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保姆车泊停在君悦芳庭的小区门口,已经过了正午时分。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鎏金雕花的大门上,保安亭的玻璃干净得能清晰映出天上的云影。
谈若降下车窗,看着两侧修剪整齐的珍品罗汉松,依旧难掩内心的震惊。
言礼那么穷,居然住在这么好的小区里!
带着满心的疑惑,她给言礼打电话:“我到门口了。”
对面男人的嗓音温润悦耳:“等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谈若压不下好奇,问他:“你住哪栋,门牌号告诉我,我去参观一下呗。”
那端迟疑了一下,似有难言之隐。
谈若眼眸一眯:“怎么,里面有秘密?”
言礼:“有合租的室友在,看你介不介意。”
原来是合租的。
依照言礼的经济水平,没准只租了一间最便宜的小次卧。
不过这么高档的小区,他居然能跟别人合租?房东也太好心了吧。
谈若对住了很多穷男人的合租屋没有兴致:“算了,外面挺晒的,我在车上等你,你快点。”
“好。”
书房内,江彻手机收了线,看到书架前的妹夫姜沛正意味深长地打看他。
姜沛今天去律所整理案情资料,回家时路过这边,老婆让他顺道来问问江彻要不要去家里吃饭,他来长莞出差有段日子了,但大家工作都太忙,很少能一家人吃顿饭。
不过如今看样子,他这位大舅哥有地方蹭饭了。
而且,好像吃的还是软饭。
姜沛把手里的书随手放回书架上,折回来,双手撑在书桌上,把对面的江彻仔仔细细审视一会儿:“这房子不是你买的吗,什么时候成合租屋了?谁是你合租室友?”
江彻脊背向后靠进椅背里,一脸坦然:“谁在这儿,谁就是。”
姜沛指指自己:“我?”
江彻没说话,但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不是你还能是谁?”、“只能是你”几个字。
姜沛笑了声:“真不知道我老婆为什么一直对你滤镜这么深,每次提到你,都是崇拜的眼神,什么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怀瑾握瑜,总之什么好的词都往你身上堆,谁都不能说你不好。我就应该让她看看,自己亲哥装穷骗人女孩子的时候到底有多腹黑。”
江彻缓缓掀起眼皮:“我们兄妹情深,你挑拨离间是没用的。”
姜沛懒得跟他贫嘴,拉开手边的一把椅子坐下,问出心中盘旋已久的答案:“酒吧那晚遇到的女孩,是你未婚妻吧?”
两人相识多年,江彻是个什么样的人姜沛还是清楚的。
他身上就没出现过绯闻,唯一有的,就是有个远在新加威亚的未婚妻。
江彻也没隐瞒,说了这两天二人的相处经过。
姜沛把玩着桌上的钢笔:“所以,你认为她是为了不跟你结婚才离家出走?”
江彻纠正他:“不是我认为,而是事实如此,我亲耳听到她和家人的电话,说谁爱嫁谁嫁,总之她不嫁。紧接着,老爷子就接到谈家的电话,说谈若跟着哥哥去欧洲出差了,不在家,婚期恐怕暂时谈不了。”
姜沛听他这描述,确实像是逃婚的。
一时间,他幸灾乐祸地笑:“真想不到,你也有被人嫌弃,宁愿离家出走也不肯嫁给你的时候。”
江彻喝了口桌上的茶水:“她不想嫁的是江氏掌权人这个未婚夫,抗拒的是谈家和江氏的商业联姻,不是嫌弃我本人。如今她非要跟我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呢?”姜沛分析着他如今的所作所为,“你打算借机装穷,先跟她培养好感情,等她爱上你之后你再坦白身份,到时候或许她就愿意嫁给你了?”
江彻沉吟片刻:“如果她最终愿意改变想法,和我结婚,这自然是最好的。”
姜沛啧了声:“原来你这么想娶,看来挺喜欢人家的。”
江彻轻嗤:“你想多了,婚约是长辈定下的,我只是不想让爷爷奶奶失望而已。另外,谈、江两姓联姻,在生意场上对两家都好,我是个生意人,又坐在江氏掌权人的位置上,自然要为江氏稳定长远的发展考虑。”
见他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承认喜欢人家,姜沛无所谓地耸肩,也不拆穿他。
姜沛自认为还是了解江彻的。
他要真是不喜欢,在得知对方想要退婚的那一刻,以他的傲骨和脾性,不可能再同对方有过多牵扯。
可事实上呢,酒吧当晚,听说对方带了很多现金,顾及到她的安危,全程陪着喝酒,最后又送人回家。
如今更不得了,又是降低身段去吃软饭,又是花心思装穷。
若说他仅仅为了隐瞒身份和对方培养感情,从而保证两家能够顺利联姻,姜沛心里是有点不信的,除非他闲得慌。
正聊着,谈若打电话过来,问他怎么还没下去,要多久,她还没吃午饭呢,肚子都饿了。
江彻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耐,温声道:“马上了。”
他收了手机,对面的姜沛也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跟着女朋友吃软饭去吧,我也回家了。”
起身走到书房门口,姜沛又回头看他一眼,“你们俩这么快在一起,对方明显看上的就是你这张脸,这充其量只是最肤浅层次的喜欢,离爱上你愿意跟你结婚,那还差得远呢。你可别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家还没多喜欢你,你自己反而陷进去了,到时候被人甩我看你怎么办。”
江彻扯了下唇角,似乎觉得这个假设很荒谬:“没这种可能。”
姜沛见他如此自信,忍不住继续给他泼凉水:“我等着你受情伤的那天,到时候可千万别找我哭,因为我听了会笑的。”
江彻:“……”
-
江彻拉着行李箱出来,周叔亲自下车接过,并为他打开后车门。
他躬身坐进来时,谈若正一脸不耐地把玩自己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扭头嗔他:“怎么这么久?”
江彻:“要搬走了,总得和室友打声招呼。”
谈若想想也是,不再计较这些。
她注意到,今天的言礼穿了件休闲的白衬衫,搭黑色长裤,清雅干净,衣不沾尘。
他身上的衣服牌子谈若认得,最便宜的一套也要好几万。
不过他大概只这么一套体面的衣服,所以穿得多,导致衣服微微起皱。
谈若向来讲究,哪怕衣服上有一顶点褶皱,都绝对不会穿在身上。
但对言礼而言,或许这已经是他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一套了。
他果然还是穷的。
谈若暗自叹息着,心想回头得多给言礼买几套像样的衣服,如今都跟了她了,不能再紧巴巴地过苦日子。
“对了。”谈若想起什么,问他,“除了一些兼职之外,你的本职工作是做什么的?”
言礼:“目前在做投资与并购。”
“你是投资员?分析师?基金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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