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及的目光渐渐落在她身上,那一身的伤让他动不了分毫。
千人斩下手,那都是奔着要命去的,他能活着,全靠魏大贤给他吊命。
沈安安觉得,魏大贤也没有杨世清说的那么无能。
他虽然不是一个能匡扶天下的臣,但至少在学着如何做一个这样的臣子。
“你好陌生。”独孤及沉甸甸的说了这么一句。
沈安安直直挺着后背,不知该如何回这句话。
良久,她说:“世子觉得我陌生,那是因为从来都不了解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父亲是大晟的王,我是个**之人,未见父兄之前,我以为这世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我恨入宫,也不恨入宫,若不是我被挑中,兴许我早就饿**呢?
启南再怎么安生,到底是轩辕的,覆巢之下无完卵?入宫,我虽过的小心谨慎,但也锦衣玉食。”
“倘若来日我膝下的皇子,无论哪一个继承大统,我都是轩辕的太后。”
沈安安从来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她想要的是自由。
看遍山河的她,怎会愿意困在深宫里?
但如今她有了羁绊,不得不留在宫里。
“所以我还是希望,世子今后行事莫要冲动,切勿牵连了我。”这话扎心,说这句话的她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听这话的人。
独孤及的声音里,却听不出任何的失落悲怆,他说:“就算你不说这些狠心话,我也会按照你的吩咐做事。
我困在这京城,就为了你能随叫随到,既然你心有他想,那么我就回云州了。
来日你若需要我,去敲云州西南王府的大门便好。”
“娘娘请回吧,臣就不送了。”独孤及道。
沈安安瞧着他似乎是真开窍了,便起身走了。
刚出房间,迎面碰上了魏大贤从楼梯上来。
他双手负在身后,目光从她身上掠过,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这才问他:“娘娘把世子哄好了?”
“这是什么话?”沈安安惊道,“我连陛下都不哄,还去哄他?你存心挑拨我跟陛下的关系。”
沈安安快步下台阶,质问:“贤妃杀太医院,你怎么不拦着?我出宫来帮你了,你就让她在宫里滥杀无辜?”
“她奉了皇上的命,臣能有什么办法?娘娘何须大惊小怪?陛下重科举,不缺人才,杀光了再往进填就行。”魏大贤轻飘飘的说着。
刚好,全都把自己填进去。
本来也早就想连带着巫马道奇一起收拾了。
只可惜,这次皇上还是把巫马道奇留下了。
皇后的病就是个深渊,会拖垮轩辕的。
皇后自己也说了,活着就是生不如死,那就让一切都随缘吧。
……
皇宫,宣明宫内。
李含萱的伤好些了,但她还是每天都躺在美人榻上。
劳心费力的人就是这样,身体每天总也提不起精神来。
芍药端着香薰,在她周遭用扇子扇着,她掩唇轻轻咳嗽了好几声,芍药立马便把香薰让宫女拿走了。
“娘娘。”她蹲在一旁叫着。
“我这几日心慌的很,一直都没有国师的信儿,也不知道他在椒房殿可还好?
这次若不是国师,我们哪儿能狠狠出一口这样的恶气?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心里该过意不去了。”
芍药闻言叹息一声,主仆二人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大,生怕被千人斩听了去。
这次折损了十名千人斩,陛下也没有添补回来的打算。
不过说来也是,千人斩是打小训练培养的,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能添补回来的。
只是这次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夜不群却没一点儿动作,实在叫李含萱惴惴不安。
“宫里不安全,皇后娘娘也该去安乐寺了,当年先帝给她建造安乐寺的时候,就注定了那里该是她的归宿。
她一直待在这后宫里,哪里有别人生存的机会?大家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被送进来,却在独守空闺,心里肯定都不是滋味。”
李含萱打定主意,要一不做二不休,将皇后送出宫去。
“明白,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娘娘且等着奴婢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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