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陷落
【不谈真心】
他连名分都还没坐实,就先端起了正宫的架子,要把她身边围绕的花花草草都给吓跑。这份铆足了劲的醋意,看着挺凶,倒是难得带有几分可爱。
贴在胸前的男性躯体滚烫灼热,犹如冰火两重天,维持这样的姿势久了,岑稚许觉得有些难受,尝试着将他往外推,然而谢辞序纹丝不动,犹如不可撼动的一座巍峨高山。
“你和傅斯年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一起的?”
岑稚许逃不掉,索性将脸埋在他胸口,手指不安分地把玩着他的领带。
她猜不透谢辞序在想什么,思索一阵过后,唇角往上抬了抬,“就是正常的、健康的恋爱该有的态度。”
“同进退,共患难。”岑稚许说完这两个词后,谢辞序隐在黑暗中的眸子明显暗了几分,好似她要是再继续说下去,定会有獠牙从他身体里钻出来,将她撕得粉碎。
好吧。
她收回刚才形容他的描述。
明明凶得要命。
岑稚许故意翕开嘴唇,剩下的话一个气音也没落出来,乌睫颤动,一副碍于他凶神恶煞的威压逼迫,愣是将话憋回去了的委屈模样。
谢辞序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她连番甩出来的成语轰炸的准备,她却骤然止了声,只用那双灵动撩人心弦的狐狸眼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岑稚许的手指还停留在他衬衣领口下的第一课纽扣上,倒是没有再胡乱蹭。她抿抿唇,很是难以启齿地说:“我怕你听了后受不了。”
两人视线齐平,谢辞序凝眸看了她半晌,被回旋镖扎中,这点郁气像是困在了箱子里,周遭沉而闷,偏偏又无处可撒,只能清醒地看着它滚雪球似的越攒越多。
谢辞序冷笑,“有什么受不了的,最后不还是分了。”
“他带我参观过他的工作室,我用他的天文望远镜亲眼见过月球表面的暗辉;我送过他一个亲手制作的瓷瓶,有我拥抱形状的那种。”
岑稚许例举的事件都还算稀松平常,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轰烈,至少,在这段感情里,傅斯年不曾向她索取过什么。
当然,她还是省去了一些细节。
比如得知他有意和麻省理工的研究室合作,做有关恒星磁场活动的演化与速率分析,却碍于设备和数据处理
能力有限没办法将核心前沿的技术用来辅助屡次碰壁时她托人解决了问题。
傅斯年很优秀得她助力后一举斩获了好几个天文学方向的国际奖项他还这么年轻若是在此深耕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她知无不言谢辞序始终一言不发黑暗中堆砌的沉默愈发寂冷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崩裂的临界点。他捉住她乱动的手指表情沉冷英挺的鼻梁凑近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肌肤饥渴症?”
“也许。”岑稚许倒也不否认如果这个病症的症状包含牵手的话那她大概有一点?
谢辞序默了几秒声音透出丝丝冷磁。“对谁都有?”
岑稚许作乱的指尖从微凉的纽扣移至他饱满的喉结上不同于贝母的质感男人的喉结是温热的、鲜活的人类的神经在许多地方都不太敏感她记得自己看过类似设定的科幻电影皮肤相触不仅能联结情绪与感官的纽带还能实现精神上的共感。
也就意味着如果一方对于身体的触碰有反应那么另一方也会迅速感知。
彼此都会觉得很爽。
喉结应该算是男人极其敏感的地方之一。
那么他会有感觉吗?
指腹下的喉结滚动再落回原位。
大概是她略微用了力的缘故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
“嗯?”
“辞哥。”岑稚许的唇快要贴近他的下巴呼吸喷洒在颈侧“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我最讨厌被骗。”谢辞序凝着她目光与先前截然不同。
他说这话时眼眸里溢出杀伐之气那一秒的恍惚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演下去。
好在谢辞序并不是时时时刻都明察秋毫他将她的双手钳制住高悬举过头顶在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前显然不会轻易放开她。另一只大掌松泛地握住她的腰脊线借以力道支撑着她身体的平衡。
完全掌控的姿态让气氛陡然变了味道。
岑稚许耳根攀升出红意轻别开脸“那我们来快问快答。人在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更能反映真实想法。怎么样够有诚意吗?”
“我问你答。”
谢辞序当即接受了游戏规则黑眸垂敛温和地注视着她。
“仅限六个问题过时不候。”岑稚许圈定范围杜绝他任何**的行为。
面对高
智商、高敏捷的敌人提出这种玩法已经是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岑稚许必须无比谨慎一丁点破绽都不能暴露。
“谁提的分手?”
“我。”
谢辞序并不意外挑眉“原因?”
他的目光充斥着侵略性握在腰际的掌心好似燃起了火烧得岑稚许耳尖泛红。她勾起唇角并不理会他的进攻端的是胜者姿态“这是第二个问题。辞哥要是想用掉的话就只剩四个了。”
“我想知道原因最真实的。”
岑稚许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选择听这个怔愣了半秒他的应变和心算能力一定很强低磁的嗓音在她耳边读秒昭示倒数的时间告罄。
“543——”
“新规则五秒内回答不出来问题在此基础上多加一个。”
面对这种游戏谢辞序认真起来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她惊讶了一秒不甘落败的个性占据主导险些咬到唇语速飞快地为自己争分夺秒“他不肯和我接吻。”
岑稚许说完有些后悔
“为什么?”
