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蕊希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金司承。她缓缓走了进来,问:“哥,今天感觉好点没?眼睛能看清多少啦?”
金司承侧了下头,能看见一个穿着红裙子的轮廓走近床边,“还行,老样子。”
金蕊希把带来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我听护士说,你这几天吃得特别少?那可不行啊,家里人都担心着呢。”
“没胃口”,金司承简单地说,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金蕊希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没胃口也不能硬撑着呀。是不是孟小姐不在,就吃不香了?”
金司承皱了下眉头,“你知道她在哪?”
“我哪能知道呀?”金蕊希轻笑了一声,声音带上了蛊惑,“哥,我就是觉得吧……孟小姐那个人呢,出身和工作,跟你,跟我们金家,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现在你眼睛快好了,金家大少爷的身份地位都摆在那儿了。她会不会突然就觉得压力特别大,觉得哪里都配不上你,干脆就不告而别了?这样大家都体面点,也省得以后难堪。”
“不可能!”金司承脱口而出。他摸索着,一把抓住了床边金蕊希的手腕,力道有点失控,“孟希贤不可能因为这个就走,她答应过……她答应过不会……”
“啊!你弄疼我了!”金蕊希夸张地叫了一声,手腕用力想挣脱。
金司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抓得太紧了,赶紧松开手。
模糊的视线里,金蕊希捂着手腕,抽抽噎噎起来,“你干嘛对我这么凶啊?我也是担心你!你看看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魂都没了,连妹妹都动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金蕊希“委屈”演得十足。金司承有点烦躁,也很愧疚,刚才确实是他急了。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对不起,蕊希,我不是故意弄疼你。”
金蕊希哭声小了点,带着点希冀凑近:“哥,爸爸虽然脾气不好,可他也为你操碎了心。你看你手术,他跑前跑后联系最好的医生。你就跟我回家吧,回家有人好好照顾你,别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把自己折腾成……”
“但我必须先找到她”,金司承打断她,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找不到孟希贤,弄清楚她到底怎么了,我哪也不去。”
金蕊希的声音冷了下来,刚才的哭腔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就这么固执吗?为了那么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爸那边你怎么交代?”
金司承不为所动,“那是我的事,你回去吧。”
病房里陷入一阵压抑的沉默。金司承能感觉到金蕊希在盯着他,那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脸上。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椅子拖动的声音,然后门被用力关上。
金司承躺回枕头上,心里更乱了。
他摸索到手机,再次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但依旧是一遍遍的关机提示音。
时间一点点挪动,病房门终于又被人推开。
杨谦风尘仆仆地进来,“金司承!我是杨谦。”
金司承立刻坐起来,“怎么样?是不是有孟希贤消息了?”
杨谦关上病房的门,确保两人的对话没有传到走廊,“有线索了,但有点麻烦。”
“我托了交通那边的朋友,调了孟希贤失踪那天她家附近和常去路段的监控。查到了,她那天下午出了杂志社的门,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然后一辆车子停在她面前,她跟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上车了。”
金司承的心一沉,“谁的车?车牌呢?”
“车牌是套牌,查不到真实车主。那车后来绕了几个地方,最后进了城市监控死角,再没出来。线索这就断了。”
“那怎么办?”金司承急道,手指紧紧攥着被单。
杨谦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冷静,“正规路子走不通,我就找了那种路子比较野的私家侦探,给了一笔费用,让他去深挖。”
“那侦探有点门道,查到了给那个司机付钱的账户。虽然中间转了好几道手,但最终源头指向了金蕊希的一个关联的境外账户。就在孟希贤失踪的前一天,有一笔大额资金从她那账户出去,几层倒腾后最终进了司机的户头。”
金司承无法接受这个推断,下意识地摇头:“不可能!蕊希她……她怎么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绑孟希贤对她有什么好处?”
杨谦看着金司承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证据链条目前指向她。”
说起绑架,金司承忽然想起了去年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
当时,金蕊希被绑,对方索要高额赎金。
他在送赎金的路上出了严重车祸,眼睛也是那次之后就看不见了。
赎金没有送到绑匪手上,所有人都以为金蕊希凶多吉少,结果最后她自己跑回来了。
她说是趁绑匪不注意时逃脱的。当时大家都觉得是奇迹,是祖宗保佑。
可现在回想起来……
金司承和杨谦说了那段痛苦混乱的记忆,“事后,我和父亲都动用了很大力量去查那伙绑匪,想揪出来,结果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到,那群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加上蕊希平安回来,父亲想压下新闻,调查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把所有事情放在一起看,确实疑点重重。”
杨谦的眼神锐利起来:“你也觉得不对劲了,是吧?不是我多心,你这妹妹,心思恐怕深得很。”
金司承沉默了。所有的碎片在脑子里搅动和拼凑,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爬上来。
他能感觉到金蕊希对他有点病态的依赖,但他从未想过她会疯狂到对孟希贤下手。
他想起刚才金蕊希说的那些暗示孟希贤“不配”的话语,心像被放在油锅里煎。
杨谦看金司承脸色发白,赶紧安慰道,“现在只是初步证据指向她,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你听着,这事急不得。如果真是她干的,她背后可能有帮手。你现在眼睛还没完全好,绝对不能冲动,更不能直接去质问她,打草惊蛇只会让孟希贤更危险。”
“你安心养病,该做复健就复健,别让任何人看出来你已经起了疑心。你放心,我这边认识一些灰色地带的人,只要孟希贤还在国内,还在某个地方被看着,就一定有迹可循!”
杨谦的话像一根浮木,让金司承狂乱溺水般的心绪稍稍有了依靠点。他闭上眼睛,艰难地点了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带着无尽信任和沉重托付的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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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谦办事的效率,比金司承预计的更快。
三天之后,他将金司承接出医院,带到郊外一处废弃工厂。
金司承隐约看到空旷的空间里,站着一个人。他揪着衣角,有点手足无措。
杨谦对那人说:“金家少爷你认识的,现在你把跟我说的,再清清楚楚给他说一遍,一个字都别落。”
男人沉默了几秒,抖着声音开口,“……去年是金蕊希小姐找的我,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在那个路口等着。她说您的车一定会从那儿过,让我瞅准了时机撞上去。她还给我看了您的车照片,车牌号也告诉我了。她还说……人重伤就最好。”
金司承倒吸一口凉气,问:“为什么金蕊希那么笃定,我那天一定会走那条路?”
男人犹豫了一下,“因为她说您那天要去赎她。其实根本就没有绑匪,全是她自导自演的。她故意让人以为她被绑了,然后给您打电话。”
金司承想起去年电话里的绑匪,使用了变声器,一再强调报警就撕票,所以他和父亲都不敢轻举妄动。而交赎金的路线,也确实是对方指定的。
他抿了抿唇,继续问:“那她脖子上的伤疤,是怎么弄的?”
男人慌忙道:“是她自己弄的!”
大概是怕这笔账也算到自己头上,男人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我看……她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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