄找的都是有些名气的，他这种人家信不过。
曾话源回忆，"某天半夜，我看见他鬼鬼祟祟出了偏门，还拿了一个铲子，我一路跟着。发现他来到后山，从胸前拿出一个小包裹，挖了个坑埋了，一边埋一边念，什么'从哪儿来回哪去'，'对不起，不要缠上我'，'供奉你多年，一笔购销行不行'。埋完还磕了好几个响头。"
那个时候，曾话源在旁边偷看都觉得身边阴森森的，直打寒战，最后还是没克制住好奇心，等王慕铄走远后，他又把东西挖了出来。是一块牌子，亮了一纸明符，看仔细点，"应该就是你们说的如意牌。"
"然后呢，挖出来之后东西放哪儿了？"唐桦问。
曾话源现在想都有点脊背发凉，"那个东西真的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个声音在耳边问我，有什么愿望，树林深处影影绰绰，仿佛有什么要出来，我吓得不行，就把它扔进坑里跑了。"
"什么？"赵明森无话可说。
"那后来呢？"唐桦追着问。
"后来，什么也没发生，我在想当时是不是想多了，被吓得幻听幻视。但是我有一个重大发现，"曾话源神秘兮兮，"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帮人推脱，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
"你们这卖关子是什么守则吗？《街头骗子行为守则》？"赵明森按耐不住想打人。
"你这位朋友说话真的很难听啊。"曾话源向唐桦抱怨。
唐桦安抚，"别理他，他就这样，嘴欠。"没意识到自己认下了朋友的称呼。
"那个东西，"曾话源沉下声来，"是用人的头骨做的！"
忽然外面亮起一道闪电，通过大敞的窗子，照的昏暗屋子里的人脸一亮，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起。
唐桦刚刚还秉着事不关己的放松心态好奇着，现在被这突然的氛围烘托吓懵了。一旁的王安吃着蜜饯看热闹听故事，也被吓得停住咀嚼动作。
赵明森倒是不慌不忙走上前，关好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窗子，"要下雨了。"接着回来问曾话源，"人头骨，你确定？"
"嗯，"借着明符小范围的光，曾话源看得很清楚，"上面的人字缝细看能看到纹路，但如果不注意其实不太能发现，制作过程中，整块骨牌应该人为修整染色过，纹路色泽较淡，牌面还封了一层蜡。最重要的一点，从闭合的程度判断，应该。。。"他思索再三，"不是成年人。"
窗外雨已经下了起来，打在窗户纸上噼啪作响。
"人类小孩头骨做的牌？"赵明森对这类邪门歪倒知之甚少，因为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对曾话源的话也是半信半疑，"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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