这是谢辞序的第三个问题。
近乎于咬牙视线如同榫卯与她严丝合缝地扣接也让岑稚许避无可避。
她低头躲他的视线脸色带着几分羞赧“我哪知道!……”
谢辞序危险地眯了眯眼“看来说的是实话。”
握住她腰肢的骨掌又收紧一寸像是镣铐缩小了范围烫得她呼吸微滞。岑稚许有些难以抗住充斥着如此凶悍侵略性的攻势面颊滚烫明明羞恼却色厉内荏地冷哼“万一我这句话不诚恳呢?”
“不会。”谢辞序声色笃定深眸在夜色中显得异常深沉汹涌“你要是知道原因就不会同他分手对吗?”
岑稚许终于明白为什么连庄缚青这样狡猾的变色龙面对谢辞序都不敢放松半分警惕了。他的判断力以及观察推理能力足以让他能够轻易看穿人心看待诸多人与事都如同一张白纸。
禁锢着她腕心的手掌宽厚而温热熏得她浑身燥热难耐这样灼烫的温度不
属于她,大脑密密麻麻地敲响警铃。
“只剩两个问题了。岑稚许强装淡定,心跳的声音快要盖过她竭力维持的理智。她迎上谢辞序的视线,声音像是被戳破泄了气的皮球,再怎么用力,也掩不住颤,“是。
“抱歉。谢辞序蓦然松开她,环搂住她的肩,轻抚上她的面颊,“刚才用了心理学上的审问技巧,可能对你来说,有点过于尖锐。既然已经跟他断干净了,以前的事,我不会再提。
“那快问快答……岑稚许吐气如兰,还想给自己挣回一点面子。
“我最介意的已经知道了,剩下的,留给时间,没必要刨根问底。
绷紧的弦一瞬间松懈下来,岑稚许只觉得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罕见的旱季,脊背泛出了层层薄汗,被凉风一吹,竟有些手脚发凉。
庄晗景同她讲过,说谢辞序是谈判桌上的常胜将军,尤其是处理并购类公务,全无败绩,就连久经沙场的老狐狸都不是他的对手。没有人能熬得过他多变到绝无重复的心理战术,岑稚许那时还以为是传闻太夸张,直到自己置身其中,才知道那些对他的赞誉,并非空穴来风。
岑稚许腿软到根本站不住,双手又被他握得泛了潮,只能环抱住他的腰腹。
腾空感骤起,谢辞序拖抱着她,手臂强劲而有力。斜挎在肩侧的包滑落,岑稚许勾着手,作势要去捞,谢辞序目光低垂,说了句:“环紧我。
岑稚许没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却还是照做。
谢辞序单臂抱着她,微俯下身,顺势捡起石板路上的包,分明是高难度动作,对他而言却显得尤为轻松。
“其实,我以为你会问我,现在对你是什么想法。
今日这场战局是她甘拜下风,既然输了,她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还能从他身上学点东西,何乐而不为。
两人沿着憧憧灯影走向侯在庭院外的黑色魅影。
谢辞序侧目,立体深邃的五官像是被灯光裁开的一段黑夜,“没有耐心了?
今夜的他似乎格外不同,眉宇间笼了层纱雾,叫她猜不透,连字句之间的关联也被切断,不得不让岑稚许怀疑,他是不是也有瓮中捉鳖引她上钩的心思。
他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
一旦招惹,这辈子不可能再轻易脱身。
岑稚许眉心突突地跳,将之归结于刚才那杯
陡然饮下的红酒作祟。她不可能误入圈套。设置陷阱的人不该是她才对吗?
似是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谢辞序将领带懒散地搭在身侧,睇过来的目光温沉而幽深,不做声色地说:“你钓着我,不就图的是好玩,有趣。既然如此,就应该多一点耐心。
岑稚许定了定心神,听到他噙着笑意教她,“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的道理,阿稚应该很清楚。
呸。第一次听见钓人还要讲究细水长流的。
难道她还能一辈子钓着他?
她在心底叨咕的这些话,谢辞序自然不可能知道。但以对她的了解程度,多少能猜出几分,回眸时,眼里的温度降下几分,似笑非笑道:“还是说,你跟傅斯年时奔的是白头偕老,和我就是随便玩玩?
宴凛刚走过来,便撞入这个修罗场般的质问语态,顷刻间,他掩唇咳嗽,试图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但他那么明显的失态,车内的两人不可能注意不到。
岑稚许倒是不介意被听到,合格的助理会自动将雇主的事情过目即忘。
谢辞序看似在笑,眸中却半分笑意都没有。
她心下一惊,险些没顶住压力,直接摊牌。但关于情感逻辑上的认知,始终占领高地,很难动摇,在理智和情感的较量中,胜者永远是理智。
现在时机还不合适。
“更应该担心这些的人,好像是我才对。像辞哥这样的家族,注重的是门当户对、资源互换,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成为不了你生意场的任何助力。
宴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